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勵而在其平衡位置附近的振動。

我就隨便瞎用一下這些名詞，千萬別當(dāng)真_(:з」∠)_

第11章意外之人

排練結(jié)束后，越歌沒有接受林松一起出去兜風(fēng)的邀請。他說自己累了，要回家休息。

“你臉色不太好看?！绷炙蓳?dān)憂地看著他。他想再說一次對不起，但又不希望越歌再次想起剛才的爭吵。

越歌露出一個禮節(jié)性的微笑：“我說過的，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br>
“那我送你……”

“不必了，我已經(jīng)訂了票。而且，你接下來還要回公司開會，我剛才聽到你跟秘書打電話了?！痹礁钃]揮手，“下次彩排再見?！?/br>
應(yīng)該說，越歌可以理解林松的心態(tài)?；蛟S他們兩個真的是不清不楚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林松習(xí)慣了這種舒服的狀態(tài)，一旦有所改變就難以接受——哪怕這種改變是他自己選擇做出的。

在林松的觀念里，越歌就應(yīng)該坐在他的飛船里，吃著他烤的小點心，唱著他寫的歌，而他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厝驮礁枇侠硪恍ν馐聞?wù)，爭取獎學(xué)金，接受采訪，買材料砍價，然后他們時不時在一起睡一覺，仿佛這樣就皆大歡喜。

他甚至還考慮了越歌的自尊心，從沒有在越歌缺少經(jīng)費(fèi)的時候主動給錢，而是采取幫助他獲得獎金或者賺取更多演出收入的方式。

穿梭飛船降落在第三星球樞紐空港的時候，越歌想，大概林總現(xiàn)在也覺得很委屈吧。

今天的不愉快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越歌終于說服自己的內(nèi)心承認(rèn)了這一點。

因為改變了現(xiàn)狀的不單單是林松。

即使林少爺沒有變成林總，自己也不想再把這種所謂的“舒服狀態(tài)”繼續(xù)下去了，這種狀態(tài)讓他感到疼痛，心理上的疼痛。

他以前很少感受到疼痛，或許是因為他以前沒有感情。

但這感情似乎來得太晚，如今一切都將結(jié)束，當(dāng)告別演唱會落幕，與林松有關(guān)的這段人生便會畫上句點。

作為一個理智的科學(xué)家，越歌第一次埋怨命運(yùn)。

越歌離開后，林松又在音樂廳待了好久，他沒有回去開會，而是站在舞臺中央，凝望著面前空無一人的坐席。

剛才越歌說：“我們唱歌、演出，目的應(yīng)該是讓觀眾感到快樂，我覺得現(xiàn)在的程度還不夠。觀眾們或許需要更激動人心的娛樂方式，不是這樣千篇一律的座椅、熒光棒、鼓掌歡呼和大合唱?！?/br>
林松問：“什么是更激動人心的娛樂方式。說實話，娛樂產(chǎn)業(yè)的目的不是讓觀眾快樂，而是為了賺他們的錢。從某種角度看，科技越興盛，生活條件越便利，大眾就越容易放棄思考，你只要滿足了他們的某種欲望或需求，他們就會乖乖送上星幣，心甘情愿，甚至嫌你收的不夠多。當(dāng)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是快樂的?！?/br>
越歌笑：“這種被環(huán)境裹挾著的、千人一面的、仿佛群體式躁動的快樂不是真實的快樂。”

“為什么，人的欲望總是有共性的?！?/br>
“但體驗可以是私人的。”越歌看著林松，“等告別演唱會結(jié)束，我想玩一些私人體驗式的東西?！?/br>
私人體驗式的東西？那是什么？

林松琢磨不透。他認(rèn)識越歌這么多年，以為自己對他足夠了解，但從最近二人的相處來看，他了解的還不夠多。他想跟越歌深入地談一談。

于是他放棄了參加工作會議，開著飛船去了第三星球。

依舊是把車停在公共停車場，林松步行前往越歌家。還沒走到門口，他看到那里站著一個人。

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捧著一大束鮮艷的玫瑰，正試圖跟門里的誰交涉。

他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年輕人似乎交涉失敗了，喪氣地轉(zhuǎn)了半個身子，猶豫是不是就此離開。然后，他看到了林松。

“呃，林總您好。”年輕人說。

林松想起來了，這是金融大亨布朗先生的某位手下。

“你好，”林松露出總裁式的微笑，“來找越先生嗎？”

“……來送邀請函，可惜被拒之門外了?！蹦贻p人尷尬地笑笑。

“那你可以離開了?！绷炙深┝艘谎鬯种械拿倒?，語氣冷淡而嚴(yán)厲，“桑特，開門，越歌什么時候在大門上加了機(jī)械鎖，他現(xiàn)在喜歡這種老派的東西了嗎？”

桑特端著一架自衛(wèi)用的小型激光器，冷峻地守在大門內(nèi)。

“林總，您……”年輕人鼓足勇氣，“您能不能幫我把這封邀請函轉(zhuǎn)交給越先生。布朗先生想請越先生去看交響音樂會?！?/br>
“哦？只是看音樂會？”林松看似輕松地問。

“……再順便吃個飯，拜托您。越先生不肯見我，我以前發(fā)的郵件他也從來沒有回復(fù)過。林總，如果我就這樣回去，一定會被布朗先生解雇的，拜托您！”

這時桑特說：“我不開門只是因為您沒有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解出這兩道題目，越先生不會跟智商和教育水平都很低的客人會面。”

林松瞟了一眼那頁紙，笑了笑。

“太刁難這位先生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位先生是學(xué)金融的?！彼D(zhuǎn)身看向那個年輕人，“學(xué)金融很辛苦吧，為了進(jìn)入布朗先生的公司，你一定十分努力。大概沒有時間看娛樂新聞和小報？”

年輕人下意識地?fù)u搖頭：“嗯，我不看那些東西?！?/br>
“布朗解雇你之后，你就有空看了，然后你就會后悔自己以前把時間浪費(fèi)在了沒用的地方，如果你早點關(guān)注娛樂新聞，就不會讓我?guī)兔f邀請函。你可以走了，我的耐心有限，別讓我說第三遍?！?/br>
林松的聲音不大，但年輕人已經(jīng)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冷汗潸潸，他雙腿顫抖倒退了幾步之后，落荒而逃。

“現(xiàn)在可以開門了嗎，桑特？”林松換上了慈愛的語調(diào)，“快把那架激光器放下來，那東西挺危險的?！?/br>
“林……林先生，我也不能給您開門?！鄙Ｌ卣f。

“哦？我也需要做入門試題嗎，可以，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把答案寫給你?！?/br>
“不，那不是為您準(zhǔn)備的?！鄙Ｌ鬲q豫著把激光器放了下來，“我不能讓您進(jìn)來，愛麗莎說，如果我放您進(jìn)來，她就扔掉我的潤滑油?！?/br>
“好孩子，你想要多少潤滑油，我都可以給你?！?/br>
“那不一樣，那是越歌爸爸送給我的潤滑油?！?/br>
林松無言以對。

“那我就不進(jìn)去了，”他對桑特笑笑，“剛才那位先生是怎么回事？”

“這樣的人很多，愛麗莎說，他們不尊重越歌爸爸。”

“不尊重……”林松重復(fù)這幾個字，感到十分羞愧。布朗無疑比那位煤老板更有錢，但越歌從來沒有理睬過他。林松想，對于自己之前說的混賬話，越歌確實有理由生氣，他甚至已經(jīng)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