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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盡管以柔努力掩飾,還是讓他聽出了一點異樣。她居然只說到了張家和,而對任杰只字不提,這太奇怪了。鐘云從輕輕地把送到嘴邊的勺子推開,直視著她的眼睛:“任杰怎么了嗎?”以柔聞言,手不由自主地一抖,粘稠的米湯灑了一點到鐘云從的身上,她急急地放下碗,擦拭的同時連聲道歉。鐘云從無奈地嘆氣:“沒關(guān)系的,不用瞞著我?!?/br>以柔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后低聲開口:“任杰先前想把謝城放出來,讓他帶我們回去,可是……張博士不讓?!?/br>她一邊說一邊覷著鐘云從的面色,畢竟張家和是他父親,這樣的做法,總是讓人心寒的。可出乎她的意料,鐘云從的表情平靜得很,似乎并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然后呢?”他追問,以柔的眉宇之間罩上一層憂色,聲音也低了幾度:“他好像早就預(yù)料到任杰會這樣做,在食物里放了東西……之后任杰就不省人事了。”她說到這里就沒再繼續(xù)了,但鐘云從大致能猜到一些——那個人應(yīng)該還對她進(jìn)行威懾,比如照顧他。盡管沒有那個威脅,以柔也一樣會照顧他。鐘云從閉了閉眼,加快速度吃下了那碗粥,然后對以柔說:“你去告訴他,我醒了,要見他。”以柔沒吭聲,收了空碗,默默地離開。不多時,一臉倦容的張家和就趕了過來。他看見清醒的鐘云從,滿臉的欣喜,走過來,伸手要摸他的臉:“兒子,醒了?”鐘云從偏頭避開,張家和的手懸在半空中,卻并不顯尷尬,他隨手拉了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鐘云從身上沒力氣,也懶得廢話,于是開門見山:“我要離開這里?!?/br>張家和心平氣和地告訴他:“等你好了,咱們就走?!?/br>鐘云從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底殘留的那點僥幸被他一字一句地磨滅。他還在騙他。“我現(xiàn)在就要走。”他的語氣也很平淡,一絲波瀾也無,卻是斬釘截鐵,“把任杰和謝城放了?!?/br>張家和笑瞇瞇的,那神情跟應(yīng)付他小時候無理取鬧撒潑耍賴沒什么區(qū)別:“不許胡鬧,要聽話?!?/br>鐘云從之前都還算平靜,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他這副看似哄勸實則敷衍的態(tài)度,還是將他激怒了。他氣極反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現(xiàn)在也不想浪費時間跟你算舊賬……讓我回‘孤島’吧,這是最后一個能彌補你錯誤的機會?!?/br>張家和的面色驟變,他陰晴不定地打量著鐘云從,好半天才開腔:“你知道了?”“是?!辩娫茝墓雌鹱旖?,笑了一下,“我遇到了肖隱的‘幽靈’,他把當(dāng)年的真相都告訴我了?!?/br>張家和的神情愈發(fā)陰沉。“所以,”鐘云從按了一下眉心,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你也不用費心編什么謊話,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張家和面上的陰云似乎被一陣風(fēng)吹散,他重新展露笑意:“原來他‘醒’了……那他怎么不帶你出去?這個地方,可是由他控制的?!?/br>鐘云從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凝重。肖隱,或者說他留下的精神力,其實是很不穩(wěn)定的,張家和先前說,這個空間開放閉合的時間很隨機,倒也沒說錯,這完全取決于肖隱的“幽靈”何時蘇醒。這一次,很不幸的,在鐘云從掙扎著醒來之前,他就毫無預(yù)兆地斷絕了與他的聯(lián)系,想必,是又沉睡過去了。鐘云從試著跟他重新與他建立聯(lián)系,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應(yīng)。他自然有些氣餒,肖隱這一睡,下次醒來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了,而他卻是一點都耽誤不起了。所以他才需要謝城。這些他當(dāng)然不想告訴張家和,可這老頭聰明得很,他不說,他也能猜到。果不其然,張家和樂呵呵地笑道:“看來那‘幽靈’又睡過去了?!?/br>鐘云從沒搭理他,他的心情很不好,因為他猛然意識到,肖隱的精神力的確是在不斷地消散著的,也許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的“意志”茍延殘喘。他知道,宗正則很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那個夢,就是他最后的告別。現(xiàn)在又得知肖隱……遲早也會徹底地消失。鐘云從以為肖隱對他來說也就是比陌生人強一點的水平,可在想到他也會徹底死去的時候,心底還是難過的不行。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要離開?蘇閑……鐘云從又一次想起了蘇閑,他知道這十分的不合時宜,但他控制不了。在他沉浮深淵、死地求生的時候,他的姓名仿佛變成一根浮木,讓他在溺水之時有了依靠,不被湍流擊倒,又有了逆流而上的勇氣。第201章抉擇“是,這些事都瞞不過你。”鐘云從自嘲一笑,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所以,謝城這個人,我是一定要的。”張家和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哭著鬧著要玩具的小孩:“如果爸爸不給呢?”鐘云從沉默了一下,然后輕聲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就只好用點手段了?”張家和笑起來:“什么手段?撒嬌耍賴么?”鐘云從也笑了:“可能您忘了,但我畢竟是個異能者?!?/br>張家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我當(dāng)然沒忘?!?/br>鐘云從正要說些什么,卻冷不丁地按住了太陽xue,他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焦點,他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堪堪抬起,飄忽地掃向張家和:“……你給我下了藥?”張家和但笑不語,只是稍稍偏頭,揚了揚下巴,緊接著,以柔惶惶然地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對上鐘云從的時候一臉的羞愧:“云從對不起,我……”鐘云從了然于心,他扯了扯嘴角:“沒關(guān)系,我明白的,你不用自責(zé)?!?/br>以柔一怔,隨后低下頭,抽泣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從她的嗓子眼兒里傳出來,壓抑又沉悶。鐘云從看起來還想寬慰她幾句,但人卻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他趴在枕頭上,一只手有氣無力地?fù)沃X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張家和挑起半側(cè)眉尾,心里琢磨著那碗粥里的安眠藥是不是放多了?不過就算多了點也沒什么,那點劑量,出不了大事。他還是希望鐘云從能活下去的。于是他站起來,向床邊靠近兩步,聲音一如既往的親切和藹:“困了就睡,不要去想有些有的沒的?!?/br>鐘云從的手像是支撐不住了,打了個滑,頭重重地摔在枕頭上,眼睛半睜半掩地掙扎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闔上了。張家和嘆了一聲,見他一張臉布滿紅疹,氣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