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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珍珠甩到一旁,卻于不經(jīng)意間瞥見聞?wù)Z渴望的眼神。“怎么,你想要?”她揚起手中的錦匣。聞?wù)Z啊啊比劃著,指指珍珠,又撩開額前劉海,指指自己空蕩蕩的眼眶。紋娥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想用這個當眼睛?!你這個奴才,還真是會異想天開?。 ?/br>但聞?wù)Z只是不好意思地笑著,用殷切諂媚的目光看著她。“行行行,”紋娥將錦匣撂在桌上,“總歸你也沒要什么賞賜,自己挑吧!”聞?wù)Z小心翼翼地靠近錦匣,伸出兩根手指,慎重地從最上方捏起一顆較小的珍珠,放在掌心中看了又看,然后沖紋娥傻笑了起來。紋娥搖搖頭:“到底是個見識短淺的婢子……行了,拿走吧,賞給你了!”自那天起,聞?wù)Z就有了一顆嶄新的眼珠。——一顆嶄新的,價值連城的眼珠。世人皆言不死國王宮守衛(wèi)森嚴,那么,究竟能不能將一顆多了些功能的珍珠,混進普通珍珠中送進不死國,呈給里面尊貴的王女過目呢?這很難說,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上一次潛進宮中的,還是摻了桂竹之毒的果酒。看著手中的蚌珠,她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喜悅之情,咧著嘴無聲大笑了起來。第38章三十八.次日,聞?wù)Z侍立在紋娥身旁,聽她同紋川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紋娥手中甩著一個華麗斑斕的羽扇,慵懶道:“大兄,最近你可是許久不來看我了啊?!?/br>紋川搖搖頭:“兄長事情多,你就擔待著些吧,加上國師最近脾氣越發(fā)古怪,父王也不知如何應付,只能讓我從中周旋了?!?/br>“國師又怎么了?”紋娥嫌惡地撇嘴,“我們一天對他言聽計從的,難道這還不夠嗎?!”紋川一下子急眼了,連著急急“噓”了好幾聲:“說了讓你不要妄議國師!我被他呼來喝去的還沒說什么,你少瞎咋呼!”紋娥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靠在墊子上再不言語,紋川見她那副樣子,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話,起身就匆匆離去了。聞?wù)Z眨了眨眼睛,看著紋川遠去的背影,為紋娥慢慢打著手里的扇子。自從盛夏臨近,空氣中就總是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燥郁。不死國民固然喜歡這樣熱力旺盛的季節(jié),也難免要多出幾分急躁的火氣。到了下午,紋娥仿佛就忘了早晨同兄長發(fā)生的小小齟齬,又興致勃勃地指使聞?wù)Z去尋紋川。聞?wù)Z默不作聲,向著主殿的方向徑直走去,一路上,有無數(shù)妖族的奴仆沖她彎腰行禮,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等級低微的神人奴仆,她的周身似乎都被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燙到了,急忙提起裙擺,匆匆踏出長廊。轉(zhuǎn)身時,她聽見有人低聲啐道:“呸,真是該死的走狗!”旋即就被身邊的同族勸?。骸昂昧耍阈÷朁c!”她渾身一抖,后背猶如被什么尖銳的箭鏃射中了,穿透了,但她不能回答,也無法向他們辯解,只能裝作自己是個無知無覺的聾子,繼續(xù)向前踏步。紋川正在殿內(nèi)同人商討要務(wù),聞?wù)Z一路走來,也沒有人敢攔她。她默默在殿外站了一會,看了看日頭,忽然見到兩個身材纖弱的侍女,畏畏縮縮地端著杯盞向殿后走去。那是國師平日里辦公的方向,但現(xiàn)在,他應當在在大殿中,聽紋川他們議事。她輕輕跟了過去,遙遙綴在那兩個侍女身后,一個說:“待會你去將湯碗放在國師桌子上,我看著。”另一個立即爭辯道:“為什么不是你去?!我臉上的紅印子可還沒消下去呢!”先前那個急道:“你不就被打了一下臉?我被掐了脖子,又和誰說去!”兩個人零零碎碎的吵著嘴,聞?wù)Z從她們的對話中也大致聽明白了,國師每天下午都要喝一碗膳房特制的湯藥做輔食,但他行蹤鬼魅不定,又極其厭惡自己的書房被外人踏足,因此那些侍女不管是不是聽他吩咐前來送湯的,最后都免不了要遭點皮rou之苦。眼見那兩個侍女到了門口,還在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把,絲毫不曾發(fā)現(xiàn)還有人尾隨在她們身后,聞?wù)Z便指間輕拈了一枚碎石,“撲”一聲遠遠打在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上。“唉喲!”侍女瞪直了眼睛,狠掐了一把對方,“你、你還敢打我!”“你腦子不清醒了吧,誰打你了!”另一個不甘示弱,也要伸長了脖子拿肩膀回撞,但她氣急之下,卻忘了看護手中舉著的沉重托盤,一不小心,那湯碗便被慣性飛滑在地上,發(fā)出一聲玉器破碎的清響,湯湯水水亦濺了一地。兩個侍女頓時臉色煞白,咬著嘴唇不知所措,先前那個惡狠狠道:“你……你居然打碎了湯碗!你等死吧!”“別忘了,你是和我一起當差的,我要死,你也跑不掉!”眼看她們又要向方才那樣打成一團,聞?wù)Z不由靠得近了些,腳下故意發(fā)出了一些聲音。“誰?!”那兩個侍女驚駭回頭,見是一目烏黑,一目雪白的聞?wù)Z,表情頓時惴惴。聞?wù)Z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快去重新做一碗端來。許是見她神情溫和,不像是要告密的樣子,其中一個鼓起勇氣道:“可是,就算我們重新端來,那時間也太長了……萬一國師大人中途回來,我們……”聞?wù)Z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口。“啊,您是說,您可以替我們看守在這里嗎!”兩個侍女欣喜若狂,“您真是太好了,您救了我們的命?。 ?/br>聞?wù)Z笑著搖搖頭,做了個催促的手勢,示意她們快走。兩個侍女急急忙忙地沖聞?wù)Z行了一禮,緊接著就火急火燎地朝著膳房的方向跑過去了。聞?wù)Z收斂笑意,看向身后緊閉的雕花木門。大殿里,一直閉目不語的封北獵忽然眉頭皺起,座下的大臣立即止住話頭,他睜眼笑道:“無事,您可以繼續(xù)說?!?/br>聞?wù)Z穿過重重耳室,站在這間寬闊華麗的書房內(nèi),仔細環(huán)顧著四周。四壁懸掛琴劍卻又與墻壁齊平,貯書處的立柜漆黑光潤,設(shè)鼎處簪著數(shù)枝白玉的荷花,鏤雕的屏風貼金描翠,鑲嵌著碧玉的蒼翠勁松,一列曲折排開,將后面朦朧蕩漾的紗帳藏在一片若隱若現(xiàn)中,地上還鋪著厚重濃密的織錦地毯,空氣中亦燃燒著縷縷甜蜜的馨香,令人心曠神怡,飄飄不知何方……這般富麗與雅致相結(jié)合的擺設(shè),就是在最慣于享樂的紋娥的宮殿里都看不到。所以,那件最要緊的東西會在哪呢?她心知自己不能在這里待得太久,一切都要速戰(zhàn)速決。她努力回想著逐夷告訴她的信息,一張山圖,很大,破舊,而且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