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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我來了?!?/br> 25|9.14 “小七,我來了。” 言蹊愣愣地看著對面出現(xiàn)的男人,猝不及防的再遇,在這樣的時間地點,她除了一點點不真實感,腦袋里一片空白。 他瘦了。 人群自動自發(fā)地讓開了一條道,言蹊看著慢慢走近她的男人,倏地笑了。 笑得如芙蓉花開,清麗無雙,眼波秋水依依搖晃人心,兩頰的笑渦盛滿了甜漿,甜得醉人。 緩緩朝她走來的人,臉上同樣露出了溫柔的笑,似乎他們之間分開過的時光根本不存在,他依舊是那個溫雅君子,她依舊是跟在他身邊默默無聞的小書童。 走到言蹊面前站定,姬遙先長臂一伸將人摟進懷里,不顧身后一群人的目瞪口呆,在她光潔的額上留下一個鄭重而輕柔的吻。 言蹊感覺到身后環(huán)住她的手堅實而有力,勒得她的胸口有些生疼,這才恍惚,其實他并沒有面上表現(xiàn)得那么淡定。 如今發(fā)育得十分驕人的圓潤緊緊貼在男人的胸口,言蹊再遲鈍也感覺到了男人與女人之間最直觀的差別。用力掙開男人的懷抱,卻沒想到,她只是輕輕一推,男人便毫無阻力地往后倒,抱著她的右手慢慢滑下垂在身旁,那雙水波蕩漾的眼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合上。 “三爺!” 從人群之中沖出好幾個陌生的男人,他們長相普通卻身手矯健,幾個箭步便沖到了言蹊面前,將往后栽的姬遙先穩(wěn)穩(wěn)托住。 “言小姐,三爺是勉強才走到這里來的,請您現(xiàn)在立刻跟我們回去吧。” 身后的村民們至今好弄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一直敬愛的小神醫(yī)居然是女人?而且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是誰,他們剛剛聽到了“三爺”? 難道……此三爺就是彼三爺? 此時,村長帶著外出捕魚的大?;貋砹?,發(fā)現(xiàn)自家門口圍了一圈人,還以為發(fā)什么了什么大事,心下一急,撥開人群就看到言蹊面前暈倒了一個男人,她的右手被人牢牢拽在手里,哪怕那人已經昏過去了依舊不放開。 老村長問站在門口發(fā)愣的妻子,“這是怎么了?” “小七……她……我……” 老村長見妻子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看著自家門口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不知為何,他莫名地松了口氣。 這一天,終于來了。 大牛只看到了言蹊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拽著手,不由分說地上前準備幫言蹊擺脫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xiàn)幾個黑衣短打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是誰,為什么攔在我家門口?” “大牛!” 老村長一聲怒吼,制止了他激進的舉動。 言蹊也看到了村長一家人,可右手被姬遙先緊緊拽在手心里,她試著抽出來卻抽不動,無奈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直拽著,開口三言兩語交代事情的經過,“村長,現(xiàn)在村里已經有人感染了疫情,我把人帶進了屋里,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不要擅自進出這間屋子。大家回去后接觸了患者的人都趕緊洗澡,等會我會……” “咳咳……” 言蹊還想再說什么,可身前的人突然一陣猛咳,清俊的眉眼頓時痛苦地皺在了一起,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能把肺都刻出來一般。 言蹊恍然想起,傳聞說三爺也染病了,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現(xiàn)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言小姐,這邊請。” 言蹊又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可怎么也抽不出來,只能側頭對一旁站著的沉默的黑衣男人說,“可能需要麻煩你們留幾個人在這里,順便帶些藥材過來,熬成藥分給村民們?!?/br> 言蹊仔細回憶起之前她吃過的那顆特效藥,其中的成分她大概都知道,可其中的藥劑量卻不太清楚。在中醫(yī)里,量多量少的不同可能導致藥效的不同,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先讓人先把藥準備好,至于精準劑量還得等她研究出來。 但現(xiàn)在的話,聊勝于無。 北杏、連翹、蒼術、土牛膝、桔?!?/br> 憑借著回憶,言蹊將她印象中的藥材都告訴了姬遙先帶來的人,并且囑咐了他們再請醫(yī)生來這里坐鎮(zhèn)——她不在這,總要有醫(yī)生在她才能放心。 交代完了之后,在黑衣人的夾道之下,言蹊被姬遙先握住手一齊上了黑色的小轎車。一眾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眾村民看著留下來面無表情的黑衣人面面相覷。 他們到底是誰? 大牛掙脫他爹強按住他的手,“爹!你為什么不讓我去?!” “去?”村長渾濁的眼爆發(fā)出犀利的目光,“你有什么資格去?” 大牛語塞。 “人家和你非親非故,頂多就算是暫住在我們家,現(xiàn)在人家親人找到了她把她帶回去,你有什么資格和人家爭?” 老村長見過的大風大浪比小年輕吃過的鹽還多,老人心里清清楚楚地有一本賬,一碼歸一碼,他確實救了人一命,可人家也治好了附近村民的許多大病小痛,要說這救命的人情早就還清了,現(xiàn)在人家臨走之前還念著他們,這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他們該知足,小塘里的魚就別想和大海里的鯊魚爭霸了,守住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老村長嘆了口氣,對身旁的妻子說:“等這陣子風波過了,就替大牛物色一個好媳婦吧,他也該收收心成家了。” “誒?!贝笈D飸司洌戳搜凼Щ曷淦堑拇笈?,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另一頭。 小轎車緩緩行駛,只是路有些不平,顛簸得有些厲害。 言蹊上車后就將昏睡過去的姬遙先放在她腿上,這樣一來,至少能讓他睡得安穩(wěn)些。 她沒想到,僅僅幾個月沒見,姬遙先就瘦得如此厲害,之前的儒雅豐姿只能在眉宇間才能找到些痕跡,瘦得顴骨都有些凸起,臉上也是菜色的蠟黃。 氣色十分的難看,眼下蕩漾著一圈黛青,不像是近期生病產生的,反倒像是長期熬夜失眠所致。 言蹊不由伸出手輕輕摸上他眼下的那圈黛青,問前頭開車的司機,“三爺他已經生病難受到睡不著了嗎?” 司機沒有回頭,一板一眼地如實回答,“三爺自從言小姐您失蹤之后就一直沒有睡好過,常常深夜難以入眠,這才染上了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