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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劈出,仿佛速度快到極致的殘影般帶起道道耀眼的半月狀銀色劍光,精準地按照既定軌跡斬上高臺。這股磅礴的力量甫一出現(xiàn),便引發(fā)了陣法的強烈震動,幾乎在剎那間傾整座之力召喚出上百束直徑超過五米的雷電,一往無前地兜頭砸了下來。那一刻的翻天覆地,顛倒日月,就如同連時空都隨之被扭曲,驚悚的氣機充斥著陣法籠罩的空間,讓數(shù)千米外忙著維持結(jié)界的晴明都不由自主感到了心悸。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雷電氣勢再強,陣法力量再逆天,也抵不過那柄集結(jié)了一個修真文明所有氣運的驚鴻劍。即使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輕描淡寫的劍光,也破漫天雷云如裁紙,不帶一絲煙火氣地攔腰砍斷阻擋它去路的障礙物,順利將作為陣眼的高臺劈了個灰飛煙滅。與此同時,籠罩在他們頭頂?shù)囊股w快消退,露出原本的藍天白云,清風(fēng)皓日。大天狗:“……”臥槽!武力值這么牛批的嗎???說好的人類都是柔弱得不堪一擊的生物呢?到底是我看不懂這個世界了還是這個世界它欺騙了我?然而,面對手中這把威力讓大天狗目瞪口呆的長劍,琴酒卻不太滿意地皺了皺眉——還是沒有水槍用起來順手。正當他拿著驚鴻劍發(fā)愁如何將它變回水槍形態(tài)時,懵圈的大天狗突然帶著活在夢里的表情跑了過來,抓住他肩膀凝視三秒,湊近“啊嗚”一口咬住了他的臉。嗯,是真人,不是幻覺。咬著琴酒臉頰的某大妖嚴肅地想。琴酒:“……”是你大天狗飄了,還是我琴酒拿不動刀了?第45章開局一把屠龍刀(下)大天狗飄過頭的代價是被琴酒拿劍柄敲了個爽。差點被掰折的翅膀被迫收回體內(nèi),以免琴酒一個手滑將其削下來做成新奧爾良烤翅。瘦削的俊臉比平時腫了兩圈,臉頰“rou乎乎”的,還帶著兩坨锃光瓦亮的“高原紅”,襯上一青一紫的眼眶,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再給鼻子下方抹一道血痕就能到隔壁劇組客串被某死神小學(xué)生揍得鼻青臉腫的嫌疑犯,還省了化妝的功夫。念在他們朝夕相處了三年,大天狗還等了自己六百年的的份兒上,琴酒沒有下狠手,所以他的傷勢不重,就是看上去比較丟人,只要他想,隨時都能用妖力治好。不過,附近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的人類或妖怪,為了讓琴酒消氣,大天狗也就心甘情愿地頂著臉上這些丟人現(xiàn)眼的淤青腫脹,并梗著脖子解釋道:“真的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br>“閉嘴?!边B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琴酒嫌惡地拎起衣角擦掉口水,又揉了揉牙印,面無表情地邁開腳步。大天狗見狀,連忙跟過去:“你想去哪兒?我送你吧。”“不需要。”琴酒腳下帶風(fēng),大步流星地走出十幾米,看到頭頂幽深的夜色飛快消退成天際殘影,最終融于漫天霞光中時,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頓住步伐,他攤開手,掌心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由金色線條勾勒的陣圖。那陣圖并不復(fù)雜,卻有奇異的魔性力量,多看幾眼就覺得整副心神快被吸進去一般,再堅定的心志在它面前都會不由自主地土崩瓦解。不出意外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用以解決桃矢生命危機的“魔法澄清儀式”了。看到這里,估計有人會問:這個儀式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琴酒掌心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掌心?但其實琴酒也不清楚。拯救桃矢的任務(wù)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布,卻因為種種原因拖到了現(xiàn)在??梢哉f,如果琴酒沒有加入宇減基,他絕對逃不掉英年早逝的下場。但是很奇怪,這個任務(wù)與琴酒接到的其他任務(wù)都不同,明明難度不高,偏偏過了這么久都沒能解決,就好像是一篇理解題的過渡段,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自身的意義不大。更奇怪的是,一路走來,琴酒對這個任務(wù)完全是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似乎早有預(yù)感,只要時機到了任務(wù)自然會解決,但這種篤定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琴酒也曾有過短暫的疑惑,可礙于手頭事情太多,總是疑惑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突發(fā)狀況或者更重要的事壓下去。久而久之,疑惑就變成了理所應(yīng)當,不再被他想起。直到今天,他突然福至心靈地注意到手心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陣圖。“宇減基,宇宙減刑基金會……”收攏五指,琴酒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指節(jié)上的厚繭,眼中露出久違的陰狠,“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緊緊跟在他身邊的大天狗聽到了他并沒有壓低的聲音,藍瞳一瞇:“你怎么了?有人要對你不利?”琴酒斂起外露的情緒,搖搖頭。為免大天狗繼續(xù)追問,他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我現(xiàn)在要回平安京找人,你想跟著我還是……”“如果你是要去找那個叫赤井秀一的人類的話,我要和你一起去。”大天狗毫不遲疑地說,下巴傲氣一揚,殊不知自己此時鼻青臉腫的模樣配上高傲的神情有多滑稽,“我要讓他知道,即使你們認識得更早,我也比他更適合你?!?/br>琴酒:“……”他好像看到了不久之后雞飛狗跳的場景,現(xiàn)在開溜還來得及嗎?好像發(fā)覺琴酒的想法,大天狗銳利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他臉上,沉聲道:“別想著溜走,左京離右京不遠,以我的嗅覺,從人海中把你找出來并不是難事。”簡而言之,別想拋下他。琴酒咽下險些沖口而出的法克魷。……右京內(nèi),姑且不論陣法破除后黑晴明被晴明及他手下的式神們揍成什么熊樣,也不論但凡陣法遲個一時片刻再消失就會被結(jié)界吸干的陰陽師們?nèi)绾蜗矘O而泣抱頭痛哭,就說琴酒回到客棧看到自己房間里那一群斗地主的斗地主,思考人生的思考人生的咸魚同伴時,好懸沒抄起驚鴻劍給他們來一發(fā)“祝?!?。還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及時反應(yīng)過來,前者踹翻斗地主四人組的矮桌給他出氣,后者眼疾手快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為前者爭取時間,這才免去房間中所有人連帶整間客棧一起被A掉的悲慘命運,給這趟即將結(jié)束的異世旅程保留了最后的溫情。然而他倆好不容易勸住琴酒,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他臉上那塊明晃晃的牙印和他身后治好了自己傷口的孤傲冷冽的大天狗,心情頓時跌至谷底。而在聽見大天狗挑釁地冷笑著說那個牙印是他留下的時,兩人的怒火更是一躥三尺高,默契十足地掏出了自己的槍。“想動手?”大天狗眉峰嘲諷一挑,“你覺得你們有那個本事嗎?”赤井秀一吹了吹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