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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的情況之下,妄圖通過此舉來振奮人心,以維護裁云坊在業(yè)界的地位了。 馮異心里很明白,但是這句話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馮淑嘉也不逼迫他,轉(zhuǎn)而問道:“爹爹是汾陽王一手栽培提拔起來的,又曾經(jīng)和王爺一起浴血疆場若許年,汾陽王其人如何,爹爹不說了解得一清二楚,但是大略如何總是知道的……您以為,汾陽王如此看顧裁云坊,僅僅是因為安期生是兵部尚書安遠志的兒子,而安尚書又恰好是汾陽王的得意子弟嗎?” 如果不是,那汾陽王和裁云坊背后有什么勾結(jié)? 如果是,那他馮異也是汾陽王一手栽培提拔上來的得力干將,汾陽王如此偏袒不公,未免也太讓人寒心了…… 馮異看著馮淑嘉眼底的清明和銳利,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聰慧能干,如今不僅在內(nèi)掌管著武安侯府的日常事務,還在外將芙蓉裳打理得有聲有色,且最近正著手引資拓展店鋪,有不少舊日的部屬眼饞芙蓉裳的巨額利潤,都在私底下和他悄悄地打聽,想要走后門呢。 可是,他卻一直打心眼里覺得,自己的女兒還和幼時一樣,聰慧可人,天真無邪……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相見 然而,如今的馮淑嘉,卻已經(jīng)通過這件生意上的意氣之爭的小事,窺見了背后潛藏的深意…… 馮異既欣慰又心疼。 ——馮淑嘉之所以這么早熟睿智通透能干,是因為他常年征戰(zhàn)在外,不能護著他們母子幾人,所以作為長女的馮淑嘉才不得不逼著自己快快長大擔事吧…… 馮異迎著馮淑嘉清澈又犀利的目光,突然間驚醒,他不能再這樣丟開不管,讓女兒一個人孤獨又艱難地成長了! 馮異坐直身子,臉上的猶豫復雜瞬間消散,嘴角揚起和煦的微笑,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迎著馮淑嘉期待的目光,沉聲道:“嘉兒盡管放心,不管是誰要欺負你,爹爹都絕不允許!” 馮淑嘉眼見著馮異如同一把出鞘的上古寶劍,古樸沉穩(wěn),藏鋒于內(nèi),整個人都煥發(fā)出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來,嘴角不可抑制地越翹越高,撲到馮異懷里,耍賴撒嬌:“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裁云坊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找爹爹幫我出氣!” 馮異呵呵笑,拍拍馮淑嘉的肩頭,目光堅定,語氣卻異常溫和:“好!爹爹幫你出氣!” 如果汾陽王真的要出手對付他的妻兒的話,他縱然是冒著“忘恩負義”的名頭,也要力爭到底! 正說著話,門上來報,說是有位姓君的公子要求見馮淑嘉。 馮異皺眉,下意識地將馮淑嘉擋在身后,沖口道:“什么君公子?爹爹替你去瞧一瞧!” 說罷,人就朝門外走去。 剛行一步,又突然止住,回身特地跟馮淑嘉解釋道:“爹爹可不是拘著你不讓你見外人!只是……這人心險惡,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別被人給騙咯!” 馮淑嘉見馮異特地解釋一番,怕她多想,心里不悅,心里暖暖的,拉著馮異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爹爹最心疼我了!就是爹爹不說,我也要帶您一起去的!” 正好,讓馮異看看他是否認識那位神神秘秘的君公子。 馮淑嘉可一直都不曾忘記,潘玉兒接近她的原因,可是因為那位神秘莫測的君公子,可是事后任她多方打聽,也不曾探知到自家和那位君公子的關系。 或許,馮異會認識他也未可知。 馮淑嘉的乖巧讓馮異心底莫名生起的那股酸意,很快便消失不見,只剩下被女兒依賴的自豪和快慰。 路上,馮淑嘉將這位登門造訪的君公子的事情,大略和馮異都說了,讓他心里好有個底兒。 等馮異和馮淑嘉相伴到達前院花廳的時候,蕭稷已經(jīng)喝了小半盞茶。 見馮異和馮淑嘉父女倆相伴而來,蕭稷既覺得驚訝,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馮淑嘉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有馮異在,又怎么會讓她獨自一人來見客。 起身而立,蕭稷忙快步迎了上去,拱手恭敬問安:“見過侯爺,見過馮姑娘?!?/br> 態(tài)度坦然又誠懇。 馮異略一頷首,接受了蕭稷的禮,徑直在首座上坐下,端著架子,一抬下巴,示意蕭稷安坐。 蕭稷拱手謝過,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等馮淑嘉落座之后,這才在末座落座,謙遜有禮,又坦蕩瀟灑。 馮異抬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蕭稷一番,只見少年人儀容整潔,舉止溫文爾雅,不像是日常所見的精明銳利的商人,倒像是個出身詩禮之家的讀書人。 心里原本的敵意,略略消減。 是個正經(jīng)人,應該不是來打他閨女兒的主意的。 馮異暗自思忖。 “君公子今日所來為何?”馮異開門見山。 蕭稷起身,拱手笑答道:“聽聞馮姑娘有意擴大芙蓉裳的生意,正在尋人入股合作,在下不才,冒昧登門造訪,毛遂自薦?!?/br> 馮異神情一動,這倒是實情。 因著馮淑嘉放出消息,說是芙蓉裳要招人入股,近日已經(jīng)有不少親朋故舊來找他來打聽了。 馮異點點頭,看向馮淑嘉。 芙蓉裳如今是馮淑嘉的產(chǎn)業(yè),該怎么處置,自然是由馮淑嘉做主。 馮淑嘉會意,很是自然地詢問蕭稷:“君公子名下產(chǎn)業(yè)眾多,其中也有繡坊之類,為何還想要入股芙蓉裳?” 有這個功夫,倒不如想法子將自家的店鋪經(jīng)營好。 蕭稷沒有立即回答,眼神飛快且坦然地在馮異和馮淑嘉父女之間逡巡一瞬,心中暗自驚訝。 馮異竟然如此嬌寵縱容馮淑嘉,這種事情連問都不問就都交由馮淑嘉自己決定,還真是世上少有。 嗯,大約也只有李奉賢這個寵女無度的人能比了。 不過,李婉寧那樣不貞不慧的人,怎么能和馮淑嘉相比! 蕭稷在心中暗暗得意,仿若是他自己和別人相比勝出了一般。 一瞬間而已,蕭稷心中就轉(zhuǎn)過無數(shù)的念頭。 馮淑嘉也不著急催促,入股芙蓉裳需要的資金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總得讓對方想明白,甘心情愿地掏銀子不是。 這么一想,馮淑嘉又好心提醒一句:“不過,我有言在先,如今芙蓉裳和裁云坊宣戰(zhàn),勝負未卜,前程未定,君公子若是真的有心入股,還是要事先想清楚的為好?!?/br> 裁云坊財力雄厚,更重要的是背后還有兵部尚書安遠志,尤其是汾陽王兩大座靠山,在汾陽王明確支持裁云坊的情況之下,芙蓉裳此舉在外人看來,無異于以卵擊石。 蕭稷聞言瀟灑一笑,起身昂然道:“富貴險中求,以小搏大,方顯英雄本色!再說了,在下相信馮姑娘的能力!區(qū)區(qū)裁云坊,根本就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