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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 李世民還是好奇心重,想讓李明達講一講她破的案子,李明達便湊到李世民身邊,對其小聲說了幾句。 李世民臉色一變,忙道:“那還是不說了?!?/br> 但父女二人這么一嘀咕,反倒勾起了另外三位大臣的好奇心。帶著疑惑之心用了飯,三人告退后,就趕緊打發(fā)人去刑部打探消息,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經(jīng)過。 得知風月樓拿死人烹飪給活人食的經(jīng)過后,三人臉色都不大好,面面相覷,皆十分后悔。 “公主真是善解人意啊?!焙罹瘒@道。 長孫無忌:“都怪你們兩個拉我下水,好好地弄得人作嘔。” 魏征對長孫無忌和侯君集道:“對了,公主為官一事暫且不要外傳,說是要等案子破了,做些成果出來再說,也好叫刑部其他人服氣。” “你這么說倒提醒我了,是該如此,回頭給房玄齡他們幾個知情的也都打聲招呼,可別耽誤了我外甥女的大事?!遍L孫無忌說罷,就與二人作別,率先去了。 侯君集摸著下巴,望著離去的長孫無忌,不禁對魏征嘆道,“瞧瞧,一如既往得猖狂,連太子都未必看在眼里,但就是偏偏對晉陽公主格外偏愛?!?/br> “候公慎言,”魏征正色提醒,“卻也不怪他對太子殿下鬧意見,殿下近幾年來的作為確實有諸多之處不太妥當。至于晉陽公主,誰不喜歡。我記得你也受過他的恩惠,你忘了去年秋天圣人對你發(fā)火,還是多虧她勸解,讓你免了一難?” “那倒是,公主對我們這些盡心效忠的老臣們,是真的照顧有加。誰能想到她那般年紀小的丫頭,會心思細膩周全到這等地步。我家穎兒嫁了人,都二十五了,卻還是不懂事任性,和夫家鬧了不快,還哭哭啼啼跑回來告狀呢?!焙罹瘒@道。 魏征笑了笑,“自家女兒還是要疼的,總比讓她悄悄地在夫家忍氣受罪好。” “說得對!我回頭就好生教訓一下我那不爭氣的女婿。”侯君集說罷,就與魏征拱手作別。 歸了家,魏征就把今秋太極宮慶豐宴的事告知了裴氏,讓她提前給孩子們籌備些適合的衣裳,嫡子嫡女都可出席。 裴氏高興不已,又問魏征:“今天這么晚回來,可曾見到了晉陽公主?” “見了。她而今正忙,正在刑部處置一樁極其令人驚駭?shù)陌缸?。真可謂是女中豪杰,諸多男兒所不及?!蔽赫飨氲侥桥胫笕藃ou的案子,只聽著都覺得惡心,公主瞧了現(xiàn)場還能那般從容如故,這點他還真是佩服。 “她為官的事,知道的人還不多,就怕回頭真宣布于眾后,御史們也不會安生了?!迸崾蠂@道。 “倒也不會,我都消停了,那些御史還敢如何招惹?!蔽赫麟S后問裴氏,“叔玉又是悶在家沒出門?” “出去了,跑去跟了你說的那樁案子,不過回來憑我怎么問他都愿意說,原來是因為案情令人作嘔,這孩子還是孝順?!迸崾细吲d道。 魏征也滿意點點頭。 深夜。 李明達睡毫無睡意,就爬起來研究案情。 傳話的侍衛(wèi)見公主的屋子亮著,就立刻囑托田邯繕傳話,隨即前來回稟。 “因貴主說要第一時間傳報,遂屬下深夜打擾,還請貴主恕罪?!笔绦l(wèi)隨即稟告道,“房世子在宮外傳了消息來,江夏王那些運往定州的金子在半路攔截成功了,數(shù)量已經(jīng)清點,沒有差池?!?/br> 李明達安了心,打發(fā)那侍衛(wèi)下去,繼續(xù)反思案子。 次日清晨,李明達請安李世民時,就順便告知了金子的事。 這時候房玄齡急忙請求召見,奏上了中書省今晨剛剛拿到的折子。 李世民打開折子一看,眉頭便狠皺,“慶州、娜州的刺史也涉嫌貪污?” 房玄齡應承,并請求李世民立刻派人前去徹查此案。 “這太平盛世好是好,卻也養(yǎng)了不少貪國的蛀蟲。此事你看交給誰去比較合適?”李世民問。 “馬周如何?此人資質(zhì)聰穎,經(jīng)綸滿腹,頗有濟世之才,這次不如給他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看他處事決斷如何,可否堪當大用?!狈啃g舉薦道。 李世民應承,“此人也在我觀察之列,就依你之言?!?/br> 房玄齡領旨后,便欲行禮告退。 李世民叫住了他,“這幾日高陽公主如何?” 房玄齡怔了下,忙下跪告罪:“她一直依從圣命在公主府中禁足,具體情況如何,臣卻不知?!?/br> “你二子就沒回家和你回稟情況?”李世民皺眉,顯然他對于房玄齡的回答有些不滿。 “是回來了,卻也沒說什么?!狈啃g回道。 李明達觀察到房玄齡的嘴角有些下壓,眼周的rou也繃得緊緊地,似乎在隱忍什么。轉(zhuǎn)即見阿耶還有些不滿,要叱問房玄齡,李明達忙笑著對他道:“十七姐思過這么長時間了,想來也知道自己錯了。改日兕子想去看看她,阿耶可允?” “去吧,你們到底是姐妹。”李世民頓了下,轉(zhuǎn)即再看房玄齡,也忘了前話,揮揮手打發(fā)他下去。 房玄齡應,隨即退下。 李世民嘆房玄齡沒用,身為一家之主,竟一問三不知。 李明達:“十七姐是公主,公主府與梁國公府又有一段距離,房公雖然貴為國公,卻也不好越矩去打聽公主府的事。阿耶剛剛問他那些,他不知才對呢,知道了才奇怪,豈非是他暗中有監(jiān)視公主府之嫌?” “一時沒想起來,只覺得他是你十七姐的公公,該要對她的情形有所了解才是,倒多虧你提醒我,是我錯怪了他?!?/br> “天地君親師。”李明達道,“房公與公主之間,自要先尊君道,再論親戚?!?/br> 李世民的點頭,“竟沒個人管束她,也不知以你十七姐的性子,能不能悔過?!?/br> 李明達默然,隨即和李世民、李治一起用了早飯,然后請禮告退,繼續(xù)去刑部當值。 李世民無奈笑,“如此你陪阿耶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br> “等我晚上回來,就賴在阿耶身邊?!崩蠲鬟_抓著李世民的胳膊,撒嬌一下,哄得李世民開心了,方請禮告辭。 到了刑部,房遺直已然等候在那里,手拿著一卷畫。 尉遲寶琪則跟在房遺直的身后,他低垂著頭,跟著房遺直對公主行禮后,就一直看著自己的腳面。 第82章 大唐晉陽公主 “你手里拿得是什么?”李明達問房遺直。 房遺直將自己手中的畫雙手呈送給李明達。 李明達狐疑地接了過來,將畫卷展開,映入眼簾的是石紅玉的畫像。工筆細膩,栩栩如生,如見本人一般。 李明達扯起嘴角,“畫得好,你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br> 尉遲寶琪聽這話抬起頭來,禁不住好奇探頭去瞄一眼。隨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