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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壓倒性的窒息。 身邊的小廝疑惑的問:“主子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蕭容睨了他一眼,涼薄的唇緊繃成線:“你先回去?!睕]有回答他方才的話。 身旁的小廝應命,將傘遞給他。蕭容卻沒有接:“走?!崩鋮栭_口。小廝抖了抖手,連忙離開了。 沒有遮擋物,雨水嘩啦啦的直流,快速將他整個人浸濕。原本干了的發(fā),如今又濕成了一片,發(fā)絲緊貼著額頭,擋住那黑黝黝的眼。 “你覺得她是下毒之人?”身后傳來一道沉悶的女聲。 蕭容轉頭看去,不遠處的女子打著淡粉色的油紙傘站在原地,她身旁還有另一個人,但是卻被傘沿擋去了大半容貌??梢源_定的是,兩個人都不是姜云妨。 “你不相信她?”見蕭容沒有回答,于憐再一次開口詢問。 “若是她說什么,本王都會相信?!钡菬o條件的相信一個人,神仙都做不到,何況是經歷了這么次離別的蕭容,他已經不相信姜云妨對他還是如初,他也不相信現在自己所看到的姜云妨會是以往那個纏著自己叫著自己名字的女子。 她的初心被利益掩蓋了。 “那你該知道,她可沒說那藥是她下的。”但是同時也沒說不是她下的。所以真相被模糊了。 “本王自會找到真相?!笔捜菀а?,心里氣氛自己的無能,氣氛看不透姜云妨的自己。 于憐呵呵笑了兩聲,覺得這兩人當真可笑:“若這件事是小姐干的,王爺又能怎樣?”她與姜云妨待了些時日,雖然之前聽聞蕭容傷害了姜云央,但是她聽了過程之后便看透了真相。 蕭容與姜云妨是真心,不然也不會讓白瑾妍抓狂。但是雖然是真心,兩人之間卻有一道怎么也越不過去的屏障,那屏障向對方隱藏了真實的一面。 蕭容握緊雙拳,沒有挺穩(wěn)多久,果斷開口:“那便一起共赴黃泉?!狈凑荒茉谝黄?,那便一起死吧,他們兩人的羈絆也只能到這個地步。 不能容忍自己恨姜云妨,也不能容忍姜云妨離開自己。 于憐身旁的人渾身一抖,一雙眸子驚詫的瞪圓,這是個多么可悲的人啊。 “是嗎!”于憐點頭笑了兩聲,抓著身邊的人轉身離開了。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知道姜云妨知道了會是什么表情。 不過她其實更期待白瑾妍知道了會是什么表情。這盤棋,白瑾妍不論做什么都注定輸的徹徹底底。 與午時三刻,太后的情況更加惡劣,幾經在抽搐不停,吐了許多黑血。在永和宮收了幾個時辰的簫音急得幾乎要跳腳。 最后一個來看望太后病情的御醫(yī)又是差點慘遭毒手,被簫音下旨拖出去斬首。那御醫(yī)抓著門沿不放,一口一個求饒?;艁y之下,突然說有辦法救治太后。 簫音拾得希望,揮手遣散拖著他的兩人,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太后的毒過烈,以老臣們的醫(yī)術定是不行,但是老臣卻聽說多年前番邦曾進貢給了先皇一樣靈,醫(yī)名——血靈芝。若是用這個,定能解太后之毒,還能強健身體?!?/br> 簫音眉角抽搐,皺起眉頭:“你說什么?再說一次?”音調也挑高了不少。 那老御醫(yī)察覺簫音頗為不爽的氣息,哆嗦著再重復了一次:“只,只要有血靈芝,太后一定……” “滾,都滾出去?!痹掃€沒說完,簫音已經發(fā)怒,大吼著將人攆了出去。人坐在床邊氣得發(fā)抖,雙手撐著床沿,眼中一片腥紅。 為什么偏偏是血靈芝?。?/br> 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簫音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為太后捏好被角。方才吃了藥,現在的情況穩(wěn)定了下來,但是面上的青色儼然發(fā)展成了青紫色。 “母后啊母后,若是兒臣當初死去是不是要好一點?”簫音咬了咬下唇,語氣中的無力與悲痛全部流露了出來。 的人沒有動靜。他無奈起身,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殊不知那人的眼角淌出了淚水。 出了永和宮之后,他沒有叫人跟隨,而是徑直向大牢的方向而去。 來到牢獄門口的時候,滿是雜草的地方積起污穢的水洼,一腳踏上去鞋襪已經濕透了,還沾上了雜亂的枯枝爛葉。 “陛下?!遍T口的守衛(wèi)連忙向簫音行禮。 “姜云妨在里面嗎?”簫音開口問。 “剛送進來。” “帶朕去?!倍笤谑匦l(wèi)的帶臨下了牢房,經過一條臟濕的小道,兩邊的鐵架子閃著冰冷僵硬的光芒,時不時傳來滴水聲,潮濕到發(fā)臭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包裹著牢房。 走到中段,與右手邊的一個牢房中,白衣勝雪的女子正靠著墻壁坐在滿是雜草的炕上,閉眼假寐。 許是累極了,現在正睡得熟沉。 命人打開牢門之后,那些人便離開了此處。 簫音輕著步子走了進去,相對其它房間來說,這里還算干燥些,味道也不是很重,那鋪在炕上的雜草干硬的扎手。 簫音但是坐上去都覺得不舒服,這金枝玉葉的大小姐竟然還睡得熟沉。 這倒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想了想昨夜發(fā)生的事,不由得面色紅了一圈, 她熟睡的模樣看起來與平時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因為平時的她也一樣安靜。只是少了那份凌厲的冷氣,但是看著可愛了些。長長地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輕輕的垂著,打下的陰影,折射在白凈無暇的皮膚上,好像茂盛的森林。 美的不可思意。 不暇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這么美好的人,手指還差一點即將觸碰上去的時候,那熟睡的人兒卻突然睜開了冷若冰錐的眼,冰冷的視線直接望進了他迷離的眼中,散去那眼中所有的霧氣,轉為一時的驚慌。 簫音尷尬的連忙收手,干咳兩聲:“你醒了。” 姜云妨動了動僵硬的身子,骨骼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好比沉睡了許久一般。 “陛下怎么來了?”反正也是在牢房里,姜云妨干脆懶得起身行禮。 “嗯,方才的事,真的是你做的?”簫音問,沒有看她。 “陛下以為呢?”姜云妨笑了笑,有意往旁邊挪了幾步,與簫音的距離拉開。 她可沒忘記昨夜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