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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可是磕頭到頭破血流,佛菩薩并不言語,只莊嚴(yán)的端坐在上。 她猜不透佛菩薩的心意,剛好寺廟門口又算命打卦的,她心里道,若是抽中三次上上簽,那就是老天原諒了她的罪行,她可以不死,若是抽中三次下下簽,那就是到了她抵命給母親的時候。 只等她連續(xù)抽了三支下下簽,她泥般癱在地上,也不知給了那先生多少卦錢,也不知是怎么回到沈記客棧的,入了后宅回了房,仆婦朝她噓了聲,小豹子正甜甜的睡著。 她呆呆的坐在炕上,看著襁褓中熟睡的兒子,粉嫩嫩的小臉,rou嘟嘟的小手,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天黑了,到了用晚飯的時辰,沈錢氏帶著兩個丫頭走進(jìn)她的房,兩個丫頭手中皆是大托盤,上面各自放著兩盤菜蔬,沈錢氏自己還抱著一小壇子酒,另外一只手捏著兩個勸杯,進(jìn)來后先逗了逗已經(jīng)睡醒的小豹子,然后噗通往妙嫦對面一坐,兩個丫頭把菜蔬放在妙嫦與她之間的炕桌上。 “來,咱姊妹倆吃點酒。” 沈錢氏抓著酒壇子嘩嘩倒著,動作粗放,酒滿而溢。 妙嫦收回神思,問:“不等等老爺么?” 沈錢氏丟給她一雙筷子,接著拿起酒杯,道:“老爺捎話來了,同在朝為官的,給他接風(fēng)洗塵,今晚不回來吃了。” 妙嫦也拿起酒杯,聽沈錢氏道:“我是這么想的,夫妻間講求個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說咱們姊妹兩個是不是也有百年千年的緣分呢,否則這人世間的人海了去,偏偏咱們兩個認(rèn)識了,還成了姊妹,還共同有了個兒子,這不是緣分是什么?!?/br> 妙嫦聽了她的話深有感觸:“誰說不是呢,特別是jiejie對小豹子的疼愛更勝過我這個生母,這孩子有福氣?!?/br> 沈錢氏仍舊端著酒杯,哈哈一樂:“是我有福氣才對,憑空撿了這么個大胖兒子。” 妙嫦接著她的話道:“怎知不是jiejie與小豹子的緣分呢?!?/br> 沈錢氏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對對,是我與小豹子的緣分,母子緣分,來,怎么吃酒。” 說完,一揚脖子,杯中酒一滴不剩的倒入口中。 她是這樣的性子,比女人還粗疏,妙嫦曉得,只把嘴唇放在酒杯邊緣輕輕抿了下,心中有事,食不甘味,見沈錢氏又把自己的酒倒?jié)M了,妙嫦突然跪在炕上,看著沈錢氏淚落如雨。 沈錢氏突然懵了:“meimei,meimei你這是作何?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委屈了?” 妙嫦慢慢搖頭,哽咽道:“jiejie待我,比我母親待我還好。” 這不是她哄沈錢氏的話,這是她發(fā)自肺腑的話,老夫人在世時,打著一切為她的旗幟,把她像關(guān)押犯人似的關(guān)在漏月庵,她是寡婦,她也是個人,還是個青春不老的女人,哪怕不能再嫁,至少可以隨便出入,融入滾滾紅塵,看一看大千世界,茶館吃茶酒樓吃飯勾欄聽?wèi)?,小鋪子買胭脂水粉,大鋪子買珠寶首飾,撐著傘沐雨,頂著風(fēng)看雪,霜白了賞月,草青了賞花,還可以讀書識字寫詩作畫。 然,這些老夫人都不準(zhǔn)許,哪怕她到了三十開外的年紀(jì),老夫人仍舊把她當(dāng)個幼兒來對待,諸多約束,與其說是母愛,不如說是霸道,妙嫦不喜歡,試著反抗,可是她沒有meimei媚嫦的能力,因為,她是寡婦,這是母親說的,一個寡婦有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便被視為不貞不潔。 她想說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她害死的,那個男人短命只能說是宿命,而她有她的宿命,她的宿命不該綁定在那個對她惡毒的男人身上。 母親的桎梏讓她窒息,只等嫁給沈蓬庵,她覺著自己,重新活了另外一個人生。 362章 總不能……兩個女人生出一個孩子 思緒游走至此,妙嫦呼吸一窒,心頭的痛涌上來。 沈錢氏不知她為何突然給自己跪,丟下酒杯隔著桌子想托起她,妙嫦微微一笑,笑落兩行清淚,凄然道:“請jiejie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沈錢氏搗蒜似的點頭:“答應(yīng)答應(yīng),一準(zhǔn)答應(yīng),你需要銀子?多少?十萬八萬jiejie拿不出,三萬五萬還是不成問題,本來打算都給小豹子留著做家底的,你若急用,先拿去?!?/br> 妙嫦一愣,從未想過沈錢氏會如此富有,突然心里無比的輕松,兒子將來即便讀書不好沒有功名做生意又不行,有了這些家底,他也會過得衣食無憂,更何況有才子老爹的教導(dǎo),他怎么會讀書不好沒有功名呢。 給這個喜訊沖淡了心中的哀傷,妙嫦心情平復(fù)了很多,道:“請jiejie在小豹子長大成人后,不要告訴他你并非她的生母?!?/br> 沈錢氏沒轉(zhuǎn)過彎來,一頭霧水的看著妙嫦:“總不能……兩個女人生出一個孩子?!?/br> 她指了指妙嫦又指了指自己,心說等小豹子長大,咱們兩個總得有一個生母有一個養(yǎng)母也好大娘也罷,這是事實。 妙嫦淡淡一笑,笑容苦澀:“或許,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了。” 沈錢氏擰眉看著她,覺得她古里古怪的。 妙嫦這樣解釋:“我的意思,我身子骨弱,本來人生無常,若是我先jiejie而去,請jiejie別告訴小豹子你不是他的生母,這對他有好處。” 沈錢氏一副原來如此是釋然,連聲道:“行啊行啊,我答應(yīng)你就是,這又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犯不著跪,快起來。” 妙嫦坐下,完成了一樁心事,就同沈錢氏一邊吃酒一邊閑聊,從未像今晚這樣放得開,最后酩酊大醉,她想,自己在臨死前,體會到了人生的另外一樁,那就是醉酒,很是值得。 醉得厲害,沈錢氏讓丫頭給她煮了釅茶,吃了也不頂用,倒頭便睡,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醒來時揉著脹痛的太陽xue問丫頭:“老爺呢?” 丫頭答:“回二夫人,老爺去衙門了。” 她又問:“jiejie呢?” 丫頭再答:“大夫人在前面看店呢?!?/br> 妙嫦仰躺著,望著天棚發(fā)呆,想著沈錢氏實乃粗人,心里裝不下太多的事,生氣了就發(fā)脾氣,高興了就哈哈大笑,完全不守什么婦道,可是她活的真實,活的開心,昨晚一起吃酒一起醉酒,人家就照常的經(jīng)營買賣,而自己身體上的痛連帶心頭的痛,痛不欲生,什么公輸家大小姐,她冷哼一聲,狗屁不值! 這是她第一次說粗話,雖然只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