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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愿意嫁給我了。”我打趣說道。這兩日,我?guī)缀趺刻於纪潞谘?,身體的無力感也越來越重。“等你病好了,我也只許你娶一個,什么三妻四妾,想也別想。”沫樂也強打起精神和我說笑。看他眼下nongnong的青色,我心疼地?fù)嵘纤哪槪骸爸挥心銜浑x不棄陪著我,我今生只娶一個。”那就是你啊。沫樂放碗,心里也是五味陳雜,伏在了我胸前,靜靜地靠著我。這幾日,這是沫樂最常做的動作。他說能聽著我心的聲音,是世間最讓他安心的聲音。洪叔領(lǐng)著莫大夫進(jìn)來了。莫大夫看見沫樂靠在我身上,立馬慌張地上前扯開沫樂:“我不是叮囑了,不能和病人過分親近嗎?”“你可找到了醫(yī)治的法子?”沫樂并不理會莫大夫的責(zé)備,緊張地反問道。“有些頭緒了,過不了多久就能……”“等不了!你不是名醫(yī)嗎,你再快些??!”一向鎮(zhèn)定的沫樂,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態(tài)了。莫大夫拉開他的手,擼起他的袖子,把了脈,問:“還有誰和你家少爺親近過?身上有沒有出現(xiàn)虛乏無力,有沒有嘔血?”“什么意思?”洪叔緊張地問。“這個病可能會傳染!”莫大夫厲聲道。沫樂呆住了,我也鎮(zhèn)住了。那這幾日和我最親近的就屬沫樂了,我的什么事,都是經(jīng)他手親歷親為的。洪叔道:“莫大夫,只要你能看好少爺,什么都給你!”“我盡力,還好沫樂現(xiàn)在還沒被傳染上,恐這怪病會傷命,大家最好不要過分親近,這個病現(xiàn)在有些端倪了,但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蹦蠓驌u頭,慚愧道。傷命?這病會要人性命?!我只覺得一股血就沖到腦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誰說不虐的是山茶君虐點太低?昨天那章只算序幕而已啦小虐不疼~\(≧▽≦)/~☆、第十四章尾聲“我知道了,莫大夫快回去盡早想個法子才是?!蹦瓨凤@得異常鎮(zhèn)定,眼睛直直地看著莫大夫,卻悄悄用手在背后撐了桌子。剛送走莫大夫,沫樂就支撐不住,“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沫樂?!”我猛地彈坐起來,卻苦于無力,一下又跌回床上。洪叔趕緊扶起沫樂,沫樂睜著眼睛,眼神卻放空不知看什么。洪叔搖他:“醒轉(zhuǎn)!醒轉(zhuǎn)!”沫樂也沒反應(yīng)。“人中!快掐人中!”我伸長脖子急著喊道。洪叔一邊道“這孩子怎么這么死性呢”,一邊用了死勁掐人中。沫樂長呻了一口氣,才對過神,他抓住洪叔,央求他說:“去求求徐員外吧,京城里的大夫一定有辦法?!?/br>“你可知道莫大夫的師傅當(dāng)年可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神醫(yī),神醫(yī)的徒弟如果都救不了,還能求誰?”洪叔看他慘然,就說,“你也不用太悲哀。真正痛苦的是我這白發(fā)的老頭子啊。你放心,看在你有情義的份上,我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待你?!?/br>洪叔這幾日憔悴了許多,卻比起沫樂來,讓我有一絲疑惑?;蛟S是洪叔掩飾的好,他能少傷心些,不亂了方寸,我也安心。“洪管事不要進(jìn)來了,簡行我照顧,讓平兒他們也不要進(jìn)這屋子了?!蹦瓨芳t著一雙兔子眼,根本沒聽見洪叔后面的話,他執(zhí)意送走洪叔,關(guān)了門,回頭看我。我看見沫樂嘴唇上方留著紅腫的指甲印,被洪叔幾乎掐破,洪叔怎么使這么大勁。“沫樂,我一定會好的。莫大夫他、額……嗯……”正想寬慰沫樂,誰想,他卻突然撲上來狠狠吻住我!我舉手想推開沫樂。“你瘋了不成!這會傳染的!”“我便是瘋了!也都是你!”沫樂吼著,沒什么表情,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掉,“你要我獨活嗎?你以為那是為我好嗎?你若獨自留下我,那才是最殘忍的。我雖識字不多,但我也知道什么叫作‘同生共死’。你哪里去,我就哪里去?!?/br>“呆子,我若是真不在了。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你,你若是受了委屈,挨了打……”我用盡全身力氣擁住他,無法想象,好似自己真的要死了。沫樂這樣做,我心里又是歡喜又是難受。為什么會這樣?我和沫樂才剛剛開始……“那就帶我一起走吧。你不能娶妻了,莫要嫌棄我才是。”“別說這樣的傻話,我們誰都不會死的,我們才剛剛開始,你才要真正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呢?!蔽铱茨瓨愤@么一心與我求死,我心口疼痛難擋。沫樂把自己最愛的竹子暗紋的衣裳穿上,他對它愛護(hù)有加,一直都不舍得穿的。他今日還梳妝一番,不似前幾日蓬頭垢面的什么也顧不上的樣子。我有他照顧,也是干凈整潔。這兩日,我嘔血沒有加劇,有漸好的趨勢,但無力感卻越來越嚴(yán)重,我?guī)缀醪荒茏约浩鸫舱玖ⅰ5恢切疫€是不幸,沫樂并沒有被我染病。忽然屋外傳來一聲欣喜若狂的尖叫:“真的?你找到法子了?真的!我家少爺有救了!”是平兒的聲音。隨著莫大夫進(jìn)來的,洪叔、平兒、藍(lán)茗也都進(jìn)來了。“少爺少爺,莫大夫不愧是神醫(yī)后人,他找到法子救你們了。”平兒驚喜地叫嚷著。他也懂得,救的不是我,是我們,我和沫樂。我心里松了一口氣,沫樂也難掩喜悅。只有莫大夫一臉為難慚愧:“只是這法子卻不是什么正道,是損人利己之邪法也?!?/br>“這是什么意思?”洪叔問。“唉,你們可知這要什么做藥引嗎?”莫大夫深皺著眉。“要什么都好,是要南海的龍延香還是千年的樹靈芝?”洪叔說。“不不,不是這些藥材。這藥引說好尋也好尋,說難尋卻也難尋?!?/br>“別兜圈子了?到底是什么?”眾人疑惑起來。我已經(jīng)止不住擅抖起來。“是心頭熱血,這里的?!蹦蠓蛑钢约旱男目冢磅r活的。”“什么心頭熱血?豬狗牛羊嗎?”平兒急急確定,大家都蒙了。“自然是人的了?!蹦蠓驘o可奈何嘆息道。“!?。∪说??!人的嗎?活人的?!”沫樂拉住莫大夫,人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莫大夫點點頭。“這可如何尋得?!”洪叔跺著腳攤開雙手。造化弄人,這便是天意嗎?真的是老天不讓我和沫樂善終嗎?也罷也罷,只盼我和沫樂地下也不分開。“除非有人自愿……”“夠了!”我連忙打斷,“不必強求了。如此也好。只是不知我還能茍活幾日?”莫大夫搖搖頭嘆息:“沐先生莫要如此說。是在下才學(xué)不精,尋不到更好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