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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輕輕顫抖的睫毛,漆黑的瞳孔流淌出平靜的篤定,“琴酒就快回來了?!?/br>此言一出,其余眾人不約而同停下手頭動作,齊刷刷看了過去,個個眼里都帶著鉤子,想從他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里摳出他說這句話的原因。“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們有心靈感應(yīng)?”赤井秀一坐起身,雙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緊張里又摻雜著點(diǎn)介意。如果是以前,作為純粹的科學(xué)至上主義者的赤井秀一是不會相信“心靈感應(yīng)”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的。不過現(xiàn)在,被琴酒帶著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他對一切玄幻奇幻魔幻的存在都開始持懷疑狀態(tài),至少比起他們正在經(jīng)歷的穿越,心靈感應(yīng)要普通得多。柯南等人也是相同的想法。“你想多了。”淡淡瞥了他一眼,桃矢活動起睡得僵硬的脖子,“我是根據(jù)他每次都在緊要關(guān)頭冒出來大殺四方的習(xí)慣猜的。還有,我并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情敵,請諸位里對琴酒有別樣心思的人收起你們的‘死亡凝視’。”桃矢畢竟是有過兩段感情經(jīng)歷,心思又無比細(xì)膩的馬猴燒酒……她哥,眼神掃過在場幾個或多或少沾著口是心非屬性的家伙,就知道他們是母胎solo還是心有所屬。他這話里雖然沒有明確點(diǎn)出姓名,卻把該傳達(dá)的含義表達(dá)得淋漓盡致。某兩個沒有被指名道姓的人默默別開目光,一個看向窗外,一個躺回床上。“……咳?!卑遵R清清嗓子,將三位牌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那個誰,該你出牌了?!?/br>秒懂他在叫誰的服部習(xí)慣性沖他怒目而視:“我不叫那個誰,你你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一次!”說完扔出了對A。……不管有用沒用,琴酒把砸進(jìn)地里還能完好無損的東西都摳出來裝進(jìn)木箱以備不時之需,然后隨便挑了個方向抬腳就走,拎著長劍一路平A,踩著平均十步就冒出一批的妖怪尸體沖向前方。越走,他越覺得周圍的景色熟悉,似乎曾在記憶中驚鴻一現(xiàn),沒能留下清晰的印象,大腦卻記住了那份熟悉感。而這種熟悉感,在他第三次路過同一棵歪脖子樹時,終于叩開了回憶之匣。這里特么的不是平安京右京入口嗎?那棵歪脖子樹他第一次進(jìn)來時還看到過的??墒怯揖┰僭趺幢榈匮?,也不至于變得這么“熱鬧”吧?又一次揮劍劈向一支缺心眼兒撲過來送人頭的妖怪小隊,琴酒這回留了手,剩下一只還算有自知之明,躲在隊伍最后面出工不出力的妖怪問話。“說,你們這些妖怪今天集體出動,到底想干什么?京都里出什么事了?”拎著那只小妖的后頸rou把它提到自己面前,琴酒面無表情,但自帶兇神惡煞氣場地問。小妖手足無措撲騰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攤平手腳,可憐巴巴地說:“是、是黑晴明大人讓我們進(jìn)攻京都的,他在京都外設(shè)下陣法,打算讓京都陷入永恒的黑暗。”“還有呢?”看出它的話保有余地,琴酒冷聲逼問。“還……還有背叛了黑晴明大人的大天狗大人正在尋找陣眼,我現(xiàn)在要去稟報黑晴明大人。”敏銳發(fā)覺他簡短話語背后隱藏的殺意,性命堪憂的小妖一咬牙,特意留著準(zhǔn)備兩面逢源的消息脫口而出。琴酒眼睛一瞇,從小妖口中問出大天狗離開的方向,便反手將其往身后一甩:“滾吧?!?/br>僥幸逃過一劫的小妖連忙連滾帶爬地逃開,很快便消失在遠(yuǎn)處的迷霧中。掂了掂手里的驚鴻劍,琴酒催動銀鏈控制空氣中的風(fēng)元素,加快速度去追大天狗——確切地說,是找陣眼去了。他無意拯救世界,不過既然碰上了,他也不介意順手幫一把。彼時,大天狗已經(jīng)在陣眼前站了很久。黑晴明布下的陣法覆蓋范圍很大,結(jié)構(gòu)卻十分簡單,所謂的陣眼也只是被一堆寶物圍起來的高臺,其中一角還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打碎,遺失了那部分物品。然而,就算是如此簡陋的陣眼,大天狗也不敢輕舉妄動,翅膀上被突如其來的閃電劈出的焦黑灼傷依舊在泛著陣陣刺痛,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看似簡單,實(shí)則奧妙無窮,這大約是書翁曾隨口提起過的人類的“大繁若簡”理念吧。俊顏微沉,大天狗緩緩抬起雙掌,試探性發(fā)出了兩道風(fēng)襲轟向高臺,意料之中地再次被從天而降的雷電擋下。他擰起好看的眉,糾結(jié)著加大力度,甚至用盡全力,但卻沒有一次攻擊靠近得了那座簡陋的高臺。也因此,他越是嘗試,就越是佩服擊碎高臺一角的力量的擁有者。那個人一定比自己強(qiáng)大得多,若是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就好。大天狗這么想著,無意識念叨了出來。話音未落,身后突然卷起凜冽的風(fēng)聲,一股咄咄逼人的銳氣刺得他后背汗毛直豎,讓他想也不想便豎起渾身名為“戒備”的刺,殺氣騰騰地回身望了過去。可是,在他看到激起風(fēng)聲的人時,他的刺,他的殺氣,都化為怔愣與呆滯沉淀入蔚藍(lán)的眼底。就像一只被主人撫順了毛的寵物。來的人是琴酒。熟悉的銀發(fā),綠瞳。熟悉的淡漠,冰冷。他穿著他們兩次初見時相同的長袍,衣角在風(fēng)里舒卷紛飛,冷清質(zhì)地覆蓋著陳舊光澤,隱隱約約見證了那六百年的漫長時光。是啊,對于沒有時間概念的妖怪而言,這六百年簡直前所未有的漫長難熬。那一刻,大天狗忘記了陣眼,忘記了京都中苦守的晴明,甚至忘記整個世界,眼里只映得出一個琴酒。他很想跨越兩人間的咫尺之距,重新走到琴酒身邊??呻p腿仿佛被什么鎖住了,無論如何也邁不開,只能呆呆地看著,看著他孤獨(dú)站在夜色中,看著他一成不變的冷漠的臉。“傻了?”琴酒說著,大步越過他,在高臺前站定,“這就是陣眼?”相較大天狗的癡傻,琴酒卻反應(yīng)平平。因?yàn)閷τ谒麃碚f,那六百年的阻隔幾乎相當(dāng)于不存在,所以心里自然不會有用時間醞釀出的苦澀懷念,平靜如初。大天狗聽到他說話,這才后知后覺回過神來。“……是,只要破壞它,陣法就會消失?!焙眍^像是塞了酸澀的妹子,每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都刺刺地疼。大天狗回身靠近琴酒身側(cè),也不問他怎么找到這里,只輕聲說道:“但我的攻擊接近不了那座高臺。”琴酒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而是揮揮手示意他退開。大天狗依然一句話也不多說,沉默地退出三米,緊緊盯著琴酒后背的目光中貪婪交織著眷戀,很快又隱忍地垂下眼簾。對他劇烈波動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琴酒揚(yáng)起蓄力已久的驚鴻劍,找好角度后猛然揮劍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