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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言蜜語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天狗不掙扎,也不攻擊琴酒了,莫名老實地貼在他懷里,腦袋一偏,便挪到他心口處聆聽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

妖怪也有心,但妖怪的心跳很少有這么和緩穩(wěn)定的。過于強大的妖怪心跳聲如擂鼓,若不加以控制,那種聲音甚至會讓弱者——包括人類和普通小妖——頭暈目眩,昏厥吐血。而小妖的心跳則微弱雜亂,聽了會使人心情煩躁。至于人類,他向來是看不上那種螻蟻般的生物的,是故他從未聽過其他人或妖怪的心跳。

但這個男人不太一樣,他刷新了自己對人類的認知。

徒手破山巖,行走于颶風之中如閑庭信步,甚至知道他和書翁是妖怪之后,連絲毫驚訝之情都沒有,更談不上懼怕。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自己是大天狗,恢復成年期后一定會因為這幾天的冒犯而出手殺他,但他卻依然讓自己留在他身邊,從容得有恃無恐。

可是,如果說他是有恃無恐,那他“恃”的是什么?

混亂的思緒沖散了大天狗的怒氣,第一次關注人類的他終于懂得妖界一些小妖……也有大妖為何會留戀人世,甚至不惜付出日后漫長年歲都陷入思念和悲傷的代價,也要與他們相守短短的數(shù)十年。

人類就是有這種魅力,無論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是丑是美,在了解之后,任何妖怪都會被吸引被打動——這是不久前,他在路上偶遇的一只桃花妖的喃喃自語。彼時,那桃花妖已奄奄一息,口中卻還念著一個人類男子的名字。

當時,大天狗并不理解這句話,現(xiàn)在聽著琴酒的心跳,卻稍稍懂了一點。

“喂,你喜歡這只狐貍嗎?”大天狗拿額頭撞了撞琴酒的胸口——他全身上下只有額頭能動——冷聲問道。

琴酒訝異挑眉,不明白他怎么問這種問題。實際上,對于一個不懂萌寵美好的人而言,一只剛認識的狐貍毛團根本談不上可不可愛,甚至于琴酒心里有沒有可愛的概念都不一定。

不過,當他的眼神往右下方瞥,撞上小毛團期待中隱隱含著幾分擔憂的目光,仿佛只要他說“不喜歡”便會淚奔離開,離開前還會順手砸掉身后的峽谷一般,他頓了頓,還是點頭了。

“喜歡?!?/br>
小狐貍又開心地甩起了尾巴,黑豆眼里泛起些許驕傲。當然不是為琴酒昧著良心的“喜歡”而驕傲,是為它自己的無窮魅力而驕傲。

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的確應該驕傲,因為這是琴酒生平說的第一句“喜歡”。

……莫名期待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知道后的反應。

看了好久的戲的書翁聞言,三兩步走到琴酒身前,大天狗也仰頭直勾勾盯著他,兩妖異口同聲地問:“那我呢?”

琴酒臉色一沉,面無表情地說:“不喜歡?!?/br>
大天狗眼睛瞪得溜圓,磨了磨犬牙,恨不得趴在他胸前咬他一口。所以剛才自己有一瞬間覺得人類還可以的想法,都是錯覺吧?

書翁則夸張地嘆了口氣,摸摸自己的側臉,像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似的一臉惆悵感嘆道:“沒想到我的魅力還不如一只狐貍?!?/br>
琴酒呵呵一笑,很想告訴他,你一個人形妖怪跟狐貍比,不覺得對不起那張比絕大部分人類俊美了一整個時代的臉嗎?更何況,就算你比不過狐貍,和某只天狗相比……

咦?他的天狗哪兒去了?

琴酒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懷里空了一小塊,大天狗不見了。但再一抬頭,就看到他正漂浮在自己身前不遠處,雙手抱肩,下顎微揚,周身散發(fā)出一股霸道總裁的氣質(zhì)。

“我想到更好的報復你的方法了,人類?!贝筇旃防淅渥⒁曋倬疲浇禽p挑起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道:“讓你喜歡上你之前不喜歡的妖怪,再把它從你身邊趕走?!?/br>
誅心比傷身更能報復人類。雖然忘了這句話是從哪個妖怪口中聽來,不過很有道理,用在琴酒身上再合適不過。

人選的話……

大天狗狠狠劃掉心里的“自己”一詞,從狐貍身上狠狠掃過,然后落在書翁身上——就他了!

書翁:“?”

琴酒:“……”這孩子怕不是個傻的。

第30章愿我如星君如月(五)

峽谷外的天地廣闊蒼茫,是一整片郁郁蔥蔥的森林,放眼望去,滿目皆是深淺不一,層次分明的綠意。沒有后世大規(guī)模開發(fā)后精致卻冰冷的人工痕跡,充滿了原始的清新自然氣息,同時也危機四伏。

當然后半句是對普通人類來說,在琴酒一行人身上并不適用。

沒有理會大天狗的中二發(fā)言,琴酒肩上扛著只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毛團,右手托著個繃緊小臉蛋的狗子,與書翁并肩走在雜草與荊棘并生的野徑上,往據(jù)說酒吞童子每隔幾年就會去一次的楓林行去。

某華夏專業(yè)懟人不倦的大作家有云: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一路走來,琴酒披荊斬棘——琴酒用銀鏈凝成光刃披荊斬棘,硬生生在叢林與荒草地之間開辟出一條可供三個成年男子并排行走的道路,臨近出林時,他還感慨萬千。自己的逼格從加入宇減基那天起,似乎便一降再降,從人見人怕的大魔頭變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不說,現(xiàn)在還穿越異世界給土著們開路來了,真不知是他道德的扭曲還是宇減基人性的淪喪。

“你在想什么?”書翁正拿筆和竹簡記錄著什么,一回頭就見琴酒少有的陷入了哲學模式,素來冷得仿佛冰雪塑成的眼瞳漾開水波般的感嘆,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么?!鼻倬乒麛嗍掌疬@丟人現(xiàn)眼的思緒,“我們繼續(xù)趕路吧,天黑之前要離開這片樹林?!?/br>
書翁若有所思地挑眉,倒也識趣地不繼續(xù)追問。把筆和竹簡放回書箱,他的目光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落到從五天前開始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讓琴酒愛上書翁的大天狗身上,勾唇淺笑,向琴酒伸出雙臂。

“不介意的話,請讓我?guī)湍惚б粫喊?,你已?jīng)抱了他五天了。”

琴酒意外地眨眨眼,想了想并未立即答應,而是低頭看仍在琢磨對付自己的戰(zhàn)術的狗子,指尖戳戳他軟乎乎的臉蛋:“你愿意嗎?”

大天狗掀起長睫,把眼睛瞪得圓圓的,雖未言語,瀲瀲風波般的眸光卻已清晰表達了拒絕。

“好吧。”被嫌棄的書翁收手,順勢摸摸鼻尖,狀似無意道:“不是想讓他喜歡上我嗎?你天天賴在他身上,怎么讓他喜歡我呢?”

大天狗恍然:對哦!他怎么沒想到這點?

不過說句實在話,倒也不是大天狗非要賴著琴酒,而是趕路途中雙方的妥協(xié)。

五天前,在幾人披星戴月連夜趕路進入森林深處時,一只力量強橫而無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