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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倒好,只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很不習(xí)慣,別扭的很。他更是紅了耳根,明顯給我涂藥的手有些胡亂的意思,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我沒穿褲子時,他把那罐凍瘡藥放我床邊:“剩下的,你自己能夠到了。”就急急走了。看著他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竟覺得他有些呆傻。我伸手拿過小藥罐,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我心中一暖,不知是喜是憂。只望他別再對我好,我已經(jīng)不能再搭上自己的心了。作者有話要說: 沫樂內(nèi)心活動也是很豐富的小插曲撒花~☆、第七章藍茗我見狀急忙過去,只見平兒和兩個護院模樣的人在拉扯一個人。那人十一二歲的年紀,小廝打扮,模樣倒是唇紅齒白,只是現(xiàn)在卻滿臉驚恐,淚涕齊下。“平兒,這是何事?”我把東西胡亂放到馬車上。平兒看到我,也沒松開拉著那小廝的手:“少爺,這是藍茗,是棋少爺?shù)男P,你救救他吧。”棋少爺是徐伯父的獨子,我是見過見面的。他的人怎么在街上遭人禍害呢?“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拿藍茗?”我厲聲質(zhì)問那兩個護院模樣的人。“原來是沐少爺,我們是徐府的人,聽從我們家少爺?shù)姆愿雷鍪铝T了?!逼渲幸粋€黑壯的護院對我一拱手道。言語客氣,卻態(tài)度傲慢。我在徐府的地位不尷不尬,下人自是不會真正把我放在眼里。“他們要把藍茗賣到南倌去。”平兒說著沖我跪倒,“求求你,平兒知道少爺心善,您救救藍茗吧。”那個藍茗是個眉目清秀的,這時也沖我跪倒:“藍茗此生為奴為婢,愿一生侍奉少爺?!?/br>“沐少爺,我勸您別管這事,這是我們家少爺?shù)囊馑?,人也是我們少爺?shù)?,不聽話就要好好教?xùn)。您還是多回去看看老爺,別讓外面人說您什么才是。”那護院壯得很,說著一手就將藍茗拎了起來。我點點頭,也不生氣:“好得很,我這就上徐府看望徐伯父,順道問問你家少爺,這么好的話,是不是也是他教的?!?/br>兩個護院對視一眼,另一個精瘦的護院就忙攔到我前面,對我拱手:“沐少爺,多有得罪,大人不計小人過,是我兄弟口無遮攔,您千萬別告訴我家少爺。小的在這給您賠不是了?!?/br>“看來還是有個會說話的,我到不一定會記得這事,不過這次出來,也是有去拜見伯父的意思。這藍茗,你們只管賣去。都是一樣的?!蔽艺f著,招呼平兒過來駕車。平兒向我膝行幾步:“少爺,您不救藍茗,他只有死路一條了!”“少啰嗦?!蔽覜_他使了個眼色。平兒不明就里,回頭看看已經(jīng)絕望的藍茗,又看看我,他悄聲對藍茗說:“等我。”一咬牙跟上了我。去徐府的路上,平兒對我很不解,心里有些怨言,連沫樂也不知想著什么,不說話了。平兒要救藍茗是因為他們以前都在徐府做事,都是認識的,很可能還是好朋友。但沫樂也有責(zé)怪我的意思,他責(zé)備我沒有救下藍茗,他幼時被家人賣到南倌,可能看到藍茗,更能聯(lián)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像小木頭一樣,小木頭就是幾個月前,沫樂夜里偷偷用自己的錢接濟的那個小孩。我脫人打聽了那小木頭一家,一家五口人,無以為生計,走投無路,只好將小木頭賣到南倌去,被沫樂救了下來,他當時生活都是拙荊見肘了,卻能一直接濟小木頭到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慚愧。他是不希望有人重蹈他的覆轍吧。這條沒有辦法回頭的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難走。我拍拍他:“放心吧,藍茗會沒事的?!?/br>沫樂沒答話,估計并不相信我。過了一會兒,他說:“我需要個小廝?!?/br>我笑了,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買一個吧?!?/br>“我覺著藍茗瞧著就挺好的?!惫?,沫樂淡淡地說。我掩著嘴就止不住笑起來。到了徐府,我讓沫樂留在車上,只帶了平兒進去。徐伯父瞧著比年前精神的很,徐伯父對我算是盡心盡力,讓我很是親切,是一個真心可以依靠的家人。他詢問了我私塾的進展,聊了些生活上的瑣事,噓寒了一番。大約半個時辰,我就另去春暉軒找徐嶸棋,棋少爺了。他便是藍茗的正主子了。嶸棋似乎知道我要來,已經(jīng)備好了酒:“為兄知道簡行必會到我這,早在此候著呢。”我笑道:“堂兄真是有心了?!?/br>“說來慚愧,剛才的事我已經(jīng)聽下人們說過了,是我管教無方,那藍茗本是個冥頑不化、不識好歹的石頭,不必為他多費心,簡行若是喜歡,為兄這有更懂事的?!?/br>話是如此,但大抵那兩人是不敢告知出言不遜的事了,我也不想多言。“堂兄不必如此。既然堂兄已經(jīng)知道始末,我就不多說了,我初來乍到,本不該厚顏來求堂兄事情的,但怎奈只覺得藍茗十分討人喜,還望堂兄不要吝嗇,將藍茗送與我。”“哈,好說好說?!睅V棋牽強的笑了,“但你真的不看看其他的了?保證你忘記什么藍茗、紅茗?!?/br>徐伯父為人正派,但他兒子做的這些事,徐伯父也應(yīng)該是默許的吧。在文人sao客、官場貴族中,留戀風(fēng)月場所乃是風(fēng)流之舉,玩弄幾個小廝書童是再正常不過。最后,我還是拿著藍茗的賣身契,從徐府領(lǐng)回了驚魂未定的藍茗——他被送到南倌沒一個時辰就又被帶回了嶸棋住所。我進了徐府良久,出來撩開馬車的簾子,沫樂卻還是精神奕奕,絲毫沒有困倦,急忙問我:“怎么樣?”直到見我領(lǐng)了藍茗,嘴角竟不易察覺的有了一抹微笑。天色漸暗,馬車匆匆行駛著。“累了吧,靠著我休息一下,到了我喊你?!蔽覍δ瓨放呐奈业募?。沫樂也不矯情,就倚著我的肩小憩。馬車還算大,藍茗坐在我們對面,淚痕都沒干,惶惶的不敢看我們。這孩子怎么看,都是呆的。我有心逗他,小聲問:“你可知,上了我這馬車是什么意思嗎?”藍茗眼神游離,低垂著頭,蚊子般的聲音:“小的知道,小的會好好侍奉主子的?!彼€沒從白天的驚嚇中緩過神,我仿佛自己十分罪惡,只有大聲呵斥一聲,估計就會把他嚇得一哆嗦。“我家家規(guī)很嚴的,你可乖巧聽話?”“小的聽話,什么都聽,什么都做?!彼治覍λ粷M意,急急道。“那你會劈柴嗎?會做飯嗎?會洗衣裳嗎?每日寅時就要起床燒水,伺候主人起床,做好飯菜,你吃飯不能上桌,一天只能吃一頓,睡在外堂,隨叫隨到,任打任罵,決不能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