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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傲捍笕水?dāng)日不是說了?本將軍內(nèi)存反叛之心,焉能帶兵出征,豈不威脅朝廷安危!”“將軍這是說哪里的話?”梁太傅轉(zhuǎn)臉不認(rèn)賬,“老夫何曾這樣說過將軍?我只是說武將若有反叛之心,必會威脅朝廷以及皇上的安危。老夫只是假設(shè),并非特指將軍,將軍你誤會了。何況,國難當(dāng)頭,哪里還能計較這些?將軍當(dāng)識大體,以國為重。”周大人也道:“是啊,將軍怎么當(dāng)此之時,還計較個人聲名之事?當(dāng)以國事為重!”“下官看大人如此會說,聰明才智實不亞于將軍,勝得過先賢轉(zhuǎn)世?!笔捤鳉獠贿^,從謝逸身邊走出去,不溫不火地揶揄道,“依下官看,不如幾位大人出征,臨陣迎敵、指點(diǎn)江山,我軍必定無往不利、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br>“你——”李大人指著他鼻子怒斥,“你這個……哼,我等身為文臣,一向只管提計獻(xiàn)策、輔佐皇上治國□□。若要我等前去出征,還要這些大字不識的武將做什么!”“恕下官直言,大人此言差矣?!笔捤鞑槐安豢旱溃骸肮艁碚鲬?zhàn),謀臣猛將,缺一不可。將士驍勇善戰(zhàn),也需軍師出謀劃策。一個好軍師,可抵得過千軍萬馬。大人如此能言善辯、聰敏機(jī)巧,或可效仿昔日之諸葛孔明,坐鎮(zhèn)指揮、奇謀破敵、言斃王朗、空城退軍,可謂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那才是上上之策!”沈硯聽得高興,不著痕跡地與他對視一眼,暗暗笑了笑,道:“蕭大人之言深為有理,李大人、周大人、梁大人,你們就別謙虛了。這一戰(zhàn),沒有你們,當(dāng)真難勝!”周李二人頓時跳腳,你一言我一語地與他爭辯起來。梁太傅剛要回口,桓曄忽然將手中的羊脂玉“啪”地摔在了桌上,嚇了眾人一跳。“行了!”他嗤了一聲,頓了頓,看向沈硯,放緩聲音道:“沈卿,前線……”沈硯發(fā)完火氣便順了,想著軍情緊急、皇帝病弱,通身氣概不由得涌上來,單膝跪地道:“皇上放心,臣愿領(lǐng)兵出戰(zhàn),征討涂杉,肝腦涂地以報皇上恩德?!?/br>“好,”桓曄頗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卿之能,朕甚為放心。朕許你官復(fù)原職,領(lǐng)兵十萬前去支援,務(wù)必……望你早日得勝還朝。”“臣,領(lǐng)旨謝恩?!?/br>沈硯一個頭磕到地,發(fā)出“咚”的一聲,直砸在蕭索心上。他終究是要走了。此去西征,千里之遙,艱難險阻,不得相見,一別音容兩渺茫,千山遠(yuǎn)隔難重逢。沈硯私心里是高興的,卻也舍不得他的獨(dú)寶。他嘴上說得輕松,然而連樊長云這樣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沙場宿將也鎩羽被俘,此戰(zhàn)之兇,可窺一斑。這一去,能不能回得來,尚未可知。“你帶著這個罷。”蕭索回去,連夜給他打點(diǎn)行李,恨不能把將軍府都給他帶上,這也放不下,那也有用處,手里拿著一只游魂枕說:“你睡慣了這個,我怕你乍一換枕頭會落枕。”沈硯丟開手,笑道:“哪里能這么講究,軍中有統(tǒng)一的鋪蓋,不用自己帶?!?/br>“那這狐裘總要帶著吧?”他奮力將那件衣裳塞進(jìn)大行囊里,“西番冷得緊,你得帶著,不然一定會凍著!”“行行行,帶著,都帶著?!鄙虺幉幌敫嬖V他,軍中一身戎裝,根本披不上奢華的狐裘。“對了!”蕭索忽又想起來,“你那個特別靈驗的金創(chuàng)藥我還沒放進(jìn)來。還有治凍瘡的藥,也得帶上些。萬一凍壞了,可怎么好?!?/br>沈硯搖頭嘆氣地將拉到懷里箍著,溫聲道:“軍中有軍醫(yī),不用自己帶藥。你別忙了,后天就走了。陪我說說話罷。”“說什么?”越是到這個時候,他反而越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澳恪@一去,什么時候能回來?”“這可不好說?!鄙虺幫崎_床上摞著的幾只包袱,抱著他坐下道:“如果順利的話,我可能個把月就回來了。如果不順利……一兩年,都是有可能的。”蕭索慢慢垂下頭,委委屈屈道:“這么久……”“我會給你寫信的?!鄙虺帉⑺丛谛厍埃橆a貼著他發(fā)心,“我保證,速戰(zhàn)速決,絕不遷延。從我出發(fā)開始,我便給你寫信,一日一封,命人快馬往回寄。從衣食住行,到見過什么人、辦過什么事、說過什么話、吃過什么飯,全都寫上,就像我還在你身邊一樣。好不好?”“好?!笔捤鞑洳淠X袋,又說:“你帶著阮桐罷,他人細(xì)心,又會炮制藥膏。有他在你身邊照顧著,我也放心些?!?/br>沈硯親親他鬢角,笑道:“你不吃醋?”“我信你?!笔捤魃ひ糗涇浀模犞裨谶煅?。“怎么了?”沈硯忙捧起他臉來,見上面淚痕宛然,“小傻子,哭什么。我這一去,是去殺敵的,哪有心思想那事兒?哎呦,別哭了,看著心疼。咱們不讓阮桐跟著了,行不行?”蕭索抹著淚花訕訕道:“誰是為這個哭了。我是……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你。”沈硯低頭吻他,“若不是前線告急,為了你我也不會再去了。你若不做官,我就帶著你了。可我又慶幸你做官,沙場無眼,帶著你萬一有個閃失,我豈不要遺憾終生!”“我不做官了!”蕭索急著說,“我不做官了,你帶我去,別丟下我!”沈硯笑著刮刮他秀挺的鼻梁:“傻瓜,官也是說不做就能不做的?你費(fèi)勁考上來不容易,豈能輕易放棄。再說,我讓你在家,也不是丟下你。這么大個將軍府,沒有你幫我看著,我怎么能放心呢?”“有你在家,我在前線心里也有個牽掛,知道有個人還在那里等我,有個人還心心念念地盼著我平安。從前都沒人管我的死活,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我有你了。就為了你,我也得保重自己?!?/br>蕭索心內(nèi)觸動,額頭抵在肩上,握著他手,不禁又滴下淚來:“你想著你說的話,不能食言。我會在家乖乖等你的,一直等著你,多久都等。程池我也不見,歐陽旭我也不看,只等著你。你要時時記著,一定要早些回來、平安回來?!?/br>“我記著?!鄙虺幣闹澈逅拔叶加浿??!?/br>記著你在等我。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加班……第128章天降元寶“你脫衣服做什么?”沈硯看著默默解衣帶的人,有點(diǎn)懵。蕭索不作聲,埋頭苦脫,終于扯掉身上的外袍,又伸手去脫沈硯的?!拔乙阍谝黄?。”“行行行?!边@天上掉下來的大元寶,沈?qū)④娯M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