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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爾本工作的這段期間,她真的很累。 下定決心的陸慈連電話都沒有打,徑直的往溫啟年的公寓里走去,等她走到熟悉的大門前時,驚覺門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了。 而此時,里面卻傳來了項鶯帶著痛楚的聲音。她身子一緊,立馬側(cè)過身將敞開的大門稍稍的關(guān)了一些,雙腳在此時卻怎么都挪不開腳步。 透過那扇門的縫隙,她聽到了里面兩人的交流,當項鶯吼出那一句話的時候,她全身冰涼一片,雙眼都不自覺的變得瑩潤一片。 就在陸慈來之前的一個小時里,溫啟年接到了項鶯的電話,但是對方卻并不是項鶯,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按照她所說的地址,他開車趕到了江邊。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項鶯趴在小吃店外面的桌子上。 而打他電話的正是小吃店的老板娘,在見到溫啟年來了之后,老板娘才不滿的說了幾句:“這姑娘來了好大一會,一個人干了那么多酒,醉成那樣子我看她身邊都沒有熟人,于是就通過她的電話叫了你。” 溫啟年付了酒菜錢之后與老板娘道謝了一陣才走到項鶯的桌子旁,看到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她,他靜默了幾秒,隨后才從椅子上起身將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往車里走去。 項鶯醉眼微醺的抬起頭看了看他幾眼,見到是溫啟年之后才安心的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的任由他將自己帶到車里。 這是溫啟年第一次見到項鶯獨自喝那么多酒,在他的印象里,項鶯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嚴謹非常有原則的女人,冷靜又不失理智,任何事情在她面前都能夠很好的處理,她在過去也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在自己的面前表現(xiàn)出這么多面,到現(xiàn)在溫啟年才驚覺,這樣的項鶯,或許才是真正的她。 首次見到項鶯這樣,他心里也是頗為擔心。本來想直接送她到她的公寓,不過想著晚上沒人照顧,就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公寓里,在路上的時候順便在一家小餐館里買了醒酒湯。 項鶯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也再他的照顧下喝了醒酒湯。她雖然喝了很多的酒,但還是沒有醉到無意識的狀態(tài),她知道自己來到了溫啟年的家中,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見她睜開了眼睛端起旁邊的杯子喝水,溫啟年不禁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聞言的項鶯眉眼微動,只是搖搖頭。 她的臉色尤其的不好,溫啟年看到后心里也不禁隱隱的升起一股擔憂,于是不甘心的再次的問道:“若是有任何困難的事,說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項鶯就猛地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雙眼中流露出的情感頃刻間就似乎要將他淹沒,她眼底積蓄已久的淚水也在這一刻無法抑制的流了出來,她雙手微微的顫抖著,有些慌亂的低下眼睛,不言一語。 溫啟年心中忽的一動,項鶯這樣默默的樣子像極了陸慈,那個什么事情都會往自己肚子里吞咽的女人。 他說到一半的話因項鶯的低眉而再次的吞咽下去,猶豫了一會才緩緩的伸出手,挪動到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安撫她。 克制已久的項鶯心中波濤洶涌,對于溫啟年好不容易給自己的一點溫存,她招架不住,情緒頃刻間就崩潰。只見她忽的按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雙手,雙目瑩潤的看向他,隨后微微張了張口:“不要推開我?!?/br> 即使她知道現(xiàn)在的溫啟年只有陸慈,即使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的一廂情愿,即使她知道她再怎么努力希望也是渺茫,但是如果要她放棄,她真的做不到。哪怕得不到,她也無法放棄。 而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當年她最討厭的那種人,明知道什么都得不到,還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堵上,傻到無邊。但是,她依舊想要繼續(xù),即使結(jié)果可能不盡如意,只要過程有他,她也甘之如飴。 而溫啟年心口一怔,放下自己的雙手再一次的開口:“項鶯,你心里既然那么清楚,為何還要靠近我身邊?你這么做你不值得,我無法再從我的身體里分出一個溫啟年給你,也無法再從我的心口騰出一個地方給……” “我知道我變得不可理喻,但是就憑著我愛你,這個單一的理由就可以撐起所有。因為愛你,所以我才隱忍那么多年只想讓你看到我的心,因為愛你,所以才不惜想要成全你,至少,我有這份勇氣,哪怕我要同我周圍的一切對抗,我都不怕。但是你的陸慈呢?” 項鶯攥緊手心,顫顫抖抖的說出這一番話,而話剛說出口,胸口的窒息讓她差點站不穩(wěn)腳,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真的因為所謂的愛情成了討厭的人。因為害怕面對這樣的自己,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再也拉不出臉面來面對,在溫啟年忽然的愣神之際,匆匆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聽到項鶯匆忙的腳步聲,陸慈全身冰冷的迅速挪動腳步,把自己的身影隱匿在了墻角的拐角處,在見到項鶯的身影離開了后才緩緩的從黑暗里露出模樣。 她原本只是想過來向溫啟年請求換戶主的事情,卻未想到會撞見這一幕,而項鶯的那一句話也徹底的如一道霹靂一般直直的打在自己的頭頂,敲響了她一直在搖擺不定的內(nèi)心。 *** 因為昨晚的突發(fā)情況,找溫啟年說換戶主的事情就此耽擱了下來。次日想著同項琛商量一下,想來他會理解自己。 然而等她到公司的時候,事情卻出乎她意料。她被投訴了,而且還是蔣理親自來公司當著所有同事的面與項琛對峙。 不論項琛怎樣勸說,他一口咬定陸慈不敬業(yè)。雖說項琛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從昨天陸慈的反應來看,怎么說都是陸慈吃了啞巴虧,這點意識他還是有的,不過礙于他現(xiàn)在是客戶,而且還是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他作為一個設計主管,在沒有直接證據(jù)指正的情況下,除了反省接受合理的解決問題,就別無他法。 而蔣理一看到陸慈被人帶到了這邊,嘴角噙著笑意,沖著項琛直接開口:“我來你們公司就是想討個說法,像這樣的設計師你們公司也敢要?況且都沒有什么作為的一個設計師你們將她派給我們這樣的客戶,是在瞧不起我嗎?” 這話說的陸慈臉上一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無法辯解什么,只得愣著站在那里在心里極力的隱忍著,但蔣理非但不收手,甚至直接放言:“這樣的人你們公司不當著我的面開除,我也就不敢再相信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