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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對面的包廂門出神。只見沈嘉成的身影從對面包廂門口一掠而過,匆匆而逝,徐建的眼神暗了暗,冷哼一聲。 知人知面不知心,從前他就覺得沈嘉成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苦于抓不到他的把柄,傅闌珊又一門心思地喜歡他,要不是看見方才的這一幕,他也差點被他迷惑了,竟想不到他是腳踏兩只船的男人,背著傅闌珊出來和一個這么妖艷的女子相會,還不知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如此想著,他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前一夜,傅闌珊蹲在書店門口痛哭的場景。 要不是那天他加班晚了,偶然從書店門口路過,他還以為傅闌珊正過著幸福的生活,哪里想到她哭得那樣凄涼,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雖然她不說是為什么哭,但是徐建知道,肯定都是因為沈嘉成,果不其然,今天就撞見他和其他女人單獨相處,這樣的男人,真令人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 徐建寶寶上線了~~ ☆、露水(一) 露水(一) 金氣秋分,風(fēng)清露冷秋期半。涼蟾光滿,桂子飄香遠(yuǎn)。 素練寬衣,仙仗明飛觀。霓裳亂,銀橋人散。吹徹昭華管。 —— 傅闌珊失蹤了,從沈嘉成的世界里人間蒸發(fā),好似他從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 他開始發(fā)了瘋似的找她,從沒有哪一刻如此的悵然若失。 十年前父母離世的時候,他第一次嘗到痛失所愛的感覺,本以為今生不會再有這般痛苦的折磨。她的手機一直都在關(guān)機中,沒有一通電話打得進去,他給她發(fā)送的無數(shù)短信也都石沉大海,她就這么不聲不響地走了,一個招呼都沒有打。 去住的地方找她,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傅闌珊不見了,關(guān)于她的所有物品也都不見了,他給她買的那些衣服,她都還沒有來得及穿的衣服,也都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也許——不是一夜之間,而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帶走了,只是他一直大意著,從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消失。 關(guān)于她的不告而別,沈嘉成想了千百種可能,譬如她是突然回鄉(xiāng)去了,譬如她突然遇到了什么麻煩,譬如她生了急病,來不及告訴他就進了醫(yī)院。又或許,她遇到了什么壞人,遭遇了什么不測。他始終不敢往壞處想,只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還好好的在某個地方,某個他不知曉的地方。 他到處找她,車站、醫(yī)院、便利店,凡事她有可能露面的地方,他都盡可能地去找,從她工作的地方附近開始,一點點地擴大搜索圈,真像是地毯式搜索,找犯人一般。他去報了警,但是拿不出她失蹤的證據(jù),警察也不愿意浪費人力物力在說不準(zhǔn)的事情上,所以他只好發(fā)動朋友們幫他,朋友們是很熱心,可是一次次傳來的消息,都讓他失望。 他最常去席珠書店,總盼望著哪天她會突然回來看看,陸盈盈聯(lián)系不上傅闌珊,也跑來書店找,見到了沈嘉成,這才知道傅闌珊失聯(lián)了。 陸盈盈是個急性子,當(dāng)下眼睛就紅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說走就走了呢?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也該會說一聲啊,我跟她處了這么久的朋友,感情那樣深,她不可能一點都不顧的。” 誰說不是呢?且不說陸盈盈和傅闌珊的交情如何,單是沈嘉成和傅闌珊之間的眷戀,她也不至于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她手機一直關(guān)機,要么就是手機沒在身上,要么就是故意躲著我們,不想讓我們聯(lián)系上。”陸盈盈這樣分析,“但是根本就說不通,她為什么要躲著我?就算是你們倆鬧了矛盾,她也沒必要躲著我,她從來都知道我是站在她那一邊的?!?/br> 說著,陸盈盈就氣鼓鼓瞪著沈嘉成,質(zhì)問:“說吧,是不是你把她給氣走了?她脾氣那樣好,一般的小事情不會逼走她,她一定是受了什么難以忍受的天大的委屈,所以才會選擇一走了之?!?/br> 沈嘉成覺得自己很冤枉,別說是給傅闌珊氣受了,他成天想的都是怎么讓她開心,怎么讓她的生活更多彩一點。所以事情又陷入僵局,但是陸盈盈說得不無道理,傅闌珊逆來順受的性子慣了,料想是什么人給了她極大的刺激。 說起這個,沈嘉成腦海里冒出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來,與傅闌珊失聯(lián)的那天,恰好是他被姨母騙了去見茹晨那天,兩件看似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也許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此一想,姨母的嫌疑倒是更大了一些,但是這些想法他暫時沒有告訴陸盈盈,目前還沒有定性的結(jié)論,他不想掀起不必要的風(fēng)波。 懷揣著擔(dān)憂與疑問,他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給肖明卓打電話,彼時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了一些,但是肖明卓還沒有完全消氣,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他,沈嘉成也知道肖明卓對他意見很深,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了太多。 肖明卓接了電話,語氣很憊懶,“怎么了?大忙人找我有什么事?” 他說是傅闌珊的事情,不料肖明卓哂笑起來,“你跟你小女友好好地談著戀愛,關(guān)我什么事?你這不是特意來刺激我的吧?” 沈嘉成也不管他什么態(tài)度了,把傅闌珊失聯(lián)的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又說了鄭艷撮合他與茹晨的事,最后他告訴肖明卓,他認(rèn)為傅闌珊的失聯(lián)與鄭艷有關(guān)。 肖明卓雖然脾氣倔,但腦子總還是活的,雖然一開始他覺得沈嘉成是在扯淡,但是很多事情經(jīng)不起細(xì)想,只要稍稍那么一推敲,他就不得不承認(rèn),沈嘉成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不僅不無道理,而且看似十分合理。肖明卓隱隱覺得有些驚心,他母親的為人他很清楚,控制欲極強的人,連兄弟姐妹的事情她都要攥在手心里,別說是小輩的事情。她既然會干涉他與茹晨之間的事,自然也就有理由干涉沈嘉成和傅闌珊之間的事,尤其是,在她母親看來,傅闌珊根本就是阻礙沈嘉成和茹晨發(fā)展關(guān)系絆腳石。 于是肖明卓也往家趕,沈嘉成和他在家門口碰面,然后一塊進了門。 鄭艷看起來心情不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綜藝節(jié)目,見他們倆肩并肩進來,還小小的驚喜了一把:“你們兄弟倆可算是和好了,較了這么多天的勁,現(xiàn)在總算是不擰巴了。尤其是明卓你,你哥哥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偏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br> 肖明卓沒接她的話茬,先是叫了一聲媽,然后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去找過珊珊?” 鄭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但是嘴角揚起的弧度已經(jīng)消失了,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神態(tài),像是在笑,更多的像是在發(fā)怒。肖明卓有些膽顫,他知道,鄭艷每每露出這樣的表情,證明她心里窩著火,想要發(fā)作,但是又要維持一個優(yōu)雅的姿態(tài),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