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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腹部隆起的孕婦。他們被迫擠成了一團,淚眼汪汪地往外看,眼睛里滿是驚恐與無助。蘇閑掃了一圈之后,視線最終停留在角落里的張既白與小桃。小桃還好,只是臉色蒼白了點,可張既白的情況就不太妙了。他是里面唯一的成年男性,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這個原因,他全身上下都被捆的嚴嚴實實,頭也無力地歪向一邊,衣襟上還帶著干涸的血跡,看起來是受了傷,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總之失去了行動能力。蘇閑的眸光陡然一沉,陰冷地落在了徐文鑫身上。“這個研究所里總共有十五名孕婦,十一名不滿一周歲的嬰兒,還有九個三周歲以下的幼兒,還有您的兩位朋友?!毙煳啮温龡l斯理地開口,他說話的時候并不顯冷酷,反倒是透著一點溫醇的笑意,“您看到了,他們都被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中,如果您和您的下屬們再這般不懂禮數地粗魯下去的話,管道里將會排放劇毒氣體,這些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窒息而死?!?/br>蘇閑呼吸一滯,猛然望向姜豈言,后者聳聳肩,一臉的無辜:“我早說了呀,這位徐醫(yī)生,他可比我狠心多了。”“閉嘴!”他手中的槍托再次落在了姜豈言的臉上,他的顴骨被砸破了,血跡滲出來,爬了滿臉。姜豈言疼的直吸氣:“哎,人又不是我關的,你找我出氣有什么用?”蘇閑扯著他頭發(fā)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姜豈言又是一聲悶哼,旋即,對面驀然傳來敲擊聲,他側目,林雪手中的槍支輕輕地落在玻璃門上,她莞爾一笑:“蘇長官,您最好快些做決定,我們沒什么耐心?!?/br>蘇閑倒吸一口冷氣,另外一邊的打斗聲也戛然而止,治安官們已經將那些身穿白衣的研究員們制服,齊刷刷地望向蘇閑,都在等著他的指示。蘇閑緊緊抿著嘴唇,沒有作聲。“頭兒,不行!”一名下屬沖他搖頭,“一旦他們逃了,我們就很難再抓到他們了!”蘇閑下意識地循著幽長深邃的地下通道望去,那里黑黢黢的,似乎沒有盡頭。慈幼院的地下隧道必然是連通著濟世醫(yī)院的,可濟世醫(yī)院那邊他已經埋伏了人手,他們就算往那里逃,也是自投羅網。他們不會想不到這一層。除非……他們還有后路。他再一次居高臨下地盯著姜豈言,后者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蘇閑心里一沉:難道……真的被他猜對了嗎?“蘇長官!”林雪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字里行間透著冷意,“再不放人的話,我們可要動手了?!?/br>他急急轉頭,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婦孺?zhèn)兯坪跻惨庾R到危機來臨,正在使勁地拍打著玻璃門,而她們的哭喊聲被隔絕的嚴嚴實實,仿佛正在上演一出聲嘶力竭的啞劇。蘇閑的嘴唇動了一下,卻發(fā)不出聲音。就在此時,角落里的那個人,居然動了一下。蘇閑一怔,而后在林雪不耐煩的催促聲回過神,他閉了閉眼,面如死灰:“放人!”他的決斷顯然出乎下屬們的意料,還有人試圖勸他改變主意:“頭兒,我們辛苦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閉嘴!”他冷冷地打斷了那名下屬的話,又斬釘截鐵地重復了一遍命令,“按我說的做!”治安官們面面相覷,最后不情不愿地松開了那些已然束手就擒的俘虜們。林雪與徐文鑫也跟著對視一眼,前者得意地勾起嘴角,又不失警惕地追加了一個條件:“卸下武器。”蘇閑的眼神里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郁,可林雪卻是無動于衷,對視片刻之后,他再次妥協(xié):“扔掉武器?!?/br>他語聲中的威亞不言而喻,下屬們敢怒不敢言,只好紛紛丟下了武器,霎時間,槍械刀刃落了滿地。在林雪的示意下,那些研究員們迅速地撿起了武器,槍口刀尖都抵在了治安官們的致命部位上,搖身一變,成為生殺大權的掌握者。蘇閑見狀,大怒:“你們敢動手?”“放心?!毙煳啮涡Φ囊粓F和氣,“我們只是要確保之后能順利離開,并沒有要得罪治管局的意思?!?/br>林雪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姜豈言,笑了一下:“說起來,蘇長官還沒放人呢?!?/br>蘇閑沉默了一下,握著槍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去,然后被姜豈言扭住了手腕,他的腕關節(jié)陡然錯位,槍也被奪走。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帶著毫不留情的譏誚:“你還是這么容易心軟啊!”隨后他撐著墻壁站了起來,調轉槍口,頂在了蘇閑的頸側:“你這么容易就退讓了,還真讓我忍不住懷疑你是否別有用心?”蘇閑的臉色有些微的發(fā)白,唇角卻是愉悅地上揚:“不就是卸下武器嗎?殺人,一定要用武器么?”姜豈言一怔,直覺不對,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可手里的槍只發(fā)出了撞針與槍管的摩擦聲,沒有火光,也沒有硝煙。“不好!”姜豈言厲聲喝道,“動手!”蘇閑毫發(fā)無傷地站在原地,他扳動了一下手腕,將脫臼的腕關節(jié)復位,然后一拳砸在了姜豈言的臉上。“真是不好意思,子彈打完了,還沒來得及換彈夾?!?/br>同一時間,林雪與徐文鑫身后的那扇玻璃門,毫無預兆地爆裂開來。第100章異變殺人不一定需要武器,尤其對于異能者來說。治安官的反應也并不慢,在異動發(fā)生的一刻,他們紛紛作出了應對——有一位被匕首刺破皮膚之后,血液噴濺在對手的手背上,他的對手立時慘叫一聲,手背開始潰爛,再也握不住刀;另一位在對手開槍之時竟然瞬間消失,眨眼功夫卻又出現(xiàn)在對方身后,直接將對方一腳踹翻;還有一位,全身皮膚驀然變得通紅,射出的子彈竟然沒能打進他的身體,只留下一道擦痕。善于控水的冰夷直接就發(fā)問了:“頭兒,這些人能殺嗎?!”蘇閑已經姜豈言重新按在了地上,一指被玻璃碎片劃的遍體鱗傷的徐文鑫與林雪:“除了那兩個,其他的就地處理!”“得令!”冰夷回答完這一句之后,便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她眸中有瀲滟的水光波動不停,再然后,在場的那些研究員們的表情不約而同地扭曲了起來,痛苦萬狀,他們的身體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收縮、干癟了下去,就好像……他們身體里的水分迅速地蒸發(fā)了一般。等到他們倒下的時候,已同干尸無異。而他們的身下,忽然滲出了大量的體液,把整片地板都弄的濕漉漉的。“連人體里的水分都能控制嗎?”姜豈言將這近乎超自然的一幕看在眼里,也不由得驚嘆,“治管局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