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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依家?guī)熕艄艃裕疃嗖怀鋈樟?。?/br>我聽見了平兒和藍茗壓抑的抽泣聲。“三日啊……”接下來,就是我和沫樂最后的三日了。=========================我覺得自己睡了很久,但感覺到身旁的沫樂不知幾時不在了。我想睜開眼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能動了!連眼睛也睜不開。我用盡全身力氣,卻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怎么回事?我夢魘了?還是已經(jīng)在睡夢中死了?魂魄和身體還沒有分開?沫樂呢?我聽見沫樂和另一個人進來了。沫樂的腳步聲,我閉著眼都能聽出來。我想讓他過來叫叫我,卻無計可施,動彈不得。只能聽聲音。“你可想好了?真愿意這樣做?”是洪叔的聲音。他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嗯,他醒來不要告訴他,就說我攜了銀兩逃走了,他鬧幾日,就讓他安心娶張家小姐吧。”沫樂淡淡地道,卻字字句句如尖針刺穿我的心。這是、這是!不!不要!我?guī)缀醺文懢懔?,我拼命大喊!掙扎!卻什么也做不出。傻沫樂!你怎么還這么傻,一旦交出了心,就像飛蛾撲火般地奮不顧身!“我知道了。簡行現(xiàn)在服了夢藥,還在昏睡,你臨走有什么話就現(xiàn)在說給他吧。”我感覺沫樂走到了床邊,我心痛如刀絞,他伸手撫摸著我的臉,細細地,從額角、眉骨、眼睛、嘴唇,他一遍遍地描摹著,似乎想要印在心里一般。“是我沒有兌現(xiàn)諾言,這一世的錯就讓我來背。只望我來世,做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兒,你還能來尋我?!?/br>一個冰涼的物件被塞到了我手里——是我送他的龍佩。“原諒我吧,在最后一刻還貪戀你的懷抱,死也想死在你懷里?!?/br>有什么滴在我的臉上,是沫樂的淚嗎?他又哭了。傻孩子,不是說好,我們同生共死嗎?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撇下我一個人?怎么能!怎么可以!這輩子,叫我怎么原諒你!“你真的愿意為簡行赴死?”洪叔也動容,聲音顫抖著,居然哽咽了,“簡行說得對,能有你陪伴一生,也是無憾了!”“下一世吧?!?/br>沫樂聲音超脫淡然,我忽的感到寒光一閃,是刀!我的血直沖腦門,頭發(fā)根根豎起,幾乎肝膽俱裂,渾身要炸裂開似的!電光火石間,我猛地彈跳起來,一把撲住沫樂手里的尖刀,緊緊握?。骸澳愀遥。?!”“簡行?!”他們都沒想到,我還醒著。洪叔似乎也沒料到沫樂袖中有刀,幾乎在我起身的同時,也撲上來:“不可!不可!”沫樂和洪叔愣怔地看著我,俱是一驚。我奪過刀,大力地遠遠甩開:“你怎么能拋下我!你怎么能騙我!你要我生不如死嗎?!”我大力地搖著沫樂,情緒難平,全身止不住地狂顫。沫樂被我問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也崩潰了。“嗚嗚啊————”竟是洪叔放聲嚎哭,“是我,都是我這老頑固害了你們!”“洪叔——我也這么叫你了。事已至此,誰也不怨,這就是我們的因果吧。”沫樂搖搖頭,安撫洪叔。洪叔全無形象,用袖子拭淚:“不是,我對不住你這一聲洪叔啊!是我騙你們的……是我要莫大夫合起來騙了你們……”“洪叔你別自責了,我們照顧不了你了,你要……什么?騙我們?騙我們什么?”我立馬豎起耳朵問洪叔,難道……“你不過是思慮過重而已,是我要莫大夫夸大其詞……還配了湯藥,讓你以為自己吐血,得了怪病……本是想讓你對沫樂死心……乖乖娶了正經(jīng)人家閨女……如今,是我錯了……錯了……”“為什么?!我沒???我們不會死了?”我立馬下床扳住洪叔肩膀,“我們不會死了嗎?”“你莫要騙我們……”沫樂還沒回過神,夢囈一般。“我知道錯了……可我就這么一位少爺,總不能憑白為一個男、男人斷了沐家的后……我怎么有臉見老爺夫人……”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我一時接受不過來。腦子像唬住了一般,像是在做夢:“洪叔!你怎么這般狠心……”沫樂呆愣住,淚水更多地涌了出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騙得我們好苦啊……”喃喃自語著,忽然就手叉著腰,怒視著洪叔,提高音量,“誰設(shè)的局?要試探我嗎?試探出來了嗎?!”洪叔知道不妙,忙忙后退,一邊走一邊說:“也不能全怪我……你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能好好牢固你們的感情啊。既然你們的心結(jié)都已經(jīng)打開了,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xù)生離死別吧,讓我一個人自責一會兒?!?/br>我和沫樂對視一眼,一起追了出去:“站??!把話說清楚!”=================================================================我終于如夢中那般穿上了大紅喜袍,迎娶的當然也不是張家李家小姐。正如洪叔說的,我們經(jīng)歷了生死,就再也沒什么阻礙能把我們分開了。“哎哎!等等!為什么是我要蓋紅蓋頭!”我看著平兒拿著的龍鳳蓋頭,不解道。我和沫樂明明都穿男裝啊。“這是沫樂的意思,你們倆還沒成親呢,你就敢不聽沫樂的話了,以后還不得欺負到他頭上。”洪叔自從認了沫樂這男兒媳,心就開始慢慢偏向沫樂了,總怕我欺負了沫樂。這不是我才應該擔心的問題嗎?“沒有!我怎么敢?當然是老婆大人最大了?!蔽艺J命地披上蓋頭。“可準備好了,我的正房夫人?”沫樂早在屋外候著了,外面響起了熱鬧的爆竹聲,我蓋著蓋頭只能看見腳下隱約的路,被平兒扶著小心的走出來。因為我們本不被世俗所容,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我們自然是一直在一起的,沒了迎親這一環(huán)。沫樂穿的喜袍是洪叔親自挑的料子,專程讓全溪茂最好的手藝師傅趕制出來的。我和沫樂的意思本是簡單辦一場,有個小小的拜堂就好,但洪叔卻不行。他跑去徐府,準備苦口婆心說服徐伯父,沒想到徐伯父知道我的決定后,看得很開,只要我此生逍遙快活就行,不要像我父親受了世俗的束縛,一切隨我。我和沫樂各抓著喜帶的一端,他引著我走。外面人很多,許多學生們都來了,連張槿和她表兄居然也來了,看見我這樣子,就在偷笑,我看不見為什么知道?因為你們笑的太囂張了!大家見我這幅模樣,都道:“新娘出來了?!?/br>我滿心不愿,悄聲問沫樂:“為什么我要蓋蓋頭嗎?要蓋也是你啊,老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