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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比誰都氣,姜云芯到這里來發(fā)脾氣,那她呢?她滿腔的脾氣又該去哪里發(fā)?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跟三房撕破臉的時候。三房雖然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但是重要關(guān)頭,還是有點用的。 “四小姐啊,你這話可就說得難聽了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件事兒你也有份,失敗了,也不光是我們二房的失策吧。”孫氏招招手,吩咐身邊的丫頭,“把這些玩意都收拾了,來給我們四小姐沏杯茶?!?/br> “是?!毖诀呶⑽⑶恚渴忛w總算消停了下來。 “你也別氣,這件事誰都該氣,為今之計便是面上做得滴水不漏,絕不能讓王氏發(fā)現(xiàn)這件事兒是咱們干的。就算她懷疑是咱們干的,也得讓她找不到把柄?!睂O氏輕呷一口茶,“更何況姜云妨那個傻姑娘,怎么會想到的是咱們干的。呵,王氏有這么一個女兒,還真是可悲?!?/br> 云芯靜靜想了片刻,氣也消了兩分,卻還是冷著張臉道,“我們?nèi)咳犇?。娘說了,有什么用得著三房的,盡管說。只是二夫人啊,您可得記住了,若將三房賠進去,可就別怪我娘將二房先推出去送死了?!?/br> “三房,可絕不是給人做墊腳石的!” 孫氏那雙蔥管似的手在瓷杯上緊緊掐著,嘴上卻宛若抹了蜜油一樣:“那自然是不會的,還請三夫人放心?!?/br> “不過,今個兒這里,可都是四小姐的手筆。四小姐來蘅蕪閣大鬧一場,苦了的可是我們二房。這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四小姐可不會平白虧了我們二房去吧?” 云芯怔了怔,著實沒想到二夫人給她來這么一手,將杯子重重一擱,刷的站起來指著二夫人怒道:“這,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愜愜然將目光轉(zhuǎn)了開來,嘴上道:“三房素來財大氣粗,想來也不是什么小氣之人吧?” 云芯剛才砸了個痛快,倒真沒想這么多,如今二夫人先給她扣了頂大帽子,堵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騎虎難下,怒目圓睜,奈何二夫人根本不瞧她一眼。 二夫人心下不屑。撒野給誰看呀? 二房可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主。 第三章榮氏 一直沒說話的云柔上前兩步拉上四小姐的手,柔柔道:“好meimei,你也別氣了,我知道你對我們二房好,只是除掉姜云妨這件事兒需要從長計議,meimei先回去歇息著吧。今日砸了的這些東西,meimei照實賠一半就行了,另一半算討個彩頭,歲歲平安嘛?!?/br> 云芯知道姜云柔這是給了她個臺階,可是面子上仍舊過不去,她冷哼一聲,將手抽出,拂袖而去。 后面孫氏的聲音隔的遠遠兒的還傳了過來。 “將碎了的東西寫張單子,給三夫人送去!” 云芯頓了頓,走得更快了。 孫氏望著她狼狽的身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歡喜地不可遏:“這賤蹄子還來我這里撒野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就那副容貌,還敢驕縱成那副模樣,撒氣給我乖女兒看。” 云柔緊走兩步,抓起了孫氏的手,責(zé)怪地?fù)u搖頭:“母親,這次還是你太心急了。” “姜云妨出去野游,依大夫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給她配備一些暗衛(wèi)呢?就算沒有暗衛(wèi),身邊也是有些高手護送的。是娘親莽撞了?!?/br> 暗衛(wèi)?孫氏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姜云妨怎么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的下來。王氏那個狡兔,必有三窟,是我低估了?!彼锵?,此次錯過了這般好機會,還打草驚蛇,下次想要除掉姜云妨這個眼中釘,可就難上加難了。 “也不怪娘,都是三房那母女太過于心急了。” 孫氏冷哼一聲:“他們當(dāng)然心急,過幾日便是宮里的盛宴,這一次盛宴可是給宗室子弟挑一些貴女做兒媳婦人選的,三房出頭的機會在此一舉,自然巴不得姜云妨快快死去,沒了姜云妨,還愁看不到她姜云芯?” “反倒是苦了我的云柔,相貌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娘眼里,也沒比姜云妨那個妖貨差到哪里去,才藝更是她望塵莫及,若不是她大房勢力大,還有個王家作靠山,怎能把你壓得死死的!”說到這里,孫氏更是怒不可遏。 姜云柔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微諷。 相貌好?那前提也是‘在娘眼里’。同是姜家人,她便沒有姜云妨那副傾國傾城的好樣貌。 不過,一個空有容貌的小姐,沒有才華,也不配占著那么好的地位。 那些地位,那些靠山,若是給了自己…… 她的手在孫氏手上慢慢收緊。 “若是姜云妨死了,王氏必定大受打擊,中饋之權(quán)還不知會落在誰手里,而我女兒的出頭之日,也會來臨?!?/br> “所以,姜云妨必須死。” 孫氏那雙美眸中,殺意上涌,如風(fēng)雨喧騰。 …………………… 次日,云妨起了個大早,拾掇了起來。 這還是她大病初愈后,第一次出承歡閣。 “小姐可真是老奴見過最漂亮的女子?!眿D人放下手中的梳子,拿起了一盒水粉,卻又放了下去,嘆息,“小姐這副灼人容貌,可真不需絲毫水粉來點綴,老奴真是無從下手?!?/br> 云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眼低垂,神色疏冷。 “mama盛譽,云妨愧不敢當(dāng)?!?/br> 這是新來的劉mama,先前是宮里頭的掌事嬤嬤,為人老練圓滑,對于宮廷內(nèi)的腌臜之事及其精通,卻又守口如瓶,算是一個寶貝。王氏將她找來給云妨做院內(nèi)的掌事mama,也是機緣巧合之事。 劉mama的丈夫死得早,她又要陪同主子進宮,便只好將女兒寄托在親戚家里,自己在宮里頭cao勞忙碌,每月寄回去貼補親戚。待到自己放出宮,歡歡喜喜地去見女兒,卻得知自己的女兒早就失足落水而死。然而親戚白白收了這么多年的銀子,劉mama一怒之下與他們撕破了臉,憤然離去,卻又無處安身。恰巧經(jīng)人介紹,碰上了王氏,王氏見她是個難得的妙人兒,便將她安置在了云妨身邊。 當(dāng)然,也是本著讓她提點提點云妨之意的。 她在宮里頭三十多年,見過多少富貴人,五湖四海的嬌艷花皆匯于深宮之中,什么好看人沒見過,自己就算好看,也還真沒好看到那樣的程度。 見云妨面上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