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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津渡。一目連踉踉蹌蹌地跑了幾步,兩只手都纏在琴酒小臂上:“我……一定要去嗎?”“你不想看看自己守護過的人類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風(fēng)神?!边m度放慢腳步,等他能夠跟上自己的速度,琴酒才輕聲說道。不知為何,他最近的畫風(fēng)總是不太對勁,經(jīng)常跑偏到知心哥哥頻道,放在以前這根本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不過,想到自己那可悲的任務(wù)條,他又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當知心哥哥嗎?偶爾給人熬雞湯,有助于積攢人品。一目連并不知道他琴酒說出這話后內(nèi)心的糾結(jié),只是為久違的“風(fēng)神”之稱而微微失神,“風(fēng)神嗎?風(fēng)是留不住的,是自由和灑脫的象征,也許我真的不適合這個名字吧。”“適不適合,你說了不算。”斜睨他一眼,琴酒說著,忽然在原處站定,激發(fā)銀鏈中唯一一個空間魔法,即“瞬間移動”,景色扭曲了短短兩秒,便抵達京都集市入口,完全不給一目連拒絕的機會。等他回過神來,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人群中央,被往來不絕的凡人推搡著前進。熙攘而繁華的人間景致從琴酒和一目連的瞳孔中緩緩滑過。人類的世界永遠在不斷往前,無論處于多么困厄痛苦的時期,他們都會盡量把自己有限的生命過出無限的可能。如果物資匱乏,他們就用藝術(shù)、風(fēng)景填補心靈,補平身體的空虛。如果家財萬貫,他們就追求純粹,追求美好,追求一切自己缺失的東西。在黑暗中眺望光明,在光明里探究黑暗,人類眼中的天地萬物有多精彩多豐富,是那些藏匿于深山老林,早已失去時間概念的妖怪所無法理解,觸不可及的。正是因為人類弱小如蘆葦浮萍,所以才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創(chuàng)造無數(shù)在長生物種看來眼花繚亂、曇花一現(xiàn)卻又精彩紛呈的文明。守護人類的那數(shù)百年,對于一目連來說不過是他神生短暫的插曲??蔀榱诉@首插曲,他不惜墮落為妖,畏畏縮縮走入了從前不屑一顧的凡塵俗世,是否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像某句毒雞湯所說:開心點朋友們,人間不值得。人間不值得他自甘墮落,但他守護人類的心意值得。抓著琴酒的手力氣一松,一目連抬起低垂的眼睫,靜靜看著身前的人來人往,久久不出聲。晨風(fēng)里融入糖糕的甜蜜,深秋的微涼,街角一簇茉莉花淡雅的清香,拂過他厚長的劉海,在即將離去時,又被他用食指卷住,握在指間把玩。“沒有……這么熱鬧?!彪m然松了手,但一目連依然緊緊靠著琴酒,緊繃的面頰卻不知不覺柔和了下來,努力口齒清晰地說:“我以前所在的地方,沒有這么挺熱鬧?!?/br>“這里是京都,比這熱鬧的地方不多?!币娝邮艹潭攘己?,琴酒趁熱打鐵,拉著他向集市內(nèi)走去,陽光驅(qū)散了影影綽綽的薄霧,將他們的身影拉得細長,“我?guī)闳タ慈祟惖牧硪幻??!?/br>“另一面?”好奇取代了迷茫和猶豫,一目連握著那縷風(fēng),小跑著跟上他。琴酒意味深長地稍微拉長語調(diào):“既美麗,又丑陋?!?/br>“我……很期待?!币荒窟B歪頭倚著琴酒的側(cè)腰,露出了這些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并且只代表自己心意的笑容,眸光閃閃爍爍,澄澈通透,仿佛一泓山溪清澗。一人一妖相攜走進人潮,穿梭于熱鬧得千年如一日的人類世界。自帶驚世駭俗屬性加持的他們走進人群后卻出乎意料的普通,如同長河入海般自然隨意,還沒有街口賣豬頭rou的大叔起眼。集市外,他們原本所在的楓樹上,收攏了翅膀的大天狗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睜著右眼借住妖怪得天獨厚的目力追逐著琴酒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觯魫灥匕櫚櫛亲印?/br>“算了,這次就便宜那小鬼吧。”雙手抱肩,大天狗側(cè)身倚靠著樹干,被秋日晨間暖融融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連飄落到頭頂?shù)臈魅~都未發(fā)現(xiàn),自言自語里帶著慵懶的鼻音,“不過下次,我要你連本帶利給我補回來……”補和玉藻前的十二單衣,一目連的逛街獨處價值相當?shù)臇|西。第41章綠津渡了解一下(六)一目連回到綠津渡時,周身飄滿了代表歡快心情的小花兒,懷里抱著琴酒給他買的茉莉花種子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進門鞋都趕不及換,便匆匆跑到后院搗鼓種花去了。大堂里忙著做營業(yè)前準備的書翁見狀,直起腰笑吟吟望著他難得活潑的背影,眼神一轉(zhuǎn),若有所思地定格于施施然走向自己的琴酒臉上:“你又騙人家小孩兒什么了?”“與其讓他閑得發(fā)慌胡思亂想,不如替他找點事做?!鼻倬茡崦箝g發(fā)燙的銀鏈,漫不經(jīng)心回應(yīng)道,“你看著點,別讓那只胖狐貍打擾他,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做點什么事?!?/br>書翁忍俊不禁:“玉藻前若是聽到你對他的稱呼,一定能鬧得把房頂掀了,你也不要總是欺負他。”“你知道什么叫打情罵俏嗎?”懶懶抬眼看去,琴酒卷翹的眼尾仿佛兩把小鉤子,撓在書翁心上又疼又癢,語調(diào)的起承轉(zhuǎn)合自有莫名的魅惑若有若無流露而出,“行了,收拾好你就去忙你的吧,我出去一下。”說完,他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和他來時一樣突兀干脆。書翁的拇指揉皺了攥在手里的抹布,淺淺的笑意從雋秀的眉目中褪去。沉默良久,書翁輕笑一聲,無奈地搖頭咕噥道:“我不懂打情罵俏,但我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可惜,他早就過了哭鬧著向放在心上的人討糖的年紀了。書翁糾結(jié)得五味雜陳的心思琴酒一概不知,他虛握著手腕,在綠津渡旁的枯樹背面站定,一邊設(shè)下結(jié)界,一邊掏出久未動用的手機,撥通97號的號碼。在通訊接通的剎那,銀鏈上的熱度迅速消失,變回了原先的冰涼。“喲,好久沒聊了啊琴酒?!?7號歡脫的聲線順著話筒涌入琴酒耳中,一如既往的元氣十足,好像無論什么時候與她通話,她都是這樣精神抖擻活力滿滿,絕不會把半點負面能量傳遞給別人。從里可以得知,理論上高維宇宙的人是沒有壽數(shù)限制的,也就是說,97號的年齡可能真的如她所說比太陽系的存在時間還長。在那么漫長的生命里,她是如何保持這種歡快活潑的個性,又是如何不被一成不變的永恒逼瘋的?以前的琴酒不會思考這樣無聊又浪費時間的問題,但是和妖怪們呆久了,他一個沒有哲學(xué)家的命的犯.罪.分子卻愣是染上了哲學(xué)家的病,時不時就在心里探究一下人生,比如現(xiàn)在。“是好久沒聊了,你有什么事嗎?”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