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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被自己打破了,但她仍是昂起了頭:“斷交就斷交!”說罷一甩水袖,走了出去。 王慕翎站在這個角落里,這些天一直陰郁的心更陰郁了,她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直到有人走過來,輕輕的擁住了她。 出現(xiàn)在眼角的那一抹月白色衣袍,和漫入鼻端的淡淡清香,告訴她這是蘇顧然。 但她仍然沒有動彈。 蘇顧然把她的頭按入懷里,吻了吻她的頭頂,他不善言辭,此時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別難過?!?/br> 那仆人帶王慕翎她們來的這角落,離蘇家人聚會的小園子,只隔了一堵花墻。 開始眾人見她們過來,不約而同的住了聲,想聽聽這兩個草包搞什么名堂。 聽到后來便頗有些尷尬,涉及到皇家密事,眾人更不能出聲了。 再到后來兩人翻臉,蘇顧然便要起身,顧正君忙拉住他,王慕翎這時顏面掃地,大家裝作不知道最好。 但蘇顧然學不會這些花花腸子,執(zhí)意的繞了過來,他此時,就只想抱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幾日沒有更新,抱歉,唉~卡了卡了 寫標題也好累啊不寫了 王慕翎伏在蘇顧然懷中,伸手摟住他的腰,低低的笑了聲:“不必擔心,我沒有事,方才只是一時情急?!?/br> 蘇顧然心里微微的疼起來,他記得,那次看到王慕翎在河邊的暗影里躺著,不肯回話的時候,心里也疼。她似乎幾次讓他心疼,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蘇顧然第一次看不清自己的心。他一直活得很直白,不想應付的不去應付,不喜歡的不理會,厭惡的拒絕,多年青燈古佛相伴,也讓他并沒有太強的情緒波動,但此時,他厭惡讓王慕翎傷心的藍裴衣,卻隱約明白王慕翎只有得到藍裴衣才會快樂。厭惡小郡王的糾纏不休,卻也看得到王慕翎對小郡王有幾分憐惜。糾結的他,面無表情的環(huán)著王慕翎,兩人一起發(fā)呆。 直到蘇夫人步了出來,輕咳了一聲。 兩人一驚,連忙分開。 王慕翎勉強笑了笑:“娘?!?/br> 蘇夫人微微一笑:“翎兒,就要開宴了,我總覺著身上這套首飾不合襯,這些男人那里會看,眉兒向來和我眼光不同,還是你來幫我看看換一套?!?/br> 王慕翎連忙應是,隨著蘇夫人繞過花廊,進了內(nèi)院廂房。 說起來王慕翎雖然身為蘇家長媳,但她一向不受待見,蘇家內(nèi)院她還真沒進來過。 這里比之外院,又有不同,家具都用的有些年頭了,多了幾份溫馨。 蘇夫人坐在梳妝臺前,攤開了幾套首飾。 也無怪她為難,這個世界的女子,最不濟也能娶幾個農(nóng)夫,衣食不愁,沒得出來做丫環(huán)的,所以近身服侍的清一色全是男仆。男子自然不夠細膩,要從中挑一兩個會搭配服裝,梳頭配飾的男仆,更是不易。 王慕翎暫時放開了心情,一眼看過去。 蘇家雖然不是頂貴之家,蘇夫人這幾套頭面倒也不差,一套水頭十足的翡翠首飾,一套白玉的,一套纏金掐絲嵌著紅寶的,一套祖母綠的。 王慕翎比了比蘇夫人身上的衣服,只道:“這套纏金掐絲嵌紅寶的,我看極合適,又喜氣,又貴氣,今兒剛好?!?/br> 蘇夫人把身上那套嵌金剛石的首飾取了下來,斜斜的簪了只紅寶釵上去,釵頭的百靈嘴里含著小拇指大的紅寶石,金燦色和艷紅色交相輝映,倒真的顯得人容光煥發(fā),她點點頭,一面戴上耳環(huán)、項圈、手鐲和指環(huán),一面若無其事的道:“蒲臺宗敏你惹不起,秋郁芝你也惹不起,所以小郡王和藍裴衣,你最好不要再想?!?/br> 王慕翎一愣,看了看鏡子里蘇夫人笑得極清淡的臉,蘇顧然和她果然還是有兩分相似。 點點頭,應了一聲:“翎兒知道?!?/br> 蘇夫人清淡不到一刻,就破了功,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仿佛剛才那樣清淡的人不曾出現(xiàn)過:“我并不是要你只守著顧然一人,大家同是女人,我自身也是三夫四侍。不過,想要齊人之福,也得有命在是吧?” 她一面說,一面朝王慕翎送了個你我明白明白的眼神,站起身來,抓著王慕翎的手興沖沖的往外走。 王慕翎錯愕不知如何反應。 顧正君正在門外,對著王慕翎點點頭:“你娘這個人,成日里跟唱戲似的,一會一個樣,你不必放在心上,時間久了你自會知道。但方才她說的話,你還是要記住了?!?/br> 王慕翎連忙應下。 她隨著蘇夫人到了宴廳,陪侍在她身邊,一波接一波的恭賀迎面而來。 王慕翎只覺著煩不勝煩,蘇夫人卻樂在其中,同每個人都能說上兩句,一面把王慕翎介紹給對方。 眾人心中皆有些怪異。蘇顧然婚前失身這事,雖然很隱秘,但蘇家也有幾個老仆知道點影子,國都有權有勢的人家,也撲了點風。到了后來舉行婚禮,蘇家人恨不得把這事藏起來的態(tài)度,和對王慕翎的不待見,也有目共睹。怎么這時候,蘇夫人倒待王慕翎格外親熱了? 王慕翎在國都也小有名氣了,若古代有網(wǎng)絡,她定然是同春宮,蘇顧然,藍裴衣三個關鍵字綁定了。 場中各人心里自發(fā)自動的想出了許多趣事,但一個個都老油條,面上仍是不露半分,親熱不過的同王慕翎寒暄兩句。 王慕翎平日里愛笑,但此時卻笑到臉上快僵了,好不容易蘇夫人落座開宴,她才得已揉了揉面頰。 王慕翎食不知味的吃完飯。又留著陪蘇家人送了客,這才和蘇顧然坐馬車回家。 王慕翎一上馬車就撲上了蘇顧然的膝頭,摟著他的瘦腰。 蘇顧然低垂著眼睫,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發(fā)。 心中縱然有些不快,但看到她跟只貓似的蜷在自己膝頭,暫時也就把一切拋到一邊。 面上泛起兩分柔色,今日娘親和爹爹,該是對她親近了兩分吧? ________________ 兩人回了家,從馬車上下來,家中前后屋檐上已經(jīng)點上了燈籠。 王慕翎一進屋,便去尋墨硯,見他正在書房的燈下對著冊賬,蒲臺家已經(jīng)把這一期的紅利送了過來。 王慕翎過去,擠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