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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對了,我送給大人的香,您還收著么?”“刀圭第一香么?”蕭索笑道,“我?guī)е?,就在包袱里擱著。沈硯喜歡那個味道,我就一直帶著了。還未多謝你,調(diào)了此物贈我。我卻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回贈的?!?/br>阮桐搖手說:“大人不必客氣,區(qū)區(qū)微物,不值一哂,焚著玩兒的。將軍喜歡就好,您收著,比我收著強。”正說著,沈硯已回來了:“我都吩咐好了,等天一黑,咱們就悄悄把糧食物資順著大營后的小樹林子運到坡那邊去,這里只留下營帳。到時候一點火,咱們的將士從兩邊居高臨下進攻,必能成功?!?/br>“那就好,”阮桐起身道,“我回去收拾行李,預備往出送,先告退了?!?/br>“去吧,去吧?!鄙虺幋哌h,上前握住獨寶的手,問道:“你和他說什么呢?聊得這么熱絡,比跟我還親?!?/br>“不告訴你。”蕭索眨眨眼睛,靠在他懷里傻笑,“我很有福氣的。”第139章大獲全勝是夜,沈硯命人將那涂杉探子引開,吩咐手下向營后運送物資。樹林雖寬,縱深卻不長,如今天氣干燥,只怕大帳一燒起來,林木也會著火。蕭索不等十一領命而去,先攔住他問:“那探子叫什么,你和他熟悉嗎?”“熟啊,爺早就讓我跟他套近乎了。”十一揚眉道,“他說他叫李三,真名就不知道了?!?/br>“你去引開他罷,莫叫別人去了。”蕭索看看沈硯,轉(zhuǎn)過頭說,“你功夫好,又會輕功,人也機靈。屆時火燒起來,你將他救出去,放他回涂杉營中報信,必定來得及。換了旁人去引開他,恐怕兩個人都要葬身火海,那樣不僅白白折損一個將士的性命,而且我們也無法利用他去傳信了?!?/br>沈硯點頭道:“蕭大人說的有道理,你就去吧。我這里有從家?guī)淼膬蓧?,原是要得勝時啟開喝的。你拿去與他同飲,只說無事可做,和他閑聊解悶。還有那只剩下的鹿,你也烤一烤與他分了吃。等火著起來,你再救他出來?!?/br>十一領命而去,沈硯急忙奔進內(nèi)帳打點行李。蕭索的東西不多,他下午已讓人悄悄裝上了大車,沈硯的衣物和獸皮卻還在里面擱著。蕭索將地圖卷起收進竹筒中,又將桌上的東西一樣樣歸攏進箱子,轉(zhuǎn)眼瞥見上面摞著一本,隨手一翻,朗聲問道:“文玉,這書是你的么?”他竟有書。沈硯聽見,匆匆跑出來道:“是我的,快給我收起來。當年我初入軍中時,我朝的名將晁大將軍曾與我說,打仗寧可不看,也不得不看。”“此言不虛,昔日關云長作戰(zhàn),也是一本不離手?!笔捤髡f著,回身見他正偷偷摸摸藏匿東西,皺眉問:“你拿的什么,為何不給我看?”“?。俊鄙虺幰粋€激靈,負手道:“沒有啊……沒、沒藏?!?/br>張口便說“藏”,可見心虛。蕭索嘴巴一努,伸手到他面前,只拿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定定望著他,逼得沈硯心里一汪水似的,恨不能立刻化了才好。“給我看?!笔捤魇终朴窒蚯吧焐欤抗庵型赋鲂┳龉俸蟛拍ゾ毘龅耐?。帳中燭火搖曳,沈硯臉上仿佛沾染了蠟油之色,居然微微地泛紅。他磨蹭半日,頗難為情地將藏在身后的一疊紙遞了出去,擱在他手心。“就、就是……瞎寫的?!?/br>蕭索打開一看,紙上密密麻麻寫的原來都是他從前作過的文章,與當初沈硯大婚時他在將軍府的小書房里見到的那疊紙相同,只是那時的字歪歪扭扭瞧不出章法,而眼前的字分明是自己的筆跡。雖無十分像,卻也有三分神`韻了。“你……”蕭索看了一眼撓頭的人,微笑道:“嗯,寫得……不錯?!?/br>沈硯愈發(fā)不好意思,一把捂住他眼睛,奪過那疊紙丟進箱子里,拍拍他屁股道:“去去去,快收拾東西去?!?/br>“你害羞了。”蕭索噙著嘴角戳他臉頰,“你害羞啊。”“誰、誰害羞了,我又不是你!”沈硯老羞成怒,強行轉(zhuǎn)過他身子,“還不快去,來不及了,耽誤軍情么!”蕭索鼓著臉道:“你就是害羞了,你還偷親我。你偷親我,我都想起來了?!?/br>“再不去揍你啊?!鄙虺幬柚^威脅,“害害害,害什么羞,我的人我想親就親,用得著害羞么!”“就知道兇人?!笔捤鞑磺椴辉傅刈哌M內(nèi)帳,一面繼續(xù)打點他剛收拾到一半的行李,一面咕噥道:“害羞還不承認,我都承認的。就兇人,兇我?!?/br>沈硯隔著屏風聽見他念叨,揉揉太陽,抄起那疊紙便要撕爛,想想又舍不得,最后展平邊角,重新收了起來。一時整理妥當,眾人的東西都偷偷運到了后面,沈硯推著蕭索說:“你和他們穿過林子,去外面那個山坡下等我。等仗打完了,我再過去接你?!?/br>“我不要去?!笔捤鞅е鴰め2豢蟿?,“你留下我吧,我不會給你搗亂的。我就站在旁邊的坡上,看你們打仗,行不行?別趕我,我可以幫你,我挺有用的。”“不成。”沈硯一根根掰開他手指,夾著人往外走,“是誰說要聽話來著?昨兒是誰跟我保證,以后都好好的,乖乖聽我話的?你知不知道,刀劍無眼?打起來誰還顧得了誰,萬一不小心傷了你怎么辦?聽話啊,跟著他們上后面等著去?!?/br>“我不去,就不去?!笔捤饕宦纷撸宦穳蛏磉叺臇|西,此刻又抱著營帳前的旗桿不撒手,“我會保護好自己,只趴在坡上看,不跑出去添亂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別趕我走?!?/br>“怎么還說不聽了呢?”沈硯將他放在地上,握著雙肩道:“你是存心讓我不安生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在這兒待著,我能放心打仗么?我還得時時看著你,若是一個分心,讓人殺了,你就不怕?”他提到“殺”字,蕭索頓時嚇得打了個寒噤,低著腦袋諾諾道:“那我……我只是想看著你,想和你在一起,見不到你不放心么……對不起?!?/br>“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些?!鄙虺幈ё∷樦蟊嘲参?,“你放心罷,多么難打的仗我也都經(jīng)歷過了,這區(qū)區(qū)小戰(zhàn),根本不怕的。而且我不想讓你看那些畫面,一打起來尸山血海,我的獨寶膽子那么小,看上一眼,夜里定會做噩夢。再說,我也要你幫忙啊。這么多糧餉,就被仆從伙夫們運到后面去了,沒有你看著,我怎么能放心?我來問你,你能不能幫我看好東西,想不想幫我避免后顧之憂?”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