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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聶遠(yuǎn),刑部侍郎周鄭入宮,還有戶部尚書任艷峰、戶部侍郎石磊……”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合上奏折這才看向殿中人。 “秦王和耿豫中的來意朕已經(jīng)知曉了,鐵牟你是為何入宮?” 鐵牟聞言立刻上前行禮,沉聲道:“昨夜兵馬司抓住一名連夜試圖翻越城墻入京的賊人,為著京中安全著想,微臣不敢大意連夜嚴(yán)刑拷問,今日一早這名賊人招認(rèn),乃是齊王殿下的暗衛(wèi),奉命行事?!彼f著雙手一翻,拿出了一枚令牌,“并且以令牌為證。牽扯到京中王爺,微臣不敢擅自處置,這才匆匆入宮,請皇上定奪?!?/br> “信口胡言,本王府中親衛(wèi)如數(shù)皆在府中,怎么可能會有人從京外回來,且是半夜試圖翻越城墻!”齊王色厲內(nèi)荏,指著鐵牟呵斥道:“鐵大人心口雌黃,竟然敢污蔑本王!” 鐵牟聞聲神色巍然不動,只抬眼看了齊王一眼,沉聲道:“下官也很是奇怪,此人既然拿著齊王府的令牌,為何不大大方方讓城門守官開門入城,反而要偷偷翻越城墻?!?/br> 齊王一愣,就聽到鐵牟接著問道:“不知道齊王殿下可否就此解釋一二?” “那人……根本就不是本王府中的親衛(wèi)!”齊王摔袖,大聲道:“鐵大人就是這般任由旁人污蔑皇子的嗎?” “下官不敢,只是此人信誓旦旦,且說了不少的事情讓下官不得不信?!辫F牟不慌不忙,對著皇上又是拱手行禮,道:“除了此枚齊王府的令牌之外,那人身上并無其他證據(jù)可證明出自何府。只那人透露出來的消息,卻是讓微臣驚訝不已,且涉及到了寧王和魏王殿下,微臣不敢大意……” “涉及到了寧王,而且還有魏王?”皇上揚眉,掃了一眼齊王,這才道:“你繼續(xù)說,朕倒是要看看究竟何人如此大膽,竟然一連牽扯出了朕的幾個兒子!” “是?!辫F牟應(yīng)聲,在齊王如同殺人一般眼神的注視下沉聲道:“那人交代,他是奉齊王之命,入北疆聯(lián)系上下,尋找當(dāng)初寧王行為不妥的地方,傳消息回京城的人手。因為影衛(wèi)入北疆,一應(yīng)查出了不少的消息,他察覺之時為時已晚,為著給齊王殿下報信,讓他早做準(zhǔn)備,這才日夜兼程,試圖連夜暗中入京……” 若是昨夜齊王就得了這個消息…… 想起之前齊王對寧王逼迫和質(zhì)問的模樣,皇上下意識就相信了鐵牟的說辭。若是齊王早做準(zhǔn)備,知道了影衛(wèi)查出來的消息的話,只怕今日寧王就更無辯解、翻身的可能了。 他緩緩搖頭,掃了一眼齊王。齊王瞬間只覺得渾身冰冷,因為鐵牟所說幾乎屬實,他確實有派人前往北疆聯(lián)系上下…… “另,此人之前還曾招供是魏王殿下手下,之后又反口說是齊王殿下交代,若是失手被擒,就謊稱是魏王手下。不過在幾番刑訊之后,他吃不住苦頭,這才招出了實話。此人還說,北疆之處,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不少寧王殿下大大小小的錯處,就為著在關(guān)鍵時候煽風(fēng)點火。就連之前貪瀆喪葬費的罪名,也是齊王殿下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的。此人還承認(rèn),喪葬費貪瀆一事,全然子虛烏有之說。當(dāng)時的喪葬費因為當(dāng)時戶部尚書申碩旗貪瀆一案耽擱,并未送去北疆。那一年喪葬費發(fā)放雖然少,卻是查清楚了是寧王殿下掏了自己的家底安撫北疆將士的……” 鐵牟一番訴說讓在場魏王和齊王都變了臉色,這說辭幾乎于之前寧王所說一般無二。而那個時候,鐵牟根本就不在殿中,因此這說辭更是可信三分。只看皇上若有所思的神色,魏王就明白他的這位多疑的父皇已經(jīng)相信了七七八八了。 大勢已去……縱然是齊王,也知道此時依然是大勢已去了……他踉蹌著后退了一步,迎上皇上的目光下意識躲閃了過去,繼而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過去,想要辯解一二,卻見皇上已經(jīng)移開的視線。 皇上此時正看著殿中另外三個不曾說話的人,并未立刻就回應(yīng)鐵牟的說辭,反而是略微頓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那隋侯、蘇卿,還有老九、徐澤茂你們四人又是為何而來?” 三人聞言也立刻躬身行禮,由晉王先開口。 “兒臣得父皇信任,在刑部接手六哥的差事,正好趁著刑部尚書聶遠(yuǎn),侍郎周鄭、龐挺、郎中張志和、蔡林、李悅?cè)降热艘槐娯潪^、瀆職一眾行徑……”他說著翻手呈上了奏折。 隋墨接著開口:“臣乃是為了幼子與銘文郡主的婚事而來,想著請皇上賜婚,也讓明陽長公主府和隋府在這門婚事上多些榮耀?!彼f著笑了笑,“倒是臣來的時候不當(dāng),讓陛下煩憂了?!?/br> 還好,還有一個不是參奏誰,也不是請示什么?;噬纤闪艘豢跉?,轉(zhuǎn)而看向了徐澤茂和蘇元哲,“你們兩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撒花~~~~~~ ☆、第98章 往事 徐澤茂和蘇元哲對視了一眼,然后徐澤茂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微臣聽聞寧王殿下被召入宮中,以為他是因為之前貪瀆一案惹得皇上震怒,入宮是想著給寧王殿下求情的?! ?/br> 他說著看了一眼寧王,又道:“畢竟,當(dāng)初寧王殿下徹查逃兵一案,與我兄長算是有恩。微臣想著若是貪瀆之案,倒是可以為著這份人情為寧王殿下求情一二。可是,若是謀逆……” 他說著跪下,叩首沉聲道:“微臣不敢為寧王求情,只懇求皇上徹查此事。不要放過了有異心的亂臣賊子,也不要冤枉了忠心耿耿的胡國良臣才是?!?/br>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從直白的說出要給寧王求情,到點明不知道皇上震怒是因為“謀逆”二字,再到后來的只求真相,不要放過也不要殺錯的懇求。加之提及了逃兵一案之中寧王對徐澤茂的兄長徐澤淵有恩,可謂是合情合理。 魏王不知道這七人是否都是寧王早就安排好的,然而每一個人的表現(xiàn)都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繼而又覺得他們所奏請的事情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覺。 這些人,先是提及寧王的功勞,講述軍中如今煥然一新的情形,然后又參奏了齊王,點名了貪瀆一案寧王被冤,甚至漫無邊際到連著賜婚的請求都說出來了。 直到此時,徐澤茂站出來,開門見山,甚至帶著一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膽B(tài)度,表明他入宮就是為了給寧王求情的。但是所求之情,并非是希望皇上能夠?qū)捤∫粋€有著謀逆之心的寧王。而是求皇上寬恕已經(jīng)算是洗清了貪瀆污名的寧王…… 若是所有人都尋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入宮,人人都有本參奏,只怕皇上也會起疑心。甚至?xí)岩蛇@是寧王跟這些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見招拆招的打算。然而,如今徐澤茂這般坦誠是入宮來求情的,反而讓人生不出懷疑之心了。 “臣——”蘇元哲聞言苦笑了下,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