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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本分分的,什么事都沒做過。我平常連肆意樓都不怎么出,怎么可能去風月樓那種地方?!饼R飛連連磕頭,懇請二位官員給他一個公斷。他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但他真的很無辜。 “你先冷靜下來,我們不提風月樓,就說說你手上的痣,你平常都是將它掩蓋起來么?”李明達安撫齊飛以后,問他道。 齊飛點點頭。 “他不會是一顆平常的痣,你臉上也有一顆,可你為什么非要把手上的這顆掩藏掉?”李明達又問。 “因為手上的這顆很礙眼,看到這顆痣,我就會想起小時候我阿耶硬拉著我的手,讓我跟他走的光景。那是不好的回憶,我一點兒都不想再想起。所以會一直都會用東西把這顆痣掩藏掉。”齊飛提起小時候的事,他臉色并不是很好。 “為何你父親拉著你走,你會有不好的回憶?” “他在打我母親,我去護著母親,他就把我拉了出去,然后關上了門,把門閂上。我就在門外喊叫,扒著門縫兒往里看。看他對阿娘謾罵,拳打腳踢,一直打,一直打……后來阿娘就不動了,哭聲也停了?!?/br> 齊飛描述到此的時候,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但他沒有抽泣聲,只是單單地掉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安安靜靜。 這種哭法對他來說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自小就養(yǎng)成。 李明達打發(fā)人先把假母帶下去,她又打量一番什么都不承認的齊飛,對房遺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沒從齊飛的表現(xiàn)上看出什么破綻。 “也先把他帶下去吧?!狈窟z直打發(fā)完畢,就對李明達道,“也不排除是做戲做得太逼真,倒是可以用刑罰試一試他。” “我覺得他可能真不知情,不過你試試也無妨?!崩蠲鬟_皺眉,陷入了巨大疑惑之中。 “嗯”房遺直應承,“這案子真奇怪,似乎碰到的每一個人都不正常,審問起來就十分麻煩。” 李明達想了想運柴張老漢、四兄弟、石紅玉……還真是,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確如此?!?/br> “宮里頭的互相幫查得怎么樣?而今倒覺得宮里的正常人多一些,還算好入手。”房遺直道。 “已經讓人守了,倒要看看趙公公的‘幫助’,誰會前去查看?!崩蠲鬟_道。 轉眼天色漸黑,仍然沒有等到尉遲寶琪回來的消息。李明達和房遺直這時候開始有些擔心了,召集人手預備再去尋找。 正待觸發(fā)之時,李明達聽到東邊傳來了急促馬蹄聲,接著是尉遲寶琪的說話聲。 她示意一眼房遺直,二人就一前一后就去門口迎了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和蕭鍇等人正匆匆的往這邊走,一見到他家,他們忙行禮致歉。 “今天我和蕭鍇騎馬去城外玩兒了一圈,沒料到公主會找我們,十分抱歉。早知道如此,我一定乖乖在家,就省得貴主和遺直兄為我擔心了?!蔽具t寶琪忙行禮致歉。 “無礙的,找你是臨時決定。人沒事就好,魏世子可跟你講了今天的經過?” 尉遲寶琪點頭,“說是他們極有可能發(fā)現(xiàn)金礦地圖是假的?” 李明達點了點頭。 “這就奇怪了,他們沒見過真的,怎知道這是假的?!蔽具t寶琪不解道。 “可能當時的地圖我們是胡亂畫的,大概是標注的地方有紕漏,讓人家發(fā)現(xiàn)了端倪。又或者……”李明達打掃視在場的眾人,“我們之中有人往外遞了消息?!?/br> “我們?”尉遲寶琪驚嘆,“這不可能吧!” “沒什么不可能,互相幫已經延伸到了田邯繕那里,怎知道你們周圍的人就一定沒事?” 尉遲寶琪點頭,忙拱手表是自己一定會回去徹查。如果他身邊真的存在‘互相幫’的細作,他絕不會留情。 蕭鍇和魏叔玉隨即也表示,他們回頭也會自查一下身邊的人。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尉遲寶琪問。 “你回家好好呆著吧,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你父親那邊也要去一封信告知。”李明達囑咐道。 尉遲寶琪連連點頭,對于公主的囑咐感激不已。 李明達還不放心,派了一隊侍衛(wèi)跟著尉遲寶琪,負責他的安全。 隨后尉遲寶琪和蕭鍇就告辭了,魏叔玉現(xiàn)天色不早,又問房遺直今晚是否要審問石紅玉,得知不必后,他也拱手告辭。 魏叔玉之前在和程處弼一起出城去找尉遲寶琪的時候,就趁機和他好生談了談。程處弼起初不愛搭理他,后來魏叔玉幾番和他賠禮,坦白承認自己存在的錯誤。程處弼聽到他終于認識到問題的根本,這才有所動容,勉強和魏叔玉聊了幾句。 程處弼是個有話直說的人。魏叔玉聽程處弼的幾句教訓,十分受用,也很后悔他之前沒有珍惜程處弼這位諍友。 魏叔玉反思一糟后,決定這就回去就把他的缺點寫在一個本上,讓自己好好地認識到不足。周小荷就是他的前車之鑒,他絕不了再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當下,李明達眼見著魏叔玉離開后,便和房遺直感慨,“我說怎么覺得他哪里不太對。今天的魏叔玉好像少一樣東西。” “自傲?”房遺直問。 李明達點點頭,“以前都是眼高于頂,今天他竟眼睛開始往下看了。” 房遺直笑了下,不做評判。 “是好事。”李明達嘆一口氣,“希望我們這邊也有好事。這案子查到現(xiàn)在明明有更的多線索了,但卻越來越撲朔迷離。” “不急,線索雜亂不怕,只要慢慢理清楚,自然就會出現(xiàn)真相?!狈窟z直隨即建議李明達早些回宮歇息,這段日子她一直在為案子cao勞,應該適當?shù)胤潘梢幌隆?/br> 李明達點點頭,要上馬之前,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拔业雇耍麄內羰菦_著真地圖去的,而今那地圖在阿耶手里,宮里面也有不少互相幫的人,需得防備?!?/br> 房遺直應承,然后叮囑李明達一定要小心。 李明達回宮之后,就立刻詢問趙公公那邊的進展。 “一直守著趙公公所說的墻縫,昨天傍晚的時候,有個姓劉的太監(jiān)從那里路過,但是沒有拿東西,今晨也也是他。后來在晌午的時候,他又來了,終于取走墻縫里的東西,然后急匆匆地給了尚食局的一名傳飯?zhí)O(jiān),名叫邢開?!?/br> “然后呢?” “然后屬下們就一直監(jiān)視倆人的行動。姓劉的之后就再沒有什么異常行動,倒是這個叫邢開的太監(jiān),送了午飯到東宮去。因東宮門禁森嚴,屬下們沒有特別的恩準,不敢擅闖?!笔绦l(wèi)回道。 “知道了?!崩蠲鬟_打發(fā)侍衛(wèi)下去后,等來了左青梅,就打發(fā)她去將這名叫邢開的太監(jiān)偷偷拿下,然后審問清楚。看他與互幫會還有東宮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沒有。 而今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