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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雪紅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江飛梓低下頭:“我……我只知是在近一月前,母親忽然發(fā)作,府中大夫看過,卻也查不出病因。”

“你父親何在?”

“……我不曾見過生父,也不知生父是何人。”他怔了怔,面上閃過一絲傷心之色,“所有人諱莫如深,從不提起?!?/br>
蕭熠見實(shí)在問不出什么,只得又疾言厲色地震懾了他一番,離開了。

院中白月慘慘,他自去江亭鸞處看了一眼,只見她昏睡在床,果然又成了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他看了眼桌上的茶水,沉吟片刻,又飄去了東南角的小院。

院落里冰雪堆積,寒意浸骨,一株紅梅卻開得十分妖異,房中亮著一盞燈。

蕭熠剛飄進(jìn)院落,卻見燈火一閃,悚然熄滅,房中響起一聲慘叫,接著是尖銳的鳥鳴。

他神色微變,飛身而入,只見黑暗中殷蔓羅已倒在血泊之中,緊閉雙眼,面色慘白地緊握著胸口的一把匕首,一道黑影自大開的窗戶猛地躥了出去,上下?lián)浯虻默幑怡w一聲凄鳴,緊緊跟了上去。

蕭熠顧不得細(xì)想,忙施法治愈她心脈,待護(hù)住她性命,再追出去時,那人已不知所蹤。

他只得回房告知宮飲泓此事,讓他找人為殷蔓羅包扎了傷口,府中人心惶惶地鬧了一回,再回房時,已是月至中天。

“……我本以為城主的病是她下的手,”宮飲泓神色凝重地屈指扣著桌面,“因城主要將她獻(xiàn)出去,她心生憤懣,故而訓(xùn)鳥投毒?!?/br>
蕭熠盤坐在旁,沒有說話,顯然他也這樣推測。

“如今看來,只怕并非如此?!睂m飲泓本不欲多管閑事,但荊如愿和殷蔓羅相繼出事,還都是在引他接觸到某些真相之前,就仿佛他身后有只看不見的手,總想蒙住他雙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到底是誰一直跟在我們后面?”

“未必?!笔掛诰従忛_口,“或許她是與同伙反水,又或許她只是演了一出戲?!?/br>
“我倒覺得她無需如此。往日里我未如約前來,她也許會為報仇而對城主投毒,可如今我已在此,也說了可帶她離開,她又何須再鬧這些把戲?”宮飲泓眼珠一轉(zhuǎn),“依我看,撇開其他,折雪城畢竟是江亭鸞的地盤,她人雖病倒在榻,耳目卻遍布四方,只有她的授意,才能讓人在荊如愿院中布下陣法,也只有她的人,才能在她府中肆意殺人后不知所蹤?!彼秸f越覺得有理,“或許是她得知殷蔓羅泄露她當(dāng)年的情事,怕她說出別的隱秘來,故而命人痛下殺手?!?/br>
“你當(dāng)真相信殷蔓羅在等你?”蕭熠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或許她受人指使,正是想叫你將她帶走?!?/br>
宮飲泓一挑眉:“……那你當(dāng)真覺得江亭鸞是個值得出手相救的美人?也許她故意裝病,正是想引你現(xiàn)身?!?/br>
“……”兩人默然互瞪了半晌,眼看前仇舊怨又要涌上心頭,宮飲泓先嘆了口氣,伸手道:“好,我便與你打個賭。明日我去守著江亭鸞,你去守著殷蔓羅,看看究竟誰猜得對?!?/br>
“那你豈非必輸無疑?”蕭熠伸手與他拍了三掌,消失在空中。

兩人果然便分頭行事,一個悄無聲息地躲在江亭鸞房中梁上,一個光明正大地靜坐在殷蔓羅屋中椅上,只在深夜里蕭熠前來為江亭鸞治病時見上一面。

如此靜守了三日,平靜無波,只是殷蔓羅已然醒轉(zhuǎn),江亭鸞卻日漸病重。

到第三日夜里,兩人都守不下去,雙雙回到了房中,面面相覷。

宮飲泓先無精打采地擺手服輸:“我認(rèn)輸,隨你怎么處置,整日里一個人也沒有,要悶死人了?!?/br>
蕭熠漫不經(jīng)心地睨他一眼,氤氳著得意的眉目卻陡然變色,仿佛一支利箭穿心而過,露出從未有過的驚怕之色:“宮飲泓……”

宮飲泓茫然望著他駭然欲絕的雙眸,半晌方低眼循著他目光看去,原來他手腕之上,不知何時已冒出了幾粒詭異的紅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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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隼:小美人等等我(≧ω≦)

瑤光鵺:哪里來的麻雀(;一_一)

東皇隼:我很威猛的,撲倒!(づ●─●)づ

瑤光鵺:……滾,我公的。( ̄ε( ̄)

東皇隼:哇好巧,我也是公的。Σ(|||▽|||)

第37章一人之神

折雪城地處極寒,一應(yīng)食材俱是海上運(yùn)回,故而廚倉甚大,收拾得齊整妥帖。夜風(fēng)生寒,廚中灶臺自臨窗處向內(nèi)結(jié)了一層白霜,一腳踏上去便是一個清晰的印子。

宮飲泓身輕如云地落了下去,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回身正欲伸手去抹,那痕跡卻好似被風(fēng)吹過一般,眨眼消失了。

他收回了手,眸中閃過一絲混雜著無奈,好笑和動容的神色,轉(zhuǎn)身向廚倉內(nèi)走去,邊走邊咋舌——帶著霜露的各色鮮果鮮蔬,琥珀般凍在冰中的魚蝦蟹,泡在壇中的熊掌豹胎,乃至什么蜜唧雪蛆,天花龍蜓,無所不有。

宮飲泓隨手捻了一顆荔枝,還沒剝開,就被一陣邪風(fēng)打了下去,忍不住無奈又戲謔地沖身側(cè)的魂魄道:“小白,吃一塹長一智,我會先讓你試毒的……”

蕭熠恍若未聞,一陣寒風(fēng)似的向內(nèi)蕩去,幽幽藍(lán)光帶著凜冽的寒氣一閃而過,終于停在一個白瓷罐前。

宮飲泓笑了笑,走過去,剛要伸手去拿,蕭熠卻忽虛握住了他的手。

他面若寒霜,拉他的動作卻分外溫柔。

宮飲泓張了張口,喉頭縈繞了一夜的疑惑幾乎脫口而出,對上他黑如深淵的眼中一抹似曾相識的神色,卻又莫名說不出口,只好助他凝出形態(tài),看著他把瓷罐打開,露出其中蜜好的雪梨,取出銀針試過——果然仍舊無毒。

宮飲泓舔舔虎牙,覺出幾分可怖來,他是在江亭鸞那里守了三日,但那些侍女一樣如此,沒道理他染病別人卻沒事。思來想去,這三日里唯一與平日不同的便是他偷吃了江亭鸞一塊雪梨糕,但吃之前他也一樣用銀針試過。方才蕭熠也親自去江亭鸞房中再驗了一遍,不論是糕點(diǎn),還是茶水,香料,皆沒有毒性,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兩人才到廚倉中一探……難道這毒果然無跡可尋,當(dāng)真見了鬼了?

他又找出了幾樣糕點(diǎn)的原料,等著蕭熠挨著驗過去。

待把雪梨糕所需的用料都查過一遍,皆是無毒,宮飲泓再抬眸看時,蕭熠的臉色已難看至極,一雙眼眸平靜得可怕,仿佛暴風(fēng)雪前夜霜云凝聚的夜空,暗云低垂,霜雪欲墜,額間神印一閃,那罐雪梨便陡然化作了一灘難辨原形的雪水。

宮飲泓嘆了口氣,不敢再亂說亂動,乖乖跟他一同回到了房中。

從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紅疹開始,蕭熠整個人都古怪起來,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忽然變成了一團(tuán)隨時會化的雪,分明那幾個紅點(diǎn)早已被他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