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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張掌柜見狀,皺眉提醒安期生:“安老板不會忘了吧,今日安掌柜本就是代表裁云坊當眾向芙蓉裳道歉的!” 可如今卻鬧成了這個樣子——歉意沒有表達,卻反而又玩弄些血口噴人的把戲。 眾人聞言俱是一臉恍然,繼而嘩然,低聲議論紛紛。 都怪這場戲唱得太精彩,害得他們一時都忘了今日本來是為了什么事情而來的了。 安期生臉上風云變幻,背靠兵部尚書和汾陽王這兩株大樹,又搭上了內(nèi)務府,他便漸漸地忘掉了,或者說是努力地擺脫掉了以往為了生存不得不卑躬屈膝、笑臉迎人的習性,如今被張掌柜如此指著鼻子質(zhì)問,被這么多人噓聲不斷,一時之間除了憤怒,倒是想不起別的了。 張掌柜巴不得安期生一直這樣跋扈囂張下去,見狀也不給安期生反應的機會,立刻一臉忿然又無奈地控訴道:“安老板,我們芙蓉裳一向敬重裁云坊這個業(yè)界龍頭首領,所以之前裁云坊先是挖角,后又散布謠言毀我聲譽,我們芙蓉裳都未曾說過什么過分的話。 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當眾致歉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如今卻又故技重施,妄圖栽贓陷害,將一切罪責都推到芙蓉裳的身上,要是不再給一個說法,哪怕是明知以卵擊石,我芙蓉裳也絕不退后半步!” 安期生本來因為擔心汾陽王和安遠志的責備,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可如今被張掌柜這么一當眾責備,心里的那點傲氣和火氣又蹭地竄了出來,腦子還沒有想好,話卻已經(jīng)沖口而出:“呵,本事不大,口氣不小??!這戰(zhàn)帖,我裁云坊接下了!” …… …… …… “糊涂!” 裁云坊后院的暗室里,安遠志氣得拿起茶盞重重地砸向安期生,暴跳如雷,指著安期生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是要生生把我給氣死?。 ?/br> 安期生慌忙跪伏在地,聲音哀哀戚戚:“兒子不孝!兒子不孝!父親,您生氣打我罵我都容易,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全然一副孝子的做派。 第二百六十六章 同為父 安遠志看著這樣哀戚可憐又孝順恭敬的安期生,心里的怒氣略消,只覺得無奈又無力,沉默許久,嘆息一聲,道:“為父知道你不服氣,覺得芙蓉裳不過是一片小店,而馮淑嘉也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武安侯也不如為父受汾陽王的信賴…… 可是,你別忘了,這件事情,當初是馮異極力爭取,是汾陽王親自吩咐下來的…… 如今,你非但道歉不成,反而還和對方宣了戰(zhàn)!這要是讓汾陽王知道了,他會作何感想?” 大約是翅膀硬了,就不聽話了。 而不聽話的人,也就離著被解決不遠了。 安遠志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看著安期生,眼底的寒意和厭惡幾乎壓制不住。 可是,裁云坊一時還離不開安期生,府里的那些兒子,他不能也不愿讓他們參與到這種掉腦袋的事情當中來——那可是安家的嫡系,未來的希望,決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而且不管怎么說,安期生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又知道且參與過不少隱晦之事,能保下還是盡力先保下再說吧。 “明日你和為父一起去拜見汾陽王,負荊請罪吧?!卑策h志勉強展眉,努力放緩了聲音,“但愿你能夠說出令王爺信服的理由的來,否則,就算是為父出面求情,也未必能保下你……” 安期生聞言心里一驚,面上哀戚更甚,恭敬地給安遠志叩首哽咽道:“多謝父親!兒子一定會努力說服汾陽王的!” 裁云坊在他的手下,日進斗金,給汾陽王提供了足夠的資金——雖然他并不清楚汾陽王拿這些銀子做什么去了,但是從以往的情形來看,可以肯定的是,一時之間,汾陽王還離不開裁云坊的資金支持! 只要汾陽王暫時留他留裁云坊一條活路,那他就有把握把事情做得再周全一些,將芙蓉裳徹底踩在腳下! 等解決了芙蓉裳這個刺兒頭,看這京城之中,有誰還敢與他與裁云坊爭鋒! 到那時,汾陽王得利匪淺,如何還會抓住這樁錯事不放。 安期生心里想明白了,人也漸漸地鎮(zhèn)定了下來,嘴角的冷笑隱現(xiàn)。 裁云坊的暗室里,安遠志和安期生這對父子各自算計,可武安侯府的芷荷院里,這會兒馮異和馮淑嘉父女倆卻是擊掌大笑,暢快不已。 “哼,我早就看安遠志那只老狐貍不順眼了,正事不見做得有多出色,每次糧草物資上拖后腿倒是都有他的‘功勞’!這回竟然還縱容外室子欺負你,早就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馮異開懷大笑,語氣里帶著一些酸酸的味道,“他安期生不是仗著他爹是汾陽王的得意門生嗎,后臺硬嗎?這次我倒要看看,連汾陽王的吩咐他都敢忤逆不聽,汾陽王還會不會護著他,護著裁云坊!” 馮淑嘉看著和小孩子一樣爭寵得意的馮異,面上帶著微笑,心里卻暗自搖頭,看來即便是有了裁云坊仗勢欺人,汾陽王卻有意偏袒這件事情,馮異心里對汾陽王的敬重還是未曾減少多少,所以才會對安期生之舉幸災樂禍。 當然了,這其中自然也有為她報仇的暢快。 這么想著,馮淑嘉臉上的笑意便加深了幾分,和馮異撒嬌:“如果汾陽王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就不再護著裁云坊,那就太好了!” 說罷,沉默了一會兒,又蹙眉嘟嘴道:“只是,事情又怎么會這么簡單……” 馮異聞言好笑,伸手摸摸馮淑嘉的頭,開懷笑道:“嘉兒不必太過于擔心。別的為父不敢保證,但是于明辨是非、賞罰分明上,汾陽王還是值得敬重的!” 可是,現(xiàn)實很快便狠狠地打了馮異一個嘴巴子。 風平浪靜的幾天過去之后,汾陽王府的大管事突然親自光顧裁云坊,將整個汾陽王府所有人的四季衣裳、寢被紗帳等一應物事,全部都交由裁云坊去做。 這不光是一樁大買賣、大進項,還是極大的榮光。 裁云坊的東家安期生,自覺這是對他極大地看重,是裁云坊的榮耀,所以大肆宣揚了一番。 馮淑嘉得到消息的時候,不見震怒,也沒有驚訝,只是十分平靜地吩咐下去,所有人各司其職,做好準備,要和裁云坊一決生死。 倒是馮異得到消息之后,見了馮淑嘉很是尷尬,每每都想要回避不談這個問題。 可馮淑嘉卻不愿意放過這么大好的揭露汾陽王真面目的機會。 她很是冷靜地和馮異說了汾陽王突然間決定將府里一應衣服寢具都交由裁云坊置辦的事情,然后笑問道:“爹爹以為,汾陽王不早不晚,恰恰好選在此事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當然是為了在裁云坊名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