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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能力完成一整套動作,如果實力不行還帶傷比賽,稍有不慎看起來就像是在作秀,博取同情。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比包黑炭還要鐵面無私的評委不會因為她受了傷就改變評分標(biāo)準(zhǔn),該怎么來還得怎么來。 工作人員重新將冰面清理了一遍,詩渙把外套脫下遞給蕭景州。 蕭景州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還是有些不放心:“丫頭,實在頂不住了就將動作難度降低,沒有人會怪你的?!?/br> 詩渙比了一個安啦的姿勢拍拍他的手臂:“教練,我比任何人都要愛惜我的身體,我還想繼續(xù)滑冰,不會倒在這里的,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你老人家放心?!?/br> 蕭景州這一生最討厭別人說他老,詩渙這一句‘老人家’無疑直接命中他心臟,讓他恍惚了老半天,等回過神來,詩渙早就踏上冰面了。 蕭狐貍心里藏了一堆至理名言沒來及發(fā)揮,覺得特憋屈,千回百轉(zhuǎn)只能盯著詩渙的背影罵了一句:“死丫頭!” 那個愛忽悠人的死丫頭又回來了。 詩渙身輕如燕的滑到冰面中調(diào)好位置站好,微仰起頭,位于前上方那一排顏色各異的國旗就這樣倒映在她眼中。 鏡頭拉近,讓她那長而翹的睫毛在屏幕前清晰可見,明眸中蘊含著透亮的水光,一看就很動人,連唇角都不自覺的微笑了。 音樂響起來,手腳同時擺動,靈活的在冰面上輕輕滑開。 腿上丑陋的傷口被服裝掩蓋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牽扯著她的痛覺,還好,只有兩分半鐘而已,難度也不大,咬一咬牙也就過去了。 第一個是阿克賽爾跳,詩渙原計劃是打算在短節(jié)目中做一個阿克賽爾三周跳,另外兩個放在自由滑中,可惜腿部受了傷,只能改為兩周跳了。 她借著腿部的力量和冰面的作用力慢慢地向前移動,積攢了足夠的速度后輕輕一躍,藍黑色的裙擺在空中旋轉(zhuǎn),猶如慢速飄落的花瓣被急風(fēng)打了個旋,亂花漸欲迷人眼,轉(zhuǎn)動兩周過后單腳落地,傾長的腿微彎平穩(wěn)的向前滑去。 能繼續(xù)站在冰上真好啊,連身體都自由了。 接下來就是內(nèi)勾和外勾的連續(xù)步,單足轉(zhuǎn)體,既轉(zhuǎn)換方向,又變化弧線,在滑到接近邊緣的時候立即接一個勾手三周跳。 觀眾連眼睛都不敢眨了,生怕錯過了她起跳的動作,可是光的傳播也就一瞬間的事,當(dāng)那個優(yōu)美的空中轉(zhuǎn)體倒映在每一個人眼中的時候,只聽刷的一聲,詩渙已經(jīng)飄然落地,第二個跳躍也成功完成了。 你看,那些悲情的人設(shè)一點都不適用于她,她既有英雄護體,還有可愛的騎士引路,心里的愛裝得滿滿的,已經(jīng)空不出來多余的地方接受無端的揣測和同情。 鏡頭拉遠又拉近,小小的身影逐漸放大,柔韌的雙臂隨著音樂展開,五指變幻出各種姿勢,她隨著步伐轉(zhuǎn)過身,對鏡頭調(diào)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明目張膽又勾人眼球,觀眾很吃她這一招,不少定力太淺的粉絲扯著旗幟狂鼓掌,站在場外的海娜臉都青了。 蕭澤溢食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屏幕中舞者的明眸,唇角微勾,像是一個又淺又淡的笑:“Is that a temptation”(這算是引誘嗎?) 他剛說完話,屏幕中的女孩已經(jīng)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聯(lián)跳,這一個壓軸跳躍動作本來是由兩個三周跳組成的,但為了保護受傷的腿部,詩渙改成了三周接兩周,沒有嚴(yán)重的失誤。 觀眾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冰上的女孩,她在用自己的實力向全世界宣告,她就算是受了傷也可以滑得很好,放棄是什么?不存在的。 時間不多了,詩渙卯足了勁兒,一鼓作氣做了一系列的旋轉(zhuǎn)動作,從跳接蹲轉(zhuǎn)變?yōu)橄蚝髠?cè)方的弓身轉(zhuǎn),身體迅速的轉(zhuǎn)動,刀刃在冰面上打圈,小小的冰渣向外濺開,手腳靈活地配著節(jié)奏,如踩在冰面上的花魂者,身體彎成一個曼妙的姿態(tài),連指尖帶上了魔法。 旋轉(zhuǎn)的速度逐漸減慢然后停住,她借著腿部的力量向前滑動,充分利用冰面的光滑度輕快地飛馳,仿佛一只飛燕在緊貼著冰面飛翔,最后以一個簡單的芭蕾舞姿勢結(jié)束了整套動作。 伴奏停住了,詩渙立在冰面上,臉蛋浮現(xiàn)出兩抹高原紅,心臟狂跳嘴巴微張極速的呼吸著,觀眾搖著手中的旗幟給她加油,掌聲響了足足三秒,她嘴角上揚,露出四顆潔白的牙齒,做了一個笑臉,然后雙腿一軟,‘啪’的一聲坐回了冰面上。 ☆、第 33 章 詩渙這一摔讓在場的觀眾直接懵逼了,前排的那幾位更是下巴壓低,眼珠瞪得極大,剛要擔(dān)心她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就見她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向他們致謝,笑顏都快閃瞎眼了,一點都不像是腿痛的樣子。 原來是這孩子高興得魔怔了。 詩渙滑出場,從蕭景州手里接過鞋套戴上。 蕭景州將粉絲送的小黃人塞給她安慰道:“丫頭,還是不錯的,短節(jié)目的分值應(yīng)該不會拉得很大,不要擔(dān)心,回去讓醫(yī)生把傷口處理好。” 詩渙吧唧的親了一口小黃人,聲音都是抖的:“教練,我緊張,我剛才特緊張!” 跟蕭澤溢那個悶葫蘆比起來,詩渙和蕭景州反而更像父女,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向教練訴說她的壓力。 蕭景州:“我看你剛才笑得挺好看的啊,不像是緊張的樣子。” 詩渙:“……” 詩渙有些委屈的抱著小黃人跟著蕭景州一前一后的往休息區(qū)走,走到半路她望了望周圍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人,便咻的蹲下不走了。 蕭景州疑惑的回過頭發(fā)現(xiàn)自家受了傷的運動員智商直線下降,宛如殘障兒童一般蹲在地上賭氣,蕭景州有些拿她沒轍:“小jiejie你又咋了?” 詩渙抬頭看他:“我不開心,我跳得比以前好了,你都不給我獎勵?!?/br> 活了幾十年的老人家蕭景州不是很懂兒童們的世界,只得無奈的揉了揉太陽xue:“你想要什么獎勵?。俊?/br> 詩渙jian計得逞,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嘴角都快翹上天了:“我想要你兒子?!?/br> 蕭景州嘴角抽了抽,認(rèn)命的將自己的手機交給她。 休息室里的屏幕中依舊實時播放著比賽的情況,醫(yī)生看著詩渙裂開的傷口頭疼了,傷口有些深,有血從里面滲出來,剛才跳躍的時候應(yīng)該很疼吧?明明看上去也就一小姑娘,軟軟的一只,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來的,他們家隔壁有個一樣大的丫頭,被碗割破手都能哭得連她媽都不認(rèn)識的。 醫(yī)生搖了搖頭重新幫詩渙將傷口包扎了一遍,耐心囑咐道:“傷口不要碰水,比賽完后要記得去醫(yī)院檢查?!?/br> 詩渙趕緊點頭:“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