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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每每被離幽一呵,卻都怕怕地不再多嘴。本來是跟情人私奔,哪知道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見自己的父王,嚇得腿都軟了,差點沒尿了褲子。哼!小公主甩袖一揮,桌上的花花瓶瓶也別想安生,頓時劈里啪啦地摔個粉碎。小丫鬟聽見聲音,立即敲了敲門:“公主?”離月扁了扁嘴,好似還不解氣,突然打開房門,將小仆嚇了一跳。“哎呀……”小丫鬟拍拍胸口,長抒了口氣:“公主你要嚇死我……”說完又驚魂未定地長拍了兩下。“你個死丫頭!本公主心情不好!”離月撒潑一般地罵,抱胸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氣鼓鼓的,小臉漲得通紅。“月兒……你這是怎麼了?”有人在身後輕拍她的肩膀。離月惱怒地一撥拉:“煩著呢!誰都別理我!”“哦?”男人挑了挑眉,呵呵地笑了幾聲,走到她的跟前。“肖叔叔!”離月受驚般的彈跳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在離月的心中,這位肖叔叔是父王請來的貴客,父王待他猶如兄弟,她從來未見父王如此緊張過一個人,即便臉上依然冷淡冷漠,甚至惡言相向,可是父王心里的緊張,她卻是實實在能感受出來的。肖烜眼神黯了一下,隨即笑問道:“這是怎麼了?那樣的人,還值得你生氣?”離月扁嘴:“不是啦!我早就不生那個人的氣了,沒意思,我是氣父王!”“你父王?他是關(guān)心你,才將你帶回來的?!毙@微笑著道。離月拉住他的袖子,輕搖:“其實我就是不想和父王在一起啦,冷冰冰的,誰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小公主抽泣兩聲,可憐兮兮的。“你跟我說你愛那個男人,我才費盡心機地幫你逃跑的。”肖烜不滿。離月?lián)蠐项^,吐吐舌頭道:“只有您才肯幫我啦,別人看見我,早躲的遠遠的了,其實我也只是想跟父王反抗一下啦……并沒有愛那個人的意思……”肖烜佯裝生氣地不理她。“嘿嘿……”離月討好地為他捏背,捏到他尾椎的地方,他忽然“嘶”了一聲,好像忍著劇烈的疼痛一般,眉都皺到了一起。離月嚇得連忙松了手。肖烜不以為意地笑笑:“沒什麼,舊傷罷了……”離月嗯了一聲,不敢在胡亂接近他,只是將他扶起來道:“我不氣了不氣了,您也快點回去休息,嚇死我了……”肖烜失笑,摸了摸她的頭,索性道:“那好,我回去看看,你別生氣了?!?/br>離月嗯嗯地直點頭,乖巧地將他送了回去。然後接下來,又是她一個人了。小公主漫無目的的轉(zhuǎn)悠,一會兒賞花,一會兒看湖,一會兒跳東墻,一會兒又翻西墻。總之是怎麼也閑不下來。眾人皆嘆,這樣的性格,偶爾玩玩私奔的事,娛樂娛樂大眾也不奇怪……陽光很好,離月一個人也玩得頗為盡心,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地來到自家的冰窟室。冰窟室是父王修建的,用來保存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奇珍衣草,怪花珍獸,平日離月因為害怕,是打死也不會去的,今日卻忽然來了興致,猶豫一番,便抬腳邁了進去。通往冰窟有一個長長的石梯,陽光被隔絕起來,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離月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心里禁不住有些緊張。終於下了最後一個石梯,離月眨眨眼,好奇地看著被冰塊凍住的奇異珍草,心里也忍不住興奮起來。她是跟著離幽長大的孩子,雖然性格可愛灑脫,卻還是遺傳到了一點點父親的驕傲和喜好,對著有些丑陋無比的蟲子毒蛇,她也只是剛開始怕了一下,後來反而越看越喜歡。不自覺地越走越向里,冷氣也越來越強,離月縮了縮脖子,覺得冷的不行了,剛想回去,忽然一個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冰窟雖然照不進陽光,但整塊整塊的冰石還是散放著晶瑩剔透的色彩,倒也不至於黑暗得厲害,離月隱約看見冰窟深處擺放著什麼,長長的,黑黑的,居然不像普通冰塊的形狀。她心里好奇,以為終於發(fā)現(xiàn)了父王的寶貝,頓時歡欣雀躍,小跑著奔向那里。那是一座冰床,表面蓋了一層黑黑的布,黑布下面像是蓋著什麼東西,突起奇怪的形狀。離月微微皺眉,腳下卻不再遲疑,伸手過去,掀開一角。“啊啊啊──”離月手下一抖,臉色瞬間刷白,被嚇得蹬蹬倒退幾步,腳下一軟,跌倒在地。黑色的長布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掉落,幽暗泛著藍光的冰床上躺著一人,卻像是早已沒了呼吸一般,雖然緊閉著眼睛,卻依然眉角鋒利,冷冽倨傲。醉蓮第六十七章白予灝吁了一聲,收緊馬韁,駐馬觀望。眼前便是苗疆地界,樹木開始漸漸高大茂密起來,周圍泛著濕潤毒障的氣息,空氣漸漸不再清澈干凈,反而慢慢的,籠罩上一層陰沈的顏色。白予灝瞇了瞇眼,心中略略盤算一番。前面毒蛇孽氣,騎馬前行,反而太費時間。這烈馬雖然世上罕見,也確實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寶馬,然而對付這些毒蛇障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了。白予灝翻下馬背,輕拍了一下,那烈馬居然好像聽懂意思一般,晃了晃馬尾,再嚼了幾口草,便馬頭一調(diào),小跑著離開了。白予灝輕抒了口氣,從袖中掏出一粒什麼,直接吞入腹中。苗疆的地界,也不知被離幽做了什麼手腳,偏偏僅這一域,環(huán)繞毒氣障霧,腳下密草叢生,爬行諸多毒蟲毒蛇,嘶嘶地叫著,白予灝一步一步踩著上面,每一步都不得不謹慎應(yīng)付,小心翼翼地用長劍挑開高及膝蓋的草叢,反復(fù)查看腳下有沒有什麼爬來扭去的蟲子之後,才敢落下第二腳。眾所周知,離幽性格孤僻,偏偏對這些毒蟲毒草愛護有加,尤其是身彩斑斕的毒蛇,更是他的大愛,如果有求與他,又不小心碰到了他不該碰的寶貝,那也到簡單,一命償一命,你既然來了,從今往後,即便尸骨無存,也再也別想踏出苗疆一步。不是藥人,便是做這些蠱蟲的養(yǎng)分,離幽要人命的方式很簡單,卻也很殘酷。白予灝此次有求於他,所以更是小心謹慎,即使被那些東西咬上幾口,他也絕對,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反抗。苗疆地域不大,白予灝雖然沒有了座騎,但他心中焦急,雖然不得不分心對付腳下的毒蛇毒蟲,動作也十分利索迅速,因此不多時刻,經(jīng)過了那密草叢生的危險叢林之後,漸漸的,視野越走越開闊。叢林深處是一所白色的宮殿,建筑華麗,結(jié)構(gòu)頗有苗寨風情,屋檐呈八角形狀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