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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廟深埋地內(nèi),見此,玉尺才心滿意足地劃破空間而去。沈中玉收回量天尺,看到地上的殘留之物,感覺到因果已斷,那個詛咒再也不能糾纏自己,滿意一笑,收回玉尺,整整衣裳便出去了。張致和在外等了大半日,忽有所覺,回身看到沈中玉竟是走出來的,一向喜不自勝,不知言語行動,竟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頎長軒舉、巍巍然如玉山臨風的沈中玉微笑著看自己。本在旁掃地的的老蒼頭看著新來的神仙老爺像個傻子一樣盯著另一個人看,搖了搖頭,繼續(xù)低頭掃地了。沈中玉見到張致和也是高興,見到他直發(fā)愣,心里啞然,道,這傻子真?zhèn)€實誠,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張致和走了幾步,覺得自己連蹦帶跳,未免輕佻,便站了一站,整整衣裳,才繼續(xù)邁步,但也是走路生風,到了沈中玉跟前,把著手,看了好久,才道:“先生,你沒事了?”“嗯?!?/br>“先生,你真好了?”“是?!鄙蛑杏褚娝l(fā)癡,拍了拍肩膀,說道:“已是好了許多,尚要閉關調(diào)息了一兩日才可,先出來轉一轉,活動一下?!?/br>“既如此,那先生快回去閉關吧?!?/br>“我好有整一個月走不了,骨頭都硬了,好讓我走兩步?!?/br>“好。”張致和便扶著他在園中走了兩圈,然后又催他趕緊回去閉關。沈中玉應了,卻在進靜室時,把著門道:“等我出關,我?guī)闳ズ人贩匠亲詈玫木??!?/br>“知道了?!睆堉潞偷?,“你安心閉關?!?/br>張致和看著沈中玉關上了門,在外站了一陣,想起前殿的菊花開得好,又轉出去靜賞了一會兒,聽到門外轆轆,知道是馬車經(jīng)過,想起一個,就問旁邊澆花的侍女道:“你可知道隔壁住的是誰?”“回老爺?shù)脑?,這隔壁就是賀樓家的別院?!?/br>張致和聽到就想起來了,仿佛之前聽人說過,但想到賀樓家的那個女子就覺得不快,更何況要與她為鄰,道:“知道了,我回去做今日的功課?!?/br>而在隔壁,深院之中一方小池塘,楊柳搖曳,也遮不住靜日之下,縷縷白煙自池水中裊裊升起,而在池塘旁,朱樓之下是一架安靜不動的紅漆秋千。若把流光往前倒一些,剛好是沈中玉焚香沐浴之時,一個絕美的女子在用力地蹬著秋千,已經(jīng)蹬得香汗淋漓,臉泛紅暈。她長著一張瓜子臉,被汗水浸得明凈滋潤,烏溜溜的頭發(fā)松松地挽著,卻有一些調(diào)皮地散在臉上,給她添了幾分放肆的媚色,鼻尖上的細發(fā)隨著鼻翼的扇動而飄動,讓人看了心癢癢的,想要給她撥上去。正是朔方城主賀樓家的嫡長女賀樓燕紅。近身侍女捧著信過來,看到賀樓燕紅玩的高興,不敢打擾,只在旁侍立,只等她看到了,才把信遞上去。賀樓燕紅接過信,一目十行地看過了,上面說的就是昨日搶人不成反被向清寒攔著的事,攔著也就罷了,她居然還敢跟賀樓修德告狀。賀樓燕紅看著信中父親所說的謹修自身,莫要惹事的話不由郁郁,話中隱隱透出的對向清寒的忌憚更讓她不甘,將信在手中揉了好久,最后索性撕了,道:“你們出去吧,我要散散心?!?/br>“是?!笔膛畟兾菲渫?,竟紛紛退下了。賀樓燕紅見人走了,自己在園中轉了兩轉,繞上了一處幽深小徑,小徑盡頭卻是一個靜室。靜室內(nèi)小窗幽戶,床榻俱全,倒是一個好所在。進去后,賀樓燕紅把門一關,把衣帶一拉,裙子一滑,露出嫩生生如同蓮藕一般白,又細又長的小腿,去到床頭,一抬腿,在床頭上一橫,向著屋角那邊,一勾手指,道:“你面壁了?快過來!”那邊人轉過身來,卻是一個穿著緇衣布袍的男兒,唇紅齒白,俊秀斯文,只是長著個光頭,竟是個和尚,他看到這般景象,也是見怪不怪地說道:“施主心情不快?”“若我高興,也不必來找你這賊禿!”“是又搶不了人還是怎的?”那和尚一邊動身過去,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衣服,說道。“是既搶不了人,又被父親訓了?!辟R樓燕紅語氣中帶了幾分委屈嬌嗔地說道。和尚到了她跟前,緩緩跪下,說道:“施主先前應過我的事,可別忘了?!?/br>賀樓燕紅把那光頭往下一按,說道:“忘不了,我已經(jīng)命人重金收購了,昨日剛進城,全都給了。不過那些究竟是什么?值得你這樣求我?”“貧僧這樣如何算得了求?”第15章一時間,雨散云流。賀樓燕紅懶懶地靠在床上系衣帶,和尚在床邊念了兩回經(jīng),道:“施主功力越發(fā)深厚了。只是這功法還是不要繼續(xù)練的好。”“我不練這功法,用什么去繼任城主之位,繼續(xù)壓制向月華他們?!”賀樓燕紅說到這里,忽然無名火起,恨道:“庭秀賊禿驢,難道你也看不起我?一個犯了色戒的和尚有這資格嗎?”說到后來,竟因風感寒瑟縮了一下。這風起自無名之地,無形無質(zhì),無聲無色,倏忽而來,縹緲而去,砭人肌骨,吹枯裂土,乃是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縷陰風。賀樓燕紅體內(nèi)陰氣頗重,被這陰風一刮,瑟縮著掙扎起來,但本來紅潤的臉上很快就褪成灰白之色,潔白肌膚上竟出現(xiàn)了點點霜花。庭秀見此,立刻就想挽起袖子,將手腕伸到賀樓燕紅嘴邊,賀樓燕紅一手抓住,一口咬下去,咬得他手上出了血,富含陽氣的精血入口,她漸漸平穩(wěn)下來。冰消雪融,她平躺在床上,看著花紋精致的帳頂,忽然間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庭秀默默地收回手,看著這個大小姐莫名其妙就哭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遞了塊手絹給她拭淚。賀樓燕紅接過手絹,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哽咽難言,咬了咬嘴唇,清清喉嚨才說道:“別看我,丑死了。”“好,我不看了?!蓖バ阏f著,轉過身坐著,不再看她。賀樓燕紅一眨眼就只看到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道:“我知道那功法不好,但我已沒有退路?!蓖バ懵犃?,心里道,你若只要當朔方城的大小姐,退路多得很,有父親,有兄弟,有家族;若要當朔方城主卻是難了,手段不行,修為不行,心性不行,唉,人心苦不足,得隴而望蜀。二人本就不是慣說心事的人,一時間一個玉體橫陳、目光凝凝,另一個合十打坐,竟是無言。卻說積雪觀中,張致和除了打坐修煉,搬運靈氣,有空就將整個小觀逛了一次。除了前院的菊山,后院還有一處青草池塘,池塘里約有數(shù)十條游魚,他有空便去喂了兩回,又修了一下后院亂長的野花,心思越發(fā)澄澈起來。沈中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