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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手里?!?/br>之后便是一陣漫長的沉默,治管局那邊不再有回應(yīng),“暗影”這里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包括鐘云從都開始七上八下,忐忑不已——治管局到底會怎么做?這么多人質(zhì),該怎么一一救出?“鐘?!睕]想到這時候,路遠(yuǎn)倏然出聲了,“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打賭的事嗎?”他一時沒回過神:“?。俊?/br>“關(guān)于治管局究竟會不會救人。”鐘云從嗤之以鼻:“這有什么好賭的,他們當(dāng)然……”可他一句話沒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洞開的窗口里被扔進(jìn)了一樣怪模怪樣的東西。那玩意兒不停地發(fā)出“嘶嘶”聲,宛若毒舌吐信一般,很快,空氣便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異味,那氣味很難形容,吸入之后,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不適感。頭暈,目眩,腳步蹣跚。幸好馮小山動作快,在它爆開的那一瞬間又把它從窗口里扔了下去。聽著半空中爆開的動靜,鐘云從算是明白那是了——毒氣彈。未必真是致命劇毒,但一定具有強(qiáng)烈的麻醉作用,甚至很可能是一種神經(jīng)毒氣。這就是治管局的應(yīng)對手段嗎?向建筑物里投擲毒氣彈,的確是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讓“暗影”失去行動能力??蛇@樣一來,人質(zhì)們也無可幸免啊。“看到了吧,這就是他的雷霆手段?!甭愤h(yuǎn)大笑起來,“這種毒氣,不算劇毒,對咱們這樣的人損害不算太大??赡切┤速|(zhì),可都是濟(jì)世醫(yī)院的病人啊,本來就是身體虛弱,這種氣體吸多了,說不定就會喪命?!?/br>“那個人不會不清楚這一點,可他還是這么做了。”路遠(yuǎn)冷冷一笑,“因為他根本沒有把這些人的命放在眼里。”那種毒氣真的很厲害,鐘云從方才只是吸了少量,現(xiàn)在還是頭昏眼花的,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你是說……任副局長?”路遠(yuǎn)直勾勾地盯著他:“你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嗎?”“為什么……”“因為我和母親在這里,而我手里恰好有一個會讓他身敗名裂的秘密?!甭愤h(yuǎn)又露出了那種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所以他才要不擇手段地殺我們?!?/br>寒意沿著背脊一寸寸地爬了上來,鐘云從還想掙扎一下:“怎么會呢,他可是……”“他可是治管局的副局長啊,所以正好可以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暗影’身上去。反正對于治管局來說,開放邊界是絕對不可妥協(xié)的事,他的做法,說不定還能得到相當(dāng)一部分高層的支持?!?/br>“這個賭,你輸了?!?/br>鐘云從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他忽然覺得,任副局長比“暗影”更可怕。“說起來,這建筑物里都沒動靜了,也不知道那些人質(zhì)怎么樣了。”路遠(yuǎn)勾起嘴角,“說起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guī)湍憔热藛??這樣吧,你再跟我打個賭,你贏了的話,我就幫你一把?!?/br>他陡然回神:“打什么賭?!”“賭命?!甭愤h(yuǎn)擲地有聲地給出了答案。“這把槍的彈巢里,總共有四顆子彈。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空的,什么時候有子彈?!甭愤h(yuǎn)把玩著手中的那只左輪手槍,他撥動著轉(zhuǎn)輪,“咔噠”一聲后,他把槍遞向鐘云從。鐘云從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接過了這支左輪,緩緩地抵上了自己的太陽xue。“好,我跟你賭?!?/br>第99章對峙“這么說,張既白的命還不夠?”姜豈言眨眨眼,而后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幾乎一邊倒的戰(zhàn)局,對于己方的劣勢他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露出了笑容,“蘇閑,如果我是你,我就讓他們停止這場戰(zhàn)斗?!?/br>他話音剛落,面部就被槍托重重地砸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劇痛襲來,腥甜的血氣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而后發(fā)根被狠狠扯住,他被一股重力拉扯著,頭部重重地撞向堅硬的墻面。頭昏耳鳴的時候,他依稀聽到蘇閑冰冷的聲線:“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說這么多廢話?!?/br>姜豈言舔了舔破裂的嘴角,低低地笑出聲來:“你這個人啊,總是那么粗暴……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相反,是真心實意地勸說?!?/br>蘇閑不再與他廢話,他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在對方的大腿上扎了一個口子,姜豈言渾身一震,腿上登時血流如注。沾著血的薄刃在他抽搐不停的臉頰上輕拍:“看來是我讓你過的太舒適了?!?/br>姜豈言臉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凈凈,可他居然還在笑:“不領(lǐng)情就算了?!?/br>蘇閑怒火中燒,正打算再收拾他一頓的時候,整個空間忽然亮了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頂上都鑲著壁燈。走道的另一頭,距離他約十米左右的地方,矗立著一整排的房間,其中一扇緊閉的房門前,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他很熟悉,正是追捕多日的林雪,她的右肩上血跡斑斑,想來是先前被他擊中的傷口;而那個身穿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他也認(rèn)識,他那張和氣的圓臉,比起記憶里,多了不少皺紋,不過那副道貌岸然的假笑,卻是一點都沒變。“徐文鑫?!彼麖难狸P(guān)里擠出這個名字,化名徐明的冷血怪醫(yī)徐文鑫流露出了一點懷念的意味:“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br>他說完,朝蘇閑微微欠了欠身:“初次見面,蘇長官晚上好。”“初次見面?”蘇閑的右眼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刺痛,他的血液幾乎戰(zhàn)栗起來,“看來徐醫(yī)生的記憶不太好?!?/br>徐文鑫扶了一下鏡架,面上的困惑不似假裝:“哦?這么說,我們以前見過?”他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那真是抱歉,我不太記得了。”“十八年前,你摘走了我右眼的眼角膜,把它當(dāng)做貨物,轉(zhuǎn)手賣給了別人?!碧K閑的面容陰云密布,“你濫用麻醉藥,導(dǎo)致我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并發(fā)癥,右眼出血爆發(fā),整個人也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上……這些,都不記得了嗎?”徐文鑫的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笑呵呵地?fù)u頭:“真的想不起來了,畢竟,這樣的手術(shù)……我做過很多次?!?/br>蘇閑冷冷地盯著他,負(fù)在身后的雙手握成拳,指甲陷入到血rou之中,疼痛讓他保持了冷靜與警醒。“沒事,我們的舊怨,改天再算……你總會想起來的?!彼读顺蹲旖?,“我們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罷?!?/br>徐文鑫破以為然地點點頭:“這一點,我倒是跟蘇長官想到一起去了?!?/br>他說著與林雪一同往兩邊退開,露出了身后的玻璃門。透過玻璃門,蘇閑望見了攢動的人頭,那個房間不大,不超過二十平米,結(jié)果此刻至少裝了超過三十個人。其中大多數(shù)是婦女與兒童,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