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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越成老鴇怎么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鄰里街坊之間茶余飯飽之際又多了幾許談資。

    一說:江小侯爺中秋紅花宴大鬧望江樓,奪了那洛揚春回府作妾,快活得很。

    二說:望江樓一夕之間沒了頭牌,生意大為冷清,多有關(guān)門大吉之態(tài)。

    三說:這望江樓的常mama郁結(jié)在心,身染重疾,極為不幸地小命嗚呼了。

    ……

    是的,常樂極為不幸地成了那場鬧劇中的炮灰,掛了。

    今年初秋的風(fēng)涼得異常,窗子半開,窗外落滿一地干黃的樹葉,放眼望去,倒像極了梵高筆下的畫作,絢爛而又凄美。

    “阿嚏!”

    常樂猛地坐起身子,昨晚明明記得關(guān)了窗子來著,怎么今晨涼得這般厲害?

    正打算迷迷糊糊地下床去陽臺上關(guān)窗,便聽到房門吱啞一聲,自門外快步進來一個身影,常樂一瞪眼,待看清眼前這古樸雅靜的閨房時瞬間跳回塌上。

    “夫人,您怎么自己下來了?這地上涼得很,奴婢這就服侍您穿鞋?!?/br>
    常樂的腦子可以說是非?;靵y了,卡機重啟都無法解決她如今的問題。

    等等,古代,夫人,服侍,奴婢……

    阿西吧,她常樂只是睡了一覺,怎么又變成了誰的夫人??

    常樂只差兩眼一黑,再次昏厥過去。

    “不要過來!”

    常樂捂著胸口朝對面的小姑娘一聲吼,“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你說的什么夫人?!”

    那個小姑娘被常樂嚇得一頓,連忙伏在地上,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回夫人的話,這里是淮南王府,您是王爺前些日子才帶到府上來的,王爺臨走前讓奴婢們好生伺候夫人?!?/br>
    淮南王府……

    常樂記起來了,之前在望江樓時便聽棉兒她們八卦過,說是先皇雖是去世的早,卻仍留下一個親弟弟,說是弟弟,卻與先皇差了將近二十年歲,遂先皇還在世時便對這個弟弟十分寵愛,甚至還有傳位于胞弟的想法。直到當(dāng)今太后爭氣地生下了如今的小皇帝,先皇才勉強作罷,只封了弟弟為淮南王,封地萬戶,倒是個極為尊貴的主兒。

    淮南王因了寵愛,被先帝在京郊賜了所極為華麗的宅子,平日沒有要事不用上朝應(yīng)卯,算是個極貴氣的閑人。

    常樂跌坐在塌上,無精打采地錘了錘腦袋,她還記得這淮南王一年前狩獵時不幸摔下馬來,傷了腦子,也即使說這家王爺是個呆子……

    欲哭無淚,常樂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和這么個富貴閑人攪到一起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突變預(yù)警……

    ☆、一夢千年

    霧氣朦朧,嫩綠的枝葉上亦攏了一層輕露,山間的清晨較之回襄城內(nèi)還要涼上些許,戚常遠收了手中的木劍,不由搓了搓手掌,緩步向山頂走去,沿路上還頗為耐心地摘了幾朵紅白相間的野花,又拿了根細草繩來綁成一束?;ㄏ闱宓M繞在鼻尖,戚常遠刀削似的眉毛輕輕舒展,黝黑深邃的眸子瞧著遠方,眼前似乎浮現(xiàn)了那人凝視著鮮花時難得的溫柔神情,心下似乎柔成了一汪泉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月瑯迷迷糊糊之中起床,揉了揉有些困乏的雙眼,習(xí)慣性地一瞥,她便毫無疑問地瞧見半開的窗口處斜斜插入的那束野花,這是那個人第三十七次在她窗口默默地放上這么一束鮮花了。她穿上鞋子踱步到窗前,從此間向屋外的小院中望了一眼,許是她今日有些心事,起的比尋常早上一些,她第一次捕捉到了那個人離去的身影。青衣長袍加以云紋黑靴,別在腰間的木劍已然有些磨損,這分明就是她無妄山弟子的裝扮。月瑯一邊倒了些清水來洗漱,一邊皺眉思索,那個人明明熟悉的很,可若是讓她叫出那人的名字來,月瑯是一百個不可能。倒不是她不愿親近旁人,只是無妄山的弟子無一不知,無妄山首座季月瑯是個清淡到不近人情的脾性,她只是記不得旁人,更不懂人情為何故,罷了。

    忽地有些片段在頭腦中翻騰,月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這才記起一個月前自己在無妄山斷仙崖上新招的這么個弟子。原來是京都回襄城內(nèi)的七皇子,月瑯努努嘴,沒成想帝王之家的輪回竟如此之快,新一任皇太子的選拔眼瞅著又要開始了。

    若不是今日早起了一會兒,她該是都要忘了自己這個無妄山首座是為孟綏培育最優(yōu)良的繼承人而存在的。

    月瑯難得記得有這么個七皇子的存在,至于他的名姓,她是當(dāng)真想不出來。只是月瑯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她無妄山弟子成百上千,卻只有這個人如此行為。

    無妄山的弟子多聚集于臨水軒,本該是三人一間,混住的屋子,可因了戚常遠的身份非同一般,無妄山管事的南途師父將他單獨放到一間臥室內(nèi),今晨還給他貼心地送來兩條厚些的棉被。

    戚常遠才剛剛回到自己的臥房內(nèi),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曔汉?,此間的屋子都連成一排,所以聽見外面有些混亂的聲音時,戚常遠并未過多在意。他本是想著自己先換身衣服再出去看看究竟。誰知他才剛剛解下腰上的衣帶,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正要扯下,便聽到房門咯吱一聲,自外面被人推開。

    那人的腳步輕盈自在,呼吸清幽如蘭,可那吐息聲傳到他耳中,他卻有些可恥地渾身燥熱了起來。

    是她!

    是了,除了她再也沒人能這般輕易地勾起自己的欲望與情緒。

    月瑯本是打算直接過來瞧瞧這七皇子的住處,然后順路考察一下她無妄山弟子的晨功情況??墒遣恢獮楹?,待她走到臨水軒時,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地望著自己,當(dāng)她再開口詢問七皇子的屋子時,外面晨練的弟子竟開始吆喝調(diào)笑了起來。

    也對,月瑯出門較少,更別提親自帶這么些弟子練功,每日至多找?guī)讉€師兄弟切磋較量,然后教學(xué)的任務(wù)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嘏沤o了他們,所以無妄山的大多數(shù)弟子并不認(rèn)得她。

    也難怪,他們只以為在山外來了個貌美的姑娘,然后千里尋夫罷了。

    月瑯忽地一抬手,那柄幾不可見的銀劍自袖口中飛出,劍身愈來愈大,帶起的疾風(fēng)拂過外面那sao亂的人群,然后正中墻角處的靶心,木靶自中心瞬間折成了兩半。

    一轉(zhuǎn)身,不顧身后人群的呆愣模樣,月瑯轉(zhuǎn)身進了剛剛他們所指的屋子,且并未敲門。一開門的瞬間,月瑯只瞧見那人隨手扯下的腰帶以及半露在外的精瘦腰身。聽見門響,那人似乎滯了半晌,然后才不可置信般轉(zhuǎn)身,凝視著月瑯的眸子,眼中洶涌而過的浪花幾乎迷亂了她的視線。

    戚常遠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然后瞧著月瑯緩緩走向自己,心跳亦愈發(fā)地劇烈,似乎要突破胸腔逃離一般。只見那人伸手繞過自己的側(cè)腰,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