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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此鄉(xiāng)多寶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9

分卷閱讀149

    介紹。

那些東瀛人生得比蕭索想象中矮小許多,面前這個穿灰色和服的使節(jié),倒像剃了頭頂?shù)陌藢?,彎腰鞠躬時露出腦后紅繩束著的一團(tuán)烏油發(fā)髻。

蕭索忙回禮,與他們寒暄了幾句,眾人都滿面驚異。譯官悄悄湊在他耳邊道:“他們夸贊大人番語說得好,說果然是□□上國,能人頗多?!?/br>
對面幾個人直豎大拇指,蕭索裝著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卻甚是發(fā)虛——他的東瀛話不過是花架子,哄人而已。

一時獻(xiàn)上清酒,東瀛使節(jié)“唧唧呱呱”說了幾句話,眉眼間帶著得色,甚是自豪。譯官告訴蕭索,他們要獻(xiàn)上禮物——請眾人觀舞。

室中燈光陡然昏暗下來,前面兩架燭臺之間緩緩走上三個面色煞白、唇心涂紅的女子。幾人都穿著華麗的和服,額邊墜著羅蘭花步搖,手拿折扇,腳蹬木鞋,搖曳生姿地跳起番邦舞蹈來。

蕭索興趣缺缺,不知沈硯現(xiàn)在做什么,見東瀛人笑瞇瞇地觀舞,并未留意自己,便吩咐顧鴻留下應(yīng)付他們,謊稱更衣悄悄溜了出去。

他的鞋還在前邊,此刻也不好去取。蕭索只得從后門出去,順著木板搭的走廊向里走,挨門挨窗地尋沈硯。

走到盡頭處,忽聽一扇門里傳來低低的男子歡笑之聲。蕭索心里一沉,腦中立刻浮現(xiàn)出剛進(jìn)京那夜,萱花坊里那些拉扯沈硯的男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拉開了房門。

里面兩個涂脂抹粉的男子歪在席上,見狀笑道:“蕭大人,你也來玩兒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晚了。

謝謝小仙女的霸王票,東瀛使者狀鞠躬~

第104章女式和服

蕭索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室內(nèi)兩個穿女式和服的男子,一時冰在當(dāng)?shù)兀恢f什么好。

阮桐抖抖自己衣擺,頗有些狼狽地爬起身,戲謔地問:“蕭公子瞧瞧,我這一身可好?”

旁邊梅七掩口笑道:“你穿上這一身,更妖了!”

蕭索動動嘴唇,還是未能出聲,進(jìn)屋閉上門,措辭半日方問:“你們……為何在此?”

阮桐披著頭發(fā)轉(zhuǎn)了一個圈,道:“我們來湊熱鬧呀,將軍今日也來了,公子不知道么?阿七是這里的??停@衣裳是他送我的,你說好不好?”

蕭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見他穿著孔雀藍(lán)和服,圍著橘子色丸帶,窄窄一條裙包著尖尖一對腳,襯得他蜂腰削背、面白如月、眼含媚絲、妖冶多情。

反觀倚在枕上的梅七,大紅和服圍著松花色丸帶,比之阮桐更勝艷麗,卻失于三分嬌媚,然亦是令人難以移目。

“你們怎么穿成這樣?”蕭索大不贊同,“男子焉能穿女子衣飾,豈非自辱?”

阮桐和梅七對視一眼,強(qiáng)拉著他坐下,斟上茶來道:“大人這就不知了,難道天底下只有我朝的男子好龍陽不成?一般的番國也有好這個的?!?/br>
蕭索皺著眉,似乎難以接受,又聽梅七說:“東瀛男子,亦多有喜好此風(fēng)者。世人只知女子做藝伎,殊不知最早的藝伎都是男子。大戶人家好這個的,常常在外包占男伎。他們能歌善舞,溫柔多情,應(yīng)對之間絕不輸于我朝的清客孌童?!?/br>
“這我也知道。”阮桐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行動間光影流轉(zhuǎn)、風(fēng)韻自成,“從前在南邊,那里鬧倭寇,我曾見過男伎,不過都是下三等的,沒有這里人那么講究。雖則如此,也夠瞧的了,比我們這里多數(shù)的男子都陰柔,總是垂著頭,安安靜靜的?!?/br>
“這算什么?”蕭索搖頭道:“男子便是男子,好好的為何要穿女子衣裳?”

梅七眼珠一轉(zhuǎn),促狹地笑說:“為何要穿,蕭大人自己穿一次不就知道了嗎?”

阮桐也笑起來,又想到什么,回身拖來一只盒子,道:“正好,這里有一套,公子穿上試試?”

蕭索瞧那盒子大而扁,仿佛便是沈硯馬車上放的那一只,不禁問:“這衣服哪里來的?”

“這是將軍的。”阮桐打開蓋子,里面是白底墜粉紅櫻花的一套軟緞緙絲和服,猩紅丸帶上繡著金色海藻,連領(lǐng)邊袖口都鑲著一圈星星點(diǎn)點(diǎn)湊成桃花狀的黑玉,面料在燭火下波光粼粼,如河面上的水紋一般,流光溢彩、華美非常。

“我的娘,”梅七眼放精光,不禁伸手去摸,“我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這么美的和服!”

蕭索看也不看,起身道:“你們自樂,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公子去哪兒?”阮桐忙拉住他,抱著腿說:“今兒都是來玩兒的,誰還專等著你不成?留下同我們樂罷,這件衣裳也就你配穿,難道你不試試么?”

蕭索還要拒絕,梅七已上來推他,強(qiáng)按著肩膀拿來水粉,刷子蘸著半粉半膏的東西便往他臉上抹,“公子就試試吧,左右不出屋子。這里有現(xiàn)成的熱水,試過就洗了,有何關(guān)系?”

梅七說著,已將他外衣奪了去,又拿著金簪子與他盤發(fā)。

蕭索素來看他們并無二意,從不因其出身風(fēng)塵便妄加輕慢。因此二人雖然造次,他卻并不覺得如何,只是發(fā)愁躲不過去。

“你們快別鬧了,我當(dāng)真還有正事!”他是逃席出來的,說有事也真有事,說無事也算無事——今日并非重要的日子,也不是國宴禮待使節(jié),不過私下聚會,大家互相笑鬧,究竟無人拘束。

阮桐深知這一點(diǎn),愈發(fā)肆無忌憚地捉弄他,拿著水粉、丹蔻、螺黛,不一時便將他打扮成個女藝伎的模樣。

“東瀛人最愛后頸,認(rèn)為此處比女子面部還美。”梅七拿著刷子給他繪圖紋,邊畫邊嘆:“大人的頸子生得真好,修長柔婉,比最美的舞伎,還要勝三分?!?/br>
蕭索看著鏡中的自己,滿心嫌惡地道:“好了,好了,鬧夠了就快給我洗了罷。你不是說有現(xiàn)成的水,快拿些來,我可穿不得這一身?!?/br>
半晌無人回答,蕭索一怔。

“為什么?”身后忽然傳來一個低醇的聲音,微微沙啞著,顯然已被他酥倒,“你真美!”

蕭索駭了一驚,是沈硯。

阮桐與梅七已不知何處去也,他忙回過頭,捂著臉躲閃說:“你別看,我……我不是……是他們……”

沈硯撥開他的手,抽開他盤起黑發(fā)的金簪,笑說:“你散著頭發(fā)更美。”

蕭索臉色一紅,恨不能尋條地縫鉆進(jìn)去。

沈硯卻著魔異常,握著他肩將人撲倒在地,翻過身來撩開他鴉羽般的長發(fā),露出那一片雪白嶙峋的后頸來,心旌搖蕩,情不自禁,低頭吻了下去。

懷里人立時輕顫起來,像被握在手心的幼蝶,小心翼翼、顫顫巍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