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我真的沒有，我心里……總之你們都有的。”

車中昏暗，他的眼睛有盈盈水光。

沈硯低頭吻他眉心：“真傻，我當然知道?！?/br>
（三）

回來時懷玉已經(jīng)沉沉睡下，滌生抱著他的小毯子，眼淚汪汪地等在窗前，看見蕭索進來，張著手腳哽咽起來：“爹爹……抱我?！?/br>
“他怎么總是哭，是不是因為你教的緣故？”沈硯將懷玉挪到小床上，蓋好被子躺了過來，“我困死了，快把他放到那邊去，你得陪我睡?！?/br>
蕭索瞪他一眼，拿過手帕給滌生抹去淚花，將他抱在懷里哄著：“滌生乖，快睡覺，阿爹壞，爹爹好?！?/br>
“你瞎教他什么？”沈硯翻起身，戳戳滌生白白的臉蛋，囑咐說：“別聽你爹胡說八道。這小子，像個畫上的小仙童似的，將來怕不是要出家當?shù)朗堪?！?/br>
“別瞎說。”蕭索捶他一下，“當初若不是你說他沒中毒，我一定早就讓紀子揚給他看了，也不至于等到毒發(fā)了才知道，雖然命是救回來了，可大夫說他傷了身子，你看現(xiàn)在就這樣弱，將來還不知要怎么樣?！?/br>
“我也想不到這里啊?！鄙虺庮H委屈，“我錯了還不行。你這樣精心養(yǎng)著他，吉人自有天相，以后會好的。”

蕭索將睡熟的小家伙放到懷玉身邊，蓋好被子，攏攏炭火，自去床上安歇，也不理他。

沈硯吹熄蠟燭，腆著臉湊過來，笑嘻嘻道：“那個……好久沒那什么了。我呃……我是說，咱倆是不是，也得顧一顧自己？”

“他們倆在呢，怎么能做那些事。”所幸屋里黑看不見，蕭索臉色通紅，好似那盆炭火。

“不要緊，他們都睡了?！鄙虺幠﹃赖剿砩?，動手動腳地說：“就是難為你，忍得辛苦一些。”

他說話間已扯開蕭索的褲帶，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描繪小獨寶的形狀，口里蠱惑人心地呢喃：“還嘴硬，這不是想我了？”

“別、別……這里不可以。”蕭索咬著唇無處躲閃，眼睛瞥見那邊的床頭，又是羞愧又是害怕，渾身顫抖著求他：“不要……回去再……再要?！?/br>
“回去？”沈硯不由分說，拇指在兩點嬌紅之上輕搔，“你是想要憋死我呢?！?/br>
蕭索腰腹彎起，肋骨凸出，在胸口下形成一個美人尖。肚臍只有一線，沈硯舔了舔，便聽見他一聲悶哼。

“獨寶乖，別出聲啊。”他促狹地笑著，掀起他雙股壓在胸前，中指在髀髖揉了揉，接著嘬進了嘴里?！斑怼锰??！?/br>
“嗯你——”蕭索羞恥不已，受不得他那仿佛要一口將自己吞下去似的眼神，別開臉，噙著嘴角催促：“你快些……別吵醒他們?！?/br>
沈硯“吧唧”親了他臉頰一下，翻出偷偷藏在床前的膏腴，左手抓著他腳踝拎起來，右手精準無誤地涂了進去。

“你心懷不軌，早有預(yù)謀！”蕭索看見那小銀盒，才驚覺自己早已掉進了他的網(wǎng)中?！澳恪p輕的?！?/br>
“獨寶不怕，我可好好疼你。”沈硯緩緩抵進去，銜住他唇角，封住他聲音，迅猛地動作起來。

蕭索緊緊抱著他，剛喊出半個音，又忙咽了回去，臉上的表情復(fù)雜難言，既痛苦又歡喜。

沈硯不敢過分放肆，紓解完便罷了。他也不畏寒，光著上身跑出去，擰了塊帕子，給軟綿綿的人擦干凈，又重新躺了回去。

“好了?！彼狡皙殞毜氖种赣H親，摸摸他腦袋，將人摟在懷里說：“睡了，明天坐雪橇，后天就回去了?！?/br>
蕭索力盡神疲，枕著他胳膊很快睡了過去。

（四）

翌日起來，沈硯吩咐人看好懷玉和滌生，用兩塊糖引開他們，將獨寶偷了出去。

蕭索被他拽著一路瘋跑，喘吁吁地扶著膝蓋說：“不行……我跑不動了，你……自己跑吧?！?/br>
“馬車停在街角，這就到了?！鄙虺幎自谘┑乩镎f，“來，上來我背你?！?/br>
蕭索聽話地趴到他背上，笑問：“我衣裳可沉了，你這貂裘也不輕，背上我你還走得動么？”

“我走不動？”懷疑他旁的都好，只有體力不行。沈硯站起身，拔足向前奔去。“我走不走得動？”

“走得動，走得動?！笔捤髋滤炎约侯嵪氯?，急忙告饒：“慢點兒走，我錯了，我胡說的，以后再不敢了！”

沈硯心滿意足，慢吞吞走到馬車邊，將他抱了上去。車夫一路奔馳，趕到郊外的大雪地里，前面杉木成林，放眼望去，天地皆白，萬籟俱寂。

蕭索臉上帶著兩坨紅，不像凍出來的，反像是在害羞。

“你真可愛?！鄙虺幱H親他，指著前面的一架灰白色的雪橇說：“看見了嗎？那就是雪橇，輪子不是圓的，就是兩片木頭?！?/br>
蕭索走過去，坐在前面的座位上問：“這個怎么駕車？”

“也得套上馬才行。”沈硯將仆從提前準備好的健馬牽過來，十分熟練地套在了車前，“這馬可快了，你可別害怕?！?/br>
“我才不怕?！笔捤髂笾^說。

沈硯坐到他旁邊，拉過他肩膀道：“你要是不握著小拳頭，我還能信?？毂Ьo我，不然一會兒跌出去，骨頭會摔斷的。嘴也閉上，喝了涼風肚子疼?！?/br>
蕭索雖然不甚信，但還記得要聽話，牢牢抓住了他的腰。

沈硯箍緊他，揚鞭喊了一聲“駕”，雪橇迅速滑了出去，如同飛起來一般。

他們選的路微微傾斜，帶一點坡度，馬跑起來極其省力，因此格外快些。

蕭索驚呼一聲，嚇得面色慘白，埋在他懷里不敢睜眼。沈硯把控著方向，耐心哄他抬頭看一看，他死活不肯。

“咦，滌生！”沈文玉靈機一動，蕭索果然探出了腦袋：“在哪兒啊——”

“我就知道你得睜眼?！鄙虺庩幹\得逞，笑得恣意暢懷，“快看，一騎絕塵，喜歡不喜歡？”

蕭索睜開一只眼，慢慢轉(zhuǎn)過頭，大著膽子松了松手。

沈硯立即察覺，忙夾住他：“叫你看，怎么能松手？一會兒摔下去，不是玩的！”

“我想展開手臂，飛一飛?！彼行┎缓靡馑?，抿著嘴巴，像個小孩子。

“你飛，你飛?！鄙虺幉蝗虙吲d，調(diào)轉(zhuǎn)馬頭，圈著他腰說：“行了，飛吧?！?/br>
蕭索真的張開手，雪橇再次躥出去，比先前慢了些，但也極快，寒風凜冽如刀片劃過臉面，真如鷹擊長空，自由快意。

沈硯又跑了兩圈，趕著雪橇走到坡頂，才將腿軟的人拉下來。他拿下車上的木板，放在身前道：“給你玩兒個新花樣，敢不敢？”

“……不敢。”蕭索毫不逞能，“你踩上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