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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著有蹊蹺,問:“她只要琴,沒有其他?” 狐安猛然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我這記性,二姑娘還說別讓侯爺?shù)胗?,她在宮里頭很好,本來打算今晚向皇上求情放她回家的,可不巧皇上今晚要出宮來。” 皇上出宮! 公輸拓心里一驚,明白這才是蘭猗讓狐安來真正的目的,當(dāng)下也不多說,出去喊麒麟往賬房處取了二百兩銀子交給狐安,至于琴,他對狐安道:“告訴蘭猗,琴破損了,我已經(jīng)找人修理?!?/br> 他不給,是覺著蘭猗進(jìn)宮時并未攜帶古琴,若離宮時多了張古琴,這事沒法說清楚。 216章 公輸拓一聲嘆息:“燒了才能一干二凈?!?/br> 狐安心滿意足的回了宮,這趟差事,賺了個盆滿缽滿。 前腳送走狐安,公輸拓立馬叫來金鷹和金雀商量:“宇文佑今晚出宮恐是要來咱們這里?!?/br> 金鷹素來心思縝密,卻也不解:“侯爺何以見得?” 公輸拓濃眉緊鎖:“第一,我了解宇文佑,極少在晚上離宮,他不仁,就怕別人對付他,即使非得離宮,那也是差不多出動整個御林軍和天子親隨護(hù)持,可是今個朝上靜悄悄的,沒提這事,所以他今晚離宮是偷偷摸摸的?!?/br> 金雀點頭:“今個朝上是沒有這樣的消息?!?/br> 公輸拓為母丁憂不用早朝,金雀已經(jīng)負(fù)責(zé)打探朝堂上發(fā)生的一切。 公輸拓又道:“另外,咱們這幾天在祠堂聚合,宮里頭已經(jīng)知道了。” 金鷹又是那句:“侯爺何以見得?” 公輸拓冷笑著朝外頭努努嘴。 金鷹和金雀立即明白過來,金鷹更是怒不可遏:“金蟾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轉(zhuǎn)身就要出去,給公輸拓喊?。骸皻⒁粋€宵小不急于一時?!?/br> 金鷹轉(zhuǎn)了回來,氣鼓鼓道:“我還有金雀和金蟾,都是侯爺救過命的,金蟾他忘恩負(fù)義,等下請侯爺準(zhǔn)許我親自手刃那廝。” 公輸拓?fù)]揮手:“咱們現(xiàn)在說正事,我之所以說宇文佑是沖我來的,是因為我信蘭猗,蘭猗從宮里頭捎信給我了?!?/br> 金鷹和金雀素來也曉得蘭猗聰慧,對于蘭猗給皇上抓進(jìn)宮去,金鷹道:“侯爺打算何時救少夫人回來?” 公輸拓一嘆:“難為蘭猗了,讓她先在宮里頭待著,首先她在宮里是安全的,皇上斷不會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人,我也就省了很多心思,其次蘭猗在宮里頭對咱們有幫助,今晚這事不就是嗎,行了,閑話少敘,說不定宇文佑馬上就到了,他應(yīng)該是沖祠堂來的,必然要搜祠堂,你們兩個說怎么辦才好?” 他習(xí)慣了先聽別人的意見,然后自己總結(jié)。 金鷹心急火燎:“主要是那個密室,那里頭有地形圖呢,得趕緊拆了。” 公輸拓?fù)u頭:“拆了會留下痕跡,宇文佑非泛泛之輩,一點點蛛絲馬跡他都能查個清清楚楚?!?/br> 金雀眼睛一亮,是有了主意:“毀了密室的機關(guān),旁人就進(jìn)不去?!?/br> 公輸拓仍舊搖頭:“一旦進(jìn)得去呢,我們不能冒險。” 金鷹和金雀異口同聲:“侯爺之意呢?” 公輸拓沒有立即回答,在地上走啊走啊,已經(jīng)想到該怎么做合適,卻下不了決心,那畢竟是公輸家供奉列祖列宗的地兒,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且已經(jīng)快有百年之久,難道就毀在自己手里么,可是不毀,必然會影響大事,最后心一橫,雙手攥成拳頭,能聽見咯嘣嘣的脆響,啞著嗓子道:“燒了?!?/br> 金鷹和金雀又是異口同聲:“燒了!” 皆是瞪大眼睛看著公輸拓。 公輸拓長長的一聲嘆息:“燒了才能一干二凈?!?/br> 于是,等宇文佑帶人來到時,遠(yuǎn)遠(yuǎn)即望見侯府起了大火,夜色都給那火光照亮了,負(fù)責(zé)帶隊的張顯榮一提馬韁繩來到御駕前,指著火光處道:“皇上,那方向好像是公輸家的祠堂?!?/br> 他曾經(jīng)搜查過安遠(yuǎn)候府,所以了解大概。 祠堂燒了,雖然以此證明了公輸拓同那些人真的在祠堂密謀過,也坐實了公輸拓確有謀反之意,只是燒了已經(jīng)沒證據(jù)了,宇文佑正于馬背,一拳打在大腿上,切齒道:“公輸拓,果然厲害!” 他明白自己這個時候去侯府搜查也是一無所獲,還得為此與公輸拓鬧個不痛快,于是下令:“回宮。” 就在三道牌樓處負(fù)責(zé)盯梢的金雀看見了這一切,見宇文佑掉轉(zhuǎn)馬頭走了,他忙回去稟報給公輸拓。 公輸拓正望著那熊熊大火出神,為了逼真,連祖宗牌位他都沒讓人拿出來,燒毀的同時還有各種卷宗和族譜,聽著旁邊公輸家的男人唉聲嘆氣女人們哭天搶地,他緩緩的跪了下去,鄭重的磕了三個帶響的頭,嘴上不說,在心里默念:“不肖子孫公輸拓,今個對不住列祖列宗了,我發(fā)誓,毀了祖宗祠堂,必然會奪回來祖宗基業(yè)?!?/br> 剛好此時響了個炸雷,太過突然,眾人嚇得驚叫連連,接著便是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打了下來,頃刻便成傾盆之勢,春分時節(jié)下這么大的雨實屬罕見,未幾,已經(jīng)燒毀了的祠堂浸在雨水中,也省得大家費力的救火了。 男女主子都給這場雨澆得跑回各自家里,然后聚集在一起研究祠堂怎么走了水,說著說著就扯到老夫人身上,說老夫人算橫死,必然會變成厲鬼,這是回來鬧事了。 于是,人為的事件變成靈異事件,得罪沒得罪過老夫人的都不停的哀告祈禱。 公輸拓沒有走,山一般屹立在滂沱大雨中,麒麟凍得哆哆嗦嗦費力的給他擎著傘,最后護(hù)院教頭伍松拿來了油衣給他披上,然后噗通跪在他面前的泥水里。 公輸拓一愣,怒道:“吃飽了撐的?!?/br> 伍松重重的垂著腦袋:“祠堂失火,是我瀆職,所以侯爺想殺想剮我沒二話。” 公輸拓踢了他一腳:“滾起來,你是神仙么,長多少雙眼睛能看到多少個地方,燒了即燒了,燒了可以重建?!?/br> 他越是寬容伍松越是內(nèi)疚,不肯起,還哭了起來:“方才我只是打了個盹,怎么就失火了呢?!?/br> 公輸拓哈腰把他拎起,罵罵咧咧:“王八蛋你還沒完沒了的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唧唧?!?/br> 伍松臊得不敢看他:“侯爺總得罰我一下,好歹我這心里舒坦些?!?/br> 公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