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1
清妃咬著紅唇,放在腿上的雙手死死的糾纏在一起,一雙淚花花得眸子幾乎要急出水來:“臣,臣妾真的不知。” “陛下,這件事恐怕與清妃無關(guān),請陛下明查?!苯品翐渫ㄒ宦暪蛟诘厣希瑢⒌孛嫔降乃堇锏乃紴R了起來。 簫音青了臉,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給她找后路嗎?這件事清妃與姜云妨必須得有一個人背罪。 “陛下,這件事絕非娘娘所為,奴婢斗膽,不是誣賴姜小姐的話,但是奴婢在此之前確實聽說過姜小姐與皇后關(guān)系甚好,但是后來出了些事,姜小姐又與明妃交好?!鼻邋磉叺囊粋€丫鬟突然跪了出來,張口便是控告姜云妨的話。 為了聊表自己的說話的真實性,還不忘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清妃氣紅了臉,輕聲呵斥:“閉嘴,休要胡說八道?!倍笥挚聪蛏戏降谋菹拢骸氨菹滤∽铮浅兼芙滩粐?yán),讓一個婢子胡說八道。還請陛下降罪?!鄙钌畹剡凳?,腦袋再也沒抬起來。 上方的簫音一聽到關(guān)于皇后與明妃的事,當(dāng)下起了別樣的感覺,面色陰沉的看向姜云妨:“她說的可是真的?”若是這樣那很有可能姜云妨與皇后做了交易,打算毒害清妃,卻陰差陽錯的害了太后。 “嗯。”姜云妨還真是老實的點了頭。 里面的蕭容也覺得晴天霹靂,再也坐不住的沖了出來,死死的瞪著姜云妨,咬牙切齒:“你在說一遍?” 姜云妨不敢恭維那怒氣沖沖的目光,低著頭:“云妨最初確實與皇后交好,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與皇后有了隔閡,自而同明妃關(guān)系密切。” 蕭容勃然大怒,伸手將下方站著的人衣襟抓住,一提而起,撐傘的于憐反應(yīng)不及,傘骨撞到姜云妨的腦袋,嘭的一聲嚇得她松了手,油紙傘也因而飛了出去,落在腳邊,隨著風(fēng)旋轉(zhuǎn)了幾圈。 人被大力提起之后,腦袋離著那張盛怒的臉十分貼近,腳跟著不了地,腳尖都十分吃力的觸碰的地面。 “那你為何幫她坐上四妃的位置?”他希望能捕捉到什么,希望能找到一點關(guān)于姜云妨不是這件事的參與者的痕跡,然而那女子卻出奇的老實。 “那是在與皇后交好之前的事?!?/br> 這句話已經(jīng)擺明了意思。 皇后善妒,想要除去四妃,而清妃又是姜云妨提拔的,若是拉攏姜云妨,那掰倒清妃輕而易舉。兩人結(jié)了盟,后面定是出了岔子,分了手。姜云妨才尋了明妃。 哪怕這件事只是意外,本來是要害清妃的,但是卻無意間害上了太后,他蕭容都不允許。 “你究竟都干了什么?”蕭容磨牙,眼里的痛楚顯而易見,一雙眼眸幾乎要充血了一般。心里火燒般的難受。 姜云妨卻沉默不語,平靜的看著他,不解釋也不肯定。 簫音抓住他青筋暴起的手:“現(xiàn)在事情還不一定,你先松手?!?/br> 蕭容冷冽的目光瞬間瞟向他,平日里最希望姜云妨出個什么好歹,然后吞了整個姜家的男人,今日卻處處偏袒姜云妨,比他還要希望姜云妨是清白的。 這點讓蕭容很是惱火,因為他知道簫音是因為昨夜的事情才會忍不住想要護著姜云妨。 一想到哪件事,雙眼更紅,戾氣大漲,難得一次簫音看見他會忍不住心顫。 但他還是松了手,整理好情緒,緊緊握著雙拳:“陛下,這件事的真相已經(jīng)很明顯了,姜小姐自己不是也沒否認(rèn)。” 背過身去,姜云妨只覺得自己面前那高挑的背影尤其孤涼,卻看不到他現(xiàn)在的表情。 簫音不語,目光在兩人之間游走,而自己的心態(tài)也越來越不平穩(wěn)。自己最初的意愿不就是希望這樣嗎?可是為什么到了這點的時候,偏生無法開口下旨。 掙扎到最后,還是無奈開口:“這件事暫且放一放,暫且將姜云妨收押大牢,待太后醒來之后,再由朕仔細查明真相,” 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清妃:“至于清妃,尚且有嫌疑在身,也不可姑息,暫時禁足宮中,待真相查明之后,再做定奪?!?/br> 給姜云妨的責(zé)罰不重,這嫌疑還不夠清晰的清妃自然也不能給太重的懲罰,因而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吩咐下去之后,清妃被人帶走。這方的姜云妨僵在原地,看著簫音:“臣女斗膽,臣女可否見上太后一面?”面上帶著祈求。 蕭容憤怒轉(zhuǎn)身,瞪她:“見?這事不是你希望的嗎?還想看到什么?”他想逼迫她否認(rèn)這件事情不是她所為,哪怕是謊言也好。 然而姜云妨的沉默卻打碎了所有的期望。 第二百九十二章:納妃的意愿 女子低著頭,用沉默模糊了真相。蕭容的目光漸漸暗沉了下來,顫抖著手指伸到她頭頂,那濕漉漉的發(fā)正在淌著水。 心里急切的想著,若是姜云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情不是她所為的話,他就相信姜云妨,哪怕所有人都認(rèn)定她有罪,他也會相信她??墒撬齾s依舊沒有說話。 簫音在一旁看著那手即將接近那發(fā)頂,胸口一抽,幾乎不過腦子的開口:“進去吧,別太久?!?/br> 姜云妨嗯了一聲,巧妙地躲過懸在自己頭頂?shù)氖?,帶著葉謙走了進去。 太后靜靜地躺在,雙目安詳?shù)拈]著,面色泛起不正常的青色,嘴唇也有些發(fā)紫,耳垂下方浮現(xiàn)不易察覺的褐色斑痕。 屋子內(nèi)只有姜云妨兩人和一個太后,葉謙大可放肆的上前仔細瞧了兩眼,神色凝重了起來。而后片刻點了點頭,姜云妨才帶著他離開太后的屋子。 沒有任何停留的隨著簫音派來的人離開了永和宮。 蕭容很是失望,身體的氣力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向簫音行了一個禮:“臣弟先行告退。興許外界有辦法能治好母后的病?!钡莾?nèi)心卻知道找到那種神醫(yī)是不容易的。 說起神醫(yī),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說不定有辦法,但是那是姜云妨身邊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出手相助。 簫音疲倦的擺手:“那邊拜托謹(jǐn)之了?!?/br> 蕭容點頭,退出了永和宮。 身旁的隨從為他撐著油紙傘,那雨點嘀嘀噠噠連續(xù)不斷的搭在傘上,聲音尤其的沉重。仿佛無數(shù)個鐵錘敲在他胸口,難受到了窒息。 他突然停下腳步,隔著雨幕,望著前方朦朧的道路,兩邊高聳的宮墻沒有來讓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