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靠得極近,溫?zé)岬耐孪姙⒃谒乜?,他的呼吸驀地有些停滯,腦中一片空白混沌,然后猛地伸手,將那人擁在自己身前,心口處一片guntang。 月瑯沒有料到這人會這般反應(yīng),只能略有些尷尬地拍了拍那人的后背,然后開口道:“想不到為你拉一拉衣服便如此激動,為師開心地很吶?!?/br> 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魯莽行徑,戚常遠(yuǎn)連忙松手,腳步都有些踉蹌不穩(wěn),身上半掛的袍子瞬間便徹底落在地上。月瑯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貌似此般香艷的場景自己要捂著眼睛跑開才算正常。戚常遠(yuǎn)有些尷尬地提了提褲子,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站在月瑯面前說的第一句話,竟是: “非禮勿視” 口中“嘖嘖”兩聲,常樂翻過身去打算繼續(xù)睡覺,腦中卻又煩亂地很。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常樂總愛作些奇奇怪怪的重夢,每次夢境中的人都未變,只是夢著夢著,就感覺自己似乎走過了夢中人的一生。 那般沉重波瀾的感覺,可每每醒來,她卻又什么都記不得。常樂一皺眉,小手伸到被中摸了摸身上的錦鍛,終是有些不甘心地幽幽睜眼,瞧了瞧這個她已然住了半月有余的淮南王府。 她以為自己會回去的,所以她一天之內(nèi)總要用一半的時間來睡覺,可是直到她睡得渾身乏力、四肢酸痛、腿腳抽筋之時,她仍是沒有如愿。 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常樂唉了一聲,便自塌上起身,一側(cè)頭,卻瞧見了這些時日負(fù)責(zé)貼身照顧自己的侍女,名喚芊芊。 只見芊芊頭上束了兩個圓髻,上身套了一件桃紅色的花褙子,映著身下豆綠的底裙,此時她站在自己床頭一米開外的地方,背對著常樂,雙手捂在眼上,身子站得倍兒直。 常樂不由笑出聲來,“你這丫頭,mama我有這么丑么?為何你都不敢看我一眼?” 芊芊的玉手微微泄開一條縫,卻還是不敢轉(zhuǎn)身瞧她,“夫人說的哪里話,芊芊覺得夫人膚白貌美,與王爺實是一雙碧人,登對得很?!?/br> 常樂雖然不屑于那個什么倒霉王爺,可聽見有人這般認(rèn)真地夸自己,還是忍不住笑出了一排齊整的牙齒,“有眼光,那你為何又要捂著眼睛呢?” 芊芊這才頗為疑惑地回頭,小聲道:“夫人,是您剛剛自己喊了一聲非禮勿視的。芊芊雖然沒什么學(xué)問,可在王府待的久了,這些咬文嚼字的句子也是都懂的?!?/br> 非禮勿視? 自己什么時候說話這么句話?難不成只是夢中囈語? 想到自己睡夢中可能出現(xiàn)的磨牙打呼打滾說夢話等一系列可怕的情景,常樂嘿嘿笑了兩聲,順道兒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說芊芊,你家王爺?shù)降资裁磿r候回來?我還等著趕緊和他說一聲然后離開呢?!?/br> 常樂本來是想著當(dāng)日直接離開的,她擔(dān)心望江樓的那些人會擔(dān)心自己,一心一意想回去看看,可是這淮南王府的人卻拼命攔著自己,最后將她逼得急了,躲在茅廁中不肯出來,差點讓人以為她要跳坑明志,遂直接派人將她硬生生地扛了出來。 常樂的語氣有些急迫,這一次她是真的著了急,因為這個淮南王說是將她帶回的王府,卻又遲遲不肯露面,每次過問王府的下人,大家都支支吾吾一片噓聲,就是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果然,芊芊瞬間放下兩只小手,來回擺弄,聲音有些忽悠人的意味,“夫人,芊芊當(dāng)真不知王爺現(xiàn)在何處?!?/br> 常樂危險地瞇了瞇眼,卻聽那人連忙補充道:“只是王爺說過,若是夫人問起來,就說王爺出了遠(yuǎn)門,現(xiàn)今并不在府上?!?/br> 常樂嗖地一聲咳嗽,可以說是非常痛苦地忍著心下那抹洶涌而起的欲望,切記不讓自己笑地太過夸張。 今日似乎還算有些收獲。 這個淮南王看來當(dāng)真就在府上,那他竟能看自己在王府折騰半月而悠哉游哉并不露面?! 心下忽然冷笑一聲,和她常樂斗,也不想想她是玩什么游戲長大的。 那就走著瞧吧! 作者有話要說: 淮南王: 什么游戲? 常樂: 魂……魂斗羅…… ☆、得見真身 “芊芊,你告訴夫人,這玉蘭可是你家王爺?shù)男念^愛?” 此時,常樂正一臉慈祥地?fù)崤矍斑@株開得正歡的白玉蘭,然后微微轉(zhuǎn)身,陰測測地望著面前單純的小姑娘,幾乎咬牙切齒般說道。 芊芊不明白常樂的套路,遂連忙回道:“夫人真是冰雪聰明,這玉蘭可是年前王爺千辛萬苦自江南運回來的,又親自照料了好些時間,這才終于開了這么一兩株?!?/br> “是嗎?” 常樂微微笑瞇了眼,這感情好啊。只見常樂裝模作樣地學(xué)著芊芊前兩日教給自己的那種搖曳生姿的模樣扭了幾步,屁股順勢一翹,便將那盆玉蘭猛地撞到地上,瞬間碎了個滿地。 常樂假聲假氣地“呀”了一聲,這才把眉頭一擰,雙手攥地死緊,裝出一副貪生怕死的可憐模樣,“芊芊,你家王爺不會氣暈過去吧?萬一他不要夫人我了可如何是好?” 芊芊嚇得臉色慘白,卻不忘顫著嗓子安慰常樂道:“夫人不用擔(dān)心,照王爺對夫人的寵愛,該是不會為難夫人的。” 常樂偷笑了半晌,這才慢悠悠坐到飯桌旁,卻并不吃那金絲繡邊的桌布上堆滿的山珍海味,只笑瞇瞇地瞧著面前那盤圓潤可口的翡翠包子,然后夾起一個慢慢享受起來,吃了晚飯后散著步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臥房。 常樂本以為那個什么王爺這下總該忍不住現(xiàn)身了罷,就算犯不著動家伙,但當(dāng)面損她幾句應(yīng)當(dāng)是免不了的??烧l知一進屋她卻瞧見枕頭邊兒擺著一張帛紙,上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差些晃瞎了常樂的雙眼。 常樂猛地一跺腳,朝天嘶吼一聲:“shit!” 隨即一把將手中的紙張攢成一團,扔到窗外,一把撩起被窩,咕嚕兒悶頭鉆了進去,恨恨地閉上了雙眼,心底已將那潑皮登徒子罵上了千萬遍。 月光幽幽,芊芊恰巧聽到屋內(nèi)傳出常樂的那一聲怒吼,終是忍不住好奇,上前撿起了那團紙球,大著膽子輕輕展開,攥著紙張的白嫩手指抖了抖,然后瞬間小臉一紅,捂著眼睛連忙跑開了。 只剩下那張輕飄飄的紙片蕩悠在空中,紙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又行云流水般隨意灑脫,可那寫出的內(nèi)容,卻又像極了熨帖的閨房私話,讓人止不住地臉紅心跳。 ‘夫人纖腰美臀,每每思及,為夫心如蟻噬,遂縱損千萬玉蘭,亦無憾?!?/br> 常樂夢中狠狠咬牙,這個淮南王,還當(dāng)真算的上是個自詡風(fēng)雅的色狼胚子。 無妄山的桃花開了又落,群雁去了又回,時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轉(zhuǎn)瞬即逝。 戚常遠(yuǎn)放下手中的毛筆,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