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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秦盛。秦盛點點頭,一個飛身越過了那塊大石頭。再說聞瑜走了片刻,只覺得身后安靜得讓人發(fā)毛,他和秦盛都不是多么深沉的人,倆人每天最大的愛好便是扯皮扯淡,現(xiàn)在突然靜了下來,聞瑜一時有些不習(xí)慣,終于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真是把他嚇得魂飛魄散——秦盛連個影兒都沒了!“秦盛?”他試著叫了一聲,周圍自然是沒人回答,他于是便又踩著自己來時的腳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走了不幾步,便見面前的腳印明顯更加深刻,顯然還被秦盛踩過,也就是說不到百步前秦盛還好好的跟著他,到了這么一個鳥不拉屎也沒什么東西遮擋的地方竟然就不翼而飛了。聞瑜皺著眉頭四處望了望,周圍連一點遮蔽物也沒有,更別提什么兇險埋伏,他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二人就近在咫尺仍舊被分開,這幻境……他剛想掏出點防身的玩意兒,伸伸手卻發(fā)現(xiàn)掏了個空,很多東西都被秦盛收收撿撿地放在了馬背上,身上一時間什么都逃不出來,只掏出來了一小包藥。上次給秦盛沒用完的春(hexie)藥。聞瑜:“……”他無言地看著這一小包東西,第一次痛恨起自己那被“美色”誘惑了的大腦起來,于是想了想,又把東西揣進(jìn)了懷里,從發(fā)間抽出幾根金針來。——別管什么東西,現(xiàn)在身上只要拿著不礙事,說不定就會有點用處。便接著向前走了。兩個人不知道自己實際上已經(jīng)和彼此越來越遠(yuǎn),幻境中似乎是朝著一個方向,其實實際千差萬別,秦盛一路朝著山頂走去,聞瑜則是朝著一處懸崖邁步。“唉,又到岔路口了,”秦盛蹲在地上不滿地嘟囔,“這鬼地方,幾步就是一個岔路口,到底得走到哪年哪月???”說了半天也沒見人回答,他唉聲嘆氣了一會兒,終于站起身子,摸了摸下巴,回想起剛才聞瑜消失的事兒。“我走過去,是實的……”他低聲道,“他走過去是虛的……”腦袋中似乎一瞬間抓住了些什么,秦盛拍拍屁股上的灰,皺著眉頭道:“到底是什么呢?”凡是陣法總有破解的方法,秦盛不信自己出不去。他可是寒舍百年一遇的奇才——怎么可能在這里送命呢?“然后我走過去,翻過那石頭的時候,聞瑜就已經(jīng)不見了?!?/br>秦盛站在原地思考,他仰著頭慢慢地后退,每一步都精準(zhǔn)地踏入來時的腳印,一直到最后靠在邊上的那塊石頭上。那石頭像是一道邊界,面目森嚴(yán)地凝視著秦盛。秦盛敲了敲石頭,“喂,寶馬,你還在嗎?”然后便聽那汗血寶馬通人性地嘶鳴一聲,秦盛放心地舒了一口氣,然后勾起唇笑了。“這樣……”他說,“碰到的東西應(yīng)該都是真實存在的,至于為什么聞瑜碰不到……說明在他那里東西是不存在的,在我這兒存在,在他那兒不存在……”是什么呢?秦盛摸了摸胸口,突然摸到一塊yingying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卻是那面車夫給的鏡子。他頓時了然地?fù)P起了眉毛。接著,他翻回了石頭那邊,寶馬不安地?fù)P了揚蹄子,秦盛便道:“乖,等出去給你吃上好的草料?!?/br>寶馬蹭了蹭秦盛的臉頰。他蹲下,摸了摸地上的腳印,然后露出了不出他所料的笑容。“漏洞,”他說,“這下子,只要想想怎么破就行了?!?/br>☆、第六十四把刀手下明明是凹陷的鞋印,摸上去卻平整一片,可見不過是幻境改了人的視覺,摸上去仍然是物體原本的樣子。秦盛順著腳印一路走回去,再俯下身用觸覺感受聞瑜的走向,竟輕松地勾起了嘴角,一路偏離了路上能看見的腳印,順著手指觸碰到的凹陷走了下去。只是秦盛想得太簡單,這鞋印追蹤下去,路上凈是些七零八落的碎石頭,結(jié)果摸了半天,居然走到了一灣淺淺的湖邊。秦盛沉吟片刻,摸到的鞋印竟是朝著湖中心去了,他把手從水里抽出來,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看來是他妄自尊大了。也不知這幻境到底是誰設(shè)計的,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真假假反而讓人吃不透到底是真是假。秦盛索性原地坐在了地上,拿出懷中的鏡子,哈哈大笑起來。“哎呀哎呀,”他說,“想不到蒼天滅我,要被這幻境活活困死了。”說罷,他照了照鏡子,理了理頭發(fā),兀自哀嘆一聲,“可憐這般俊朗的長相,不知幾百年后才有人匹敵呢?”得虧時女不在這兒,不然非吐個半死不可。秦盛換著花樣兒角度照鏡子,活似要在死前好好欣賞自己的俊,他樂呵呵地笑著,一點一點地轉(zhuǎn)動著鏡子的角度。鏡中影像不那么清晰,只左下角淺淺地刻著“時女”二字時不時泛著光——原來剛才的馬夫,竟是時女假扮。“她這是什么意思呢?”秦盛面上瘋瘋癲癲,好似魔怔,心里卻在想,“難道不是給我的法器?難道她跟上來純粹就是為了送我們一程,順帶給我留個紀(jì)念品?”反正遇上解密瓶頸,還不如好好看看這個玩意兒。古言道女門中有鏡法,難不成是騙人的?秦盛閑著無聊干脆開始發(fā)散思維奇思異想。只是宮中有人早已按捺不住,聞芷暇赤紅著一雙眼睛,活像走火入魔似的抽搐,他身邊的瞎鷹抖了抖身上的毛,下邊站著的人面面相覷,終于有個膽大點兒的哆嗦著走上前。“宮,宮主大人,”他的嗓音都顫抖了,膝蓋軟的厲害,“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刀早就不在墓里了,就在刀鬼身上帶著呢!我們,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刀鬼其人,他正在幻境中困著,您盡管放心?!?/br>聞芷暇聞言微微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揚揚手,“他的刀呢?一路上可有磨損?”“就在他身上好好放著呢!”那人諂媚地笑了,“宮主您放心,保管給您原封不動的拿回來?!?/br>聞芷暇嘴角一勾,隨即眼中暗紅色一閃而過,剛才還在笑的人突然愣住,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聞芷暇,下一秒竟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