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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吃了一驚,怒極,她抬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啪得一聲脆響,傅闌珊的嘴角滲出血絲,她抬手,觸到那黏膩的溫?zé)?,冷笑幾聲,然后轉(zhuǎn)身,回頭抱起了桌子上的鐵盒子,蹭過鄭艷的肩膀就往外走。 “站??!”鄭艷攔住她,然后盯著她懷里的盒子,仿佛那盒子里裝著無價之寶。 “盒子里是什么?該不會還想帶走點什么東西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 ☆、處暑(二) 處暑(二) 別后不知君遠近。觸目凄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夜深風(fēng)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 傅闌珊冷笑:“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帶走。” “我說了,這屋里沒有你的東西!”鄭艷兩眼發(fā)紅,劈手照著盒子就是一掌。 巨大的沖力震痛了手掌,傅闌珊下意識地松手,已經(jīng)掉漆的鐵皮盒子像是墜崖的人,以自由落地的姿勢摔下去,繼而是咣當(dāng)一聲,盒子掉落在地,盒蓋和盒身被摔開,一百的,十塊的,二十的,更多的是硬幣,像是爆炸一樣的飛出來,叮鈴鈴,吧嗒噠地四散開來。 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好似一場美夢化作泡影,好似最美的衣裳被剪成破爛,好似無暇的瓷瓶被摔得粉碎。 一顆心就這么摔得粉碎。 她蹲下去,一邊哭著一邊收拾掉在外面的錢,鄭艷卻踩在盒子上,奚落道:“我就說會是什么女人勾了嘉成的魂,我還以為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原來也是這么視財如命的人,幾個臭錢就哭成這樣,你還真是一點女人的臉面都不要了。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自視清高,實則賤到骨子里的女人,嘴上說著不愛錢,實際上呢……” 哂笑聲聲聲入耳,傅闌珊置若罔聞,機械地收集掉在地上的錢,不肯落下一個硬幣,這是她攢了很多年才攢起來的錢,這是給養(yǎng)母治病的錢,無論如何她都要帶走。 卻不知她的執(zhí)拗進一步惹怒了鄭艷,她一腳把她收拾好的鐵盒子又踢開,剛被擺好的錢重新散落開來。 傅闌珊半跪在地上,呆呆看著這一切,眼淚掉著掉著,她卻突然無聲地笑了,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凄慘的笑容來。 然后緩緩起身,拍拍手上的浮塵,她咯咯笑出聲來,眼淚依舊止不住地流。 風(fēng)從窗戶灌進來,窗簾頓時獵獵作響,她扭頭看一眼黑壓壓的天空,眸子一點點暗下去,罷了罷了、罷了罷了。 驀地,她踅身,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門。 ** 自己的新書不日就要上市,沈嘉成略微有些忙,每次說要去見傅闌珊,卻總是會被瑣事打斷,連帶著四五天,他都只能靠發(fā)短信和她聯(lián)系,有幾次想給她打電話聊一聊,她總推說時間太忙,于是他也就沒再執(zhí)拗。 新書發(fā)布當(dāng)天,他忙里偷閑找了個時間去書店找她,她卻不在,問店里的兼職店員,又說不清楚,他沒辦法,就想著給她打電話,給她的電話還沒打出去,鄭艷的電話卻率先打了進來,他接聽,那頭傳來笑聲,“嘉成,今晚早點回來,有個飯局,要帶你一起去?!?/br> 沈嘉成囫圇著答應(yīng)了,看一眼時間,就快到了鄭艷說得時間,他沒辦法,只能急忙趕到了鄭艷說得酒店,進了包廂卻不見鄭艷,唯有一個穿著露背裝的女人背對著門口坐著,他以為自己走錯了包廂,就要出去找服務(wù)員,不料那人回過頭來,朝著沈嘉成淺淺一笑:“大作家,你來了?” 那眉眼異常熟悉,不是茹晨又會是誰? 沈嘉成站在門口沒動,疏遠地問:“就你一個人?” 茹晨垂眸笑笑:“你怎么還裝傻?。糠置魇悄惆盐壹s過來的,怎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你讓我一個人來的,我難不成還帶著別人來? 頭頂疑云陣陣,沈嘉成蹙眉,他什么時候邀請了茹晨?這些日子他忙得脫不開身,連傅闌珊都沒見一眼,又怎么可能和茹晨聯(lián)系?! 隱隱覺得哪里出了差錯,他轉(zhuǎn)身,立刻給傅闌珊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一陣忙音過去,客服機械的聲音響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边@時候他才覺得哪里不對勁,連續(xù)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guān)機. 瞥一眼茹晨,沈嘉成總算是有了點頭緒,恐怕這一切,都是姨母安排好的。姨母看不上茹晨,不想讓肖明卓和她勾搭在一起,為了斷了肖明卓的念想,還故意把茹晨推給他,這天下還真沒有他姨母會打如意算盤的人了。 既然如此,他今天非要好好把話說清楚了,以往他以為只要冷淡著茹晨,就能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看來,她還是沒有明白他的用意,那么來都來了,就借著這個機會,把話挑明了吧。 他收起手機,走進包廂,坐在茹晨對面,似笑非笑看著她。 茹晨還以為沈嘉成改變了心意,眼神中浮現(xiàn)出滿滿期待。 “我想,我有必要把話說明白一點?!鄙蚣纬杀3种澥康仫L(fēng)度,字正腔圓道:“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而且打定了主意要與那人結(jié)婚,共度一生,所以,還請你收起不切實際的幻想,從今往后,我們最好不要再有交集?!?/br> 茹晨恍惚一怔,眼圈頓時就紅了,她為了這一次約會,準備了那么久,開心了那么久,卻等來他這么一番話?她不甘心,她何其無辜?!難道喜歡他也是有錯的么? “我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比愠恐敝笨粗蚣纬?,語氣里已經(jīng)有了哀求的意味。 沈嘉成筆挺坐著,表情疏離而淡漠,“以后也請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從很久之前就做好了決定。” 說完,他起身,臨走前想起來一事,于是補充道:“肖明卓曾經(jīng)也這么求過你,你想想你是怎么回應(yīng)他的,你大概也就知道他當(dāng)時是什么心情。如果你當(dāng)初就那么拒絕了肖明卓也就算了,我倒也無話可說,可是你后來把他當(dāng)猴一樣耍……真有你的?!彼有σ宦?,語氣里滿是不屑,“如果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那就不要一次次的踐踏別人的尊嚴,順便說一句,本來你還有機會俘獲肖明卓這支潛力股,但是現(xiàn)在,很遺憾,你已經(jīng)出局了?!?/br>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最后一句話,茹晨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生疼,臉色剎那間慘白,她好似生了什么大病似的喘息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眼淚簌簌往下掉,無論如何都擦不干。 沈嘉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既可憐她,又覺得她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完全都是咎由自取。 他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快步走出了包廂。 ** 徐建提著公文包,站在包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