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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東西,他都能看出來。 更別提這是他昨天才見過的人。 赫連昌心頭的懷疑一閃而過,卻被言蹊的話打斷。 “這個病,來歷有些特殊。” 赫連昌正了正身體,“何處此言?” 言蹊將手收了回去,走到赫連昌的面前蹲下,兩手幫他脫了腳上的鞋襪,在赫連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屈指頂住腳心,用力往上鉆。 赫連昌臉色一變,哪怕是在戰(zhàn)場上被人攔腰砍了一刀都不會變色的男人,如今只是因為一個手指卻痛得頭冒冷汗。 言蹊抬頭看了眼赫連昌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再加上腳趾甲上若隱若現(xiàn)的黑線,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病的來歷了。 收了手,言蹊神色莫名地看著眼前的其貌不揚的男人。 赫連昌緩過剛剛那股鉆心疼的勁,額間的汗珠都來得及擦,就發(fā)現(xiàn)了言蹊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我這病,可有什么說頭?” 言蹊將赫連昌的鞋襪放在一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他一眼,這才慢慢悠悠地說道,“你有沒有招惹到一些不該招惹的人,或者有沒有欠過女人的情債?” 赫連昌經(jīng)過言蹊這么一說倒是想起來了一件陳年舊事。 當(dāng)初他初出茅廬,率兵出征南疆,在半路撿到一貌美女子。 當(dāng)初他才十五六歲,正是年少輕狂之時,情竅未開,卻被那女子每日每夜死纏爛打。 他當(dāng)時只想著如何打勝仗,不知道自己辜負(fù)了一顆女兒心。 當(dāng)南疆攻破之時,那女子也消失不見,什么都沒有留下。 赫連昌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后來聽說南疆王的小女兒美貌傾國傾城,卻在大夏的鐵騎攻破之日失蹤不見。 這個消息他聽聽而已,攻下南疆之后,赫連昌便帶了大部隊掉頭轉(zhuǎn)而南下,他到之處所向披靡。 若不是言蹊今日提起來,他壓根就想不起這事。 說起來,距離遇見那女子至今,差不多正好逢十之年。 月滿則虧,逢十大兇。 赫連昌背后出了一身毛汗,想起在攻下南疆之時,他也曾聽說過南疆人的巫蠱之術(shù)。 當(dāng)時他聽之任之過耳便忘了,卻沒想到事隔十年之久居然還會被翻出來。 “我曾在山林間打獵,遇見了個美貌女子,因她受傷于心不忍便帶回了家。”赫連昌半真半假道,“之后那女子自薦枕席,我婉拒之后那女子便消失不見。” 這世界上的謊話,有真有假才最能讓人信服。 言蹊了然,這事上唯有情之一字難解。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沒有生病,你只是被下蠱了?!?/br> 赫連昌在言蹊問他的時候也猜到了這一點,問道,“可有解決的辦法?” 言蹊搖頭,“巫蠱之術(shù)的藥方總合成一句話,那便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赫連昌微怔。 “你這病,若想治好就只能找到當(dāng)年的那個姑娘?!毖怎枰活D,“我擅長的是普通的藥理,對著巫蠱之術(shù)也只是一知半解?!?/br> 赫連昌不死心,“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嗎?” 言蹊搖頭,“不然你找到其他擅長巫蠱之術(shù)的人,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br> 赫連昌點頭,沒有說話。 言蹊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在此之前,我會盡力想辦法將你體內(nèi)的蠱毒壓制下來,可再多的我也不能了?!?/br> 赫連昌沉聲道,“多謝。” 言蹊搖頭,她也沒想到這事會那么棘手。 言蹊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男人一眼,起身準(zhǔn)備出門。 不料經(jīng)過赫連昌面前時腿一軟,身子不由自主地朝著男人身上栽去。 赫連昌眼疾手快往前接住了往后倒的言蹊,一手罩住兩團玉脂,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它們壓變形。 “?。 ?/br> 言蹊低呼一聲,赫連昌將人扶穩(wěn),悄悄地收回自己的手,低頭道,“抱歉,情急之下多有冒犯還請見諒?!?/br> 言蹊覺得胸口一陣酥麻的疼,只是地方有些敏感就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 “你半月過來一次,我?guī)湍汜樉囊种谱⌒M毒?!毖怎桀D了頓,“等會我會開幾貼藥給你,你帶回去熬了喝吧。” 說完,言蹊便匆匆忙離開。 赫連昌在言蹊離開了之后,那張敦厚老實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 伸出手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略熟悉的青蓮香竄入鼻腔。 尋尋覓覓,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墻角一顆小石子靜悄悄地躺在一旁。 赫連昌彈了彈手上的石灰,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找人去了。 第203章 9.14 第12章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12) 赫連昌將手指尖的粉塵磨去, 走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言蹊。 郝眉在門口等她很久了, 跟她在一起那么久, 也知道在她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所以在她給赫連昌看病的時候,她一直都站在不遠(yuǎn)處等著。 她在不遠(yuǎn)處等了半天,屋內(nèi)的人才有所動靜,正準(zhǔn)備上前的時候就看到言蹊紅著臉急匆匆地從屋子里出來。 腳下的步子微促,是她沒有見過的另一面。 在她印象中, 言蹊無論面對什么事情都能淡然處之,而剛剛言蹊臉色微紅,手捂著胸口腳步急促地朝外面走去。 郝眉上前問道, “言jiejie你怎么了?” 言蹊搖搖頭, 將手胸口放了下來,只是那兩團軟rou還隱隱作痛。 “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br> 郝眉沒有懷疑,上前關(guān)心道,“沒摔著哪吧?” 言蹊搖頭, 轉(zhuǎn)移話題道, “你在這里等我?” 郝眉這才想起來她來此的目的,“我哥說外面來了從南邊過來的流民, 讓我喊你過去一下?!?/br> 言蹊聞言整張臉?biāo)查g一變,也不顧身后跟上來的人,徑自走到門口。 因郝家是方圓十里地的善心之家,若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是來此處,平日里鄰里有事郝家兄妹也是愿意幫忙搭把手, 這久而久之,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