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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破帖子還真當(dāng)寶貝了,喻衍白了他一眼。臺上的人是說書的秦先生,喻衍聽周圍雜亂的議論聲,賽詩會請了秦先生來開場,而今天只是賽詩會的開場,明天才正式開始比賽呢。“哎?!庇餮車@了口氣,這幾日免不了被帶著夜夜來賽詩會,真是折磨人。他無聊的很,四處看著,在報名處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他慌忙隱入人群,用衣袖遮住了臉,只盼李笙別往這邊來,“今日真是倒霉,一晚上竟然遇到兩次李笙?!?/br>只不過他的算盤打錯了,他雖然隱去了,但是褚黎大高個,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一搭眼就他最顯眼。李笙想都沒想就往這邊擠過來了。“竟然又遇到了,這緣分真是擋都擋不住?!?/br>他又想靠近一些,但看到喻衍被褚黎抓著的手停住了,臉上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他原本還心存僥幸的,沒想到這倆人連看個賽詩會都舍不得松手。褚黎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說書,被李笙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眼睛一瞇,犀利的目光刺向李笙,像是要把李笙活剝了。李笙又怕又氣,臉馬上就變了,手一攤,“錢。”剛剛交了報名費(fèi)他也得回點(diǎn)本。“什么錢?”“餛飩錢?!?/br>褚黎疑惑的目光看向喻衍,喻衍恍然大悟,“啊,餛飩錢還沒給攤主呢?!?/br>李笙晃了晃手,“我?guī)湍憬o了,錢給我吧,四碗餛飩四兩銀子?!?/br>喻衍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心道四碗餛飩四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呢,不過他身邊跟著一個不拿錢當(dāng)錢的大佬,還不等他說話就把銀子甩到李笙手里了。李笙看著手里的銀子都愣了,他沒想到大高個給錢這么痛快,就在這一剎那他突然感覺長得不怎么親和的大高個,或許有一顆親和的心呢……不過下一刻褚黎就把他的感覺給撕了一個粉碎。“滾!”李笙嚇得一個哆嗦,捂著銀子頭也不敢回就跑了,這個大高個也太可怕了。給完銀子的褚黎又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去聽秦先生說書了。喻衍突然有點(diǎn)兒心疼李笙了,褚黎這個人長得的確挺虎人的,一發(fā)脾氣一張臉就能把小孩嚇哭。“唉,”他又想了想自己被李笙纏著的無奈,以后褚黎或許還可以幫他擋李笙呢,只要有褚黎在身邊李笙恐怕就不敢靠過來了,這真是一個絕妙的法子。好在時間不長,半個時辰后,書說完了賽詩會第一天的開場也就結(jié)束了。喻衍對說書不感興趣,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站了起來,“結(jié)束了?”“嗯。”褚黎或許是聽書聽得高興了,竟然回答他了。“可以回去了吧?”看這天已經(jīng)奔著子時去了,再不回去他就直接睡在外面了。褚黎不解地看著他,“你的身手不錯,是如何練的一身武功的?”他每日早起練武,晚睡讀喻公詩集,而衛(wèi)展除了吃喝玩樂什么都不做,他一早就奇怪了,這么懶的人到底是怎么練的武功比他還好的。喻衍立馬就不困了,露出神秘的笑,“你想知道?”褚黎點(diǎn)頭。“真想知道?”褚黎再次點(diǎn)頭。“唉,你既然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彼衩氐販惖今依瓒叄澳憧刹荒芨嬖V別人,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褚黎自小愛武,除了喻衍最癡迷的就是武功,當(dāng)下就屏住了呼吸,像是要聽一個絕世大秘密。“其實(shí),我啊……”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轉(zhuǎn)動,看著了褚黎身體一動不動、眼神認(rèn)真的模樣心中暗笑。“我啊……”又重復(fù)說了一遍,然而還沒有下文,褚黎眼中已經(jīng)露出了焦急。“我啊……”事不過三,他要是再不說恐怕褚黎又得生氣了,雖然他說了出來肯定照樣生氣。“我是天才?!?/br>他說的再認(rèn)真不過,無辜的眼神看著褚黎,好像在說,我就是天才,我不需要努力練功就比你厲害,你就算再努力也贏不過我。☆、第十七章“哈哈哈哈。”喻衍大笑,“你以為我會說什么?”褚黎的身體僵住了,他面無表情的臉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多種變化,手都已經(jīng)摸上了劍柄了,在劍柄了停留了好一會,但最后還是決定——忍了!他轉(zhuǎn)過頭去,閉眼壓住怒氣,臉色很不好看,好一會沉聲道,“回客棧。”喻衍悻悻,有些失望,沒有褚黎的配合,逗弄他的樂趣都少了大半了。賽詩會的開場結(jié)束了,專門為賽詩會而來的人走了,整個夜市便冷清了幾分,走在夜市上遇到的人都少了。抬頭仰望星空,月明星稀,明日又是一個好天氣。褚黎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情緒,他不能因?yàn)樯鷼獾⒄`了正事。“你懷里的是喻公詩集?”他從一開始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嗯?!庇餮茳c(diǎn)頭,并不怎么在意。“你既然會出言詆毀喻公,為何又翻看他的詩集?”他突然眼神犀利,像是要從他的回答中得到什么信息。“這個問題啊,”喻衍輕笑,“我雖然感覺喻衍這個人不怎么樣,但對他的詩還是十分贊賞的,拿來讀讀而已?!?/br>從有記憶,詩就占了他人生的絕大部分,每一首詩都有他的一段記憶,他的孩童時代、他的質(zhì)子生活、以及他戰(zhàn)場上的馳騁,他無人可傾訴,全都寫在了詩中,翻開詩集就像在看他自己的人生一樣。但有些詩寫出來他就忘了,如果不是再看到他都想不到自己曾寫過這首詩,今時今日再翻出來,那時的場景竟又再次躍然腦海。那時感覺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此時再看卻別有意味。物是人非,就算是他,也會感到寂寞。“怎么?你以為我拿著本詩集做什么?”他把書拿出來,豎在褚黎眼前,踮起腳與褚黎眼對眼,又恢復(fù)到不正經(jīng)的樣子,“難道還拿著玩啊?嗯?”褚黎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心中對他的印象有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改觀,雖然他對喻公不敬,但卻對喻公的詩如此贊賞,可能沒有他想的那么不堪吧。“喻衍吶,說他是個文人還是合格的,”他含著笑,頸脖微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褚黎。雪白的月光撒在他的臉上,幽深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臉上沒有一丁點(diǎn)兒瑕疵,完美的不像凡人。“嗯?”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帶著點(diǎn)鼻音,征求褚黎的意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褚黎心中打鼓,明明做的事說的話都無愧于心,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喻公文武雙全,作為文人當(dāng)然合格?!?/br>“既然是文人,那就有文人的通病?!庇餮芡蝗灰粋€笑,“這個文人吶……都是喜歡風(fēng)花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