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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不對付,卻將對于她來說這么重要的一幅畫賜給了李奉賢,讓李婉寧借機(jī)來戳她的心窩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是汾陽王居功至偉又如何?說到底只是還是臣子,君臣之義總不能廢的! 也不知道隆慶帝是怎么想的,這般……懦弱! 可是,她卻絕不能懦弱,不能任由李婉寧這個卑鄙小人拿了她和林樨的定情之作,這樣作踐! “呵,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只好親自去請汾陽王割愛好!”壽陽公主說罷,闊袖一甩,大步離開了花廳。 壽陽公主此舉太過于突然,一屋子的人誰都沒有料到,一時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還是嚴(yán)嬤嬤率先回過神,擔(dān)憂地看了馮淑嘉一眼,又示意瑞珠留下幫忙,這才匆忙跟了上去。 一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驚呼的驚呼,勸解的勸解,一時間吵鬧極了。 馮淑嘉想了想,決定不湊這個熱鬧,又往角落里退了退。 瑞珠隨后跟上,侍立身旁。 馮淑嘉心中一暖,沖瑞珠報以感謝一笑。 瑞珠回以一笑,安撫之意盡在不言之中。 那廂貞慧郡主正氣得跺腳尖叫:“欺人太甚!” 說著話,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其他人忙要去勸,卻沒能夠追上,眼見著壽陽公主和貞慧郡主兩人一前一后奔出了榴照園,只得停下腳步,長嘆一聲。 這兩人一個是皇家第一公主,一個是堪比公主的第一郡主,要找的人又是權(quán)傾朝野的汾陽王,她們的身份可不夠看,只能留下來盡盡客人的本分,不給主家增添煩擾了。 眾人往花榭回走,待進(jìn)屋看到默然無聲立在一角的馮淑嘉,頓時都驚訝起來。 方才她們只顧著勸說壽陽公主和貞慧郡主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馮淑嘉一直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幾乎要站成一棵樹。 馮淑嘉不是壽陽公主一派的嗎?怎么今次壽陽公主和貞慧郡主爭得這么厲害,她卻躲在角落里避是非?難不成是因為武安侯府和汾陽王的關(guān)系? 眾人心中猜測不定,卻都很有默契地和馮淑嘉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既然趟進(jìn)了這渾水之中,那就不要再妄想保持中立,躲開這些是是非非了,像馮淑嘉那樣投機(jī)取巧,只會落入被雙方共同排擠的境地。 馮淑嘉自然看到了眾女客對她的孤立,卻毫不放在心上,坦然處之。 一群小姑娘之間的斗心眼、抱團(tuán)體罷了,和她要做的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而且真正有權(quán)勢名望的家庭,除非是像她或者是姚珠姚璣兩姊妹那樣不得不站在某一陣營之中,否則又怎么會放任家中有前途的嫡枝姑娘牽涉進(jìn)壽陽公主和貞慧郡主的這場理不清、斬不斷的紛爭之中? 眼前這些并不足以影響其家族決定的小姑娘,馮淑嘉現(xiàn)在哪里有精力去一一結(jié)交。 留下來的汾陽王府的青衣侍婢,在經(jīng)過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后,很快便冷靜下來,盡職盡責(zé)地招呼著女客,垂眉順目,與先前并無二致。 馮淑嘉見了,不由地暗自稱贊。 至于桌案上那幅引起這場紛爭的,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沒人敢隨意去動。 兩派宗主爭搶的寶貝,她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主動去接近? 不多時,汾陽王妃聞訊趕來,很是歉疚地和眾女客致歉:“實在是不好意思,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榴花會會出現(xiàn)這樣的紕漏……” 馮淑嘉靜默不語,心里卻很是不以為然,什么“沒想到”,這明明就是早有預(yù)謀! 這樣好用的殺手锏,貞慧郡主卻在接連兩次落敗中都沒有拿出來,可見是剛剛通過汾陽王從隆慶帝那里求來的,就是要用來刺痛壽陽公主,痛快復(fù)仇的。 “……所以,只能改日再請大家來做客了……”半道兒送客,汾陽王妃很是歉疚。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樣是家人 眾女客也不愿意攪進(jìn)這場紛爭之中,聞言都松了一口氣,連忙各自找借口告辭。 那些“郡主派”的女客,還很是貼心地勸了汾陽王妃幾句,顯得她們和汾陽王妃有多親近似的。 馮淑嘉想起之前貞慧郡主對汾陽王妃的不屑一顧,心中暗嘆,這些人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卻還不自知…… 由此可見,她們也并未多得貞慧郡主信任,不過是貞慧郡主收攬來搖旗吶喊助威的罷了,所以竟然不知這對母女關(guān)系其實已經(jīng)壞到了極差的地步。 說起來,前世她好像一直都沒有見過,甚至是聽過貞慧郡主跟誰是真正要好的,哪怕是汾陽王那些親附著的家眷。也不知是貞慧郡主脾氣太壞,那些人不愿意自己的妻女受委屈,還是怕大樹不穩(wěn),兩手打算。 女客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告了辭。 馮淑嘉不趕前也不落后,混在人群中間,就這樣毫發(fā)無傷地出了汾陽王府。 等上了馬車,一路駛離小巷,匯入熱鬧繁華的大街,聽著耳邊的叫賣喧嚷,感受著那nongnong的煙火氣,馮淑嘉才徹底松懈下來,還猶自不敢相信,她和嚴(yán)嬤嬤兩人認(rèn)真分析準(zhǔn)備了許久的榴花會,竟然就這樣迅速地落下了帷幕。 不過,能夠全身而退,馮淑嘉依舊慶幸不已。 就是不知道,壽陽公主找汾陽王理論之后,能不能奪回林駙馬的遺作。 茶樓上,蕭稷臨窗看著鈐有武安侯府徽標(biāo)的馬車駛過,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旋即又皺起了眉頭,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巍峨富貴的汾陽王府,這場鴻門宴也著實太短了些,難不成,是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馮淑嘉回到武安侯府,去頤和堂給白氏請安時,白氏也嚇了一大跳,忙拉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急聲問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你沒事吧?” 馮淑嘉扶白氏在羅漢床上坐下,又給了她斟了杯溫開水遞過去,笑問:“母親別擔(dān)心,我這不是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嘛,沒事的。” 白氏見馮淑嘉儀容整潔、笑容溫和妥帖,放下心來,接過茶盞,輕啜一口,覺得溫水一路直下,將她心里的急躁擔(dān)憂消去了大半,這才緩緩開口問道:“怎么回來得這樣早?算算時間,宴會不過才進(jìn)行一半吧……” “哪里是一半……”馮淑嘉嘆息一聲,“分明是剛剛開始……” 接著馮淑嘉便將榴花會上貞慧郡主拿林駙馬的遺作來刺激壽陽公主,惹得壽陽公主悲痛大怒,最后兩個人為了一幅畫爭到了汾陽王面前,汾陽王妃不得不出面提前散了宴會的事情簡略地提了提。 白氏聞言默了默,悵然嘆道:“她們兩人不和在京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這樣不歡而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