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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看來這孩子真的太孤單了,有一個meimei還嫌不夠,還想再要一個弟弟來耍一耍。 “好,我再給你一個弟弟!” “真的嗎?可以嗎?” 玉兒一連問了好幾聲。 能讓一只“癩蛤蟆”變成一個大活人,他很好奇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認為自己化人理所應當。相比而言,兎子個頭大,而那只癩蛤蟆個頭那么小,恐怕不好變,應該十分困難。 “怎么,不相信為師?” 玉兒化形的第二天,便纏著吳昕拜師學藝,想把神君的本事都學到手,然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雖然他的想法不太正確,但是,態(tài)度很堅決,是塊學習的料子,可塑性很強。于是,吳昕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玉兒興奮地問:“神君,我能幫你干些什么?” “你先照顧好他們兩個吧。如果需要你幫忙,我會告訴你的。” 又是一個月圓夜,月亮高高掛在天上,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好像鋪上了一層銀沙。 吳昕坐在竹樓前深情地望著圓月。當年,他的心已經隨著密封的酒壇埋在月宮的桂花樹下,永遠守護著他心愛的人兒。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被深深的思念填滿。娘娘,你過得還好嗎?為了我,你千萬百計把他們送到我身邊來陪伴我,你呢?你一個人難道就不孤單寂寞嗎?你放心不下我,我又何嘗放心下你? 好吧,既然你把他們都送來了,我就不會辜負你的心意,我會讓他們在我身邊快樂地生活,讓他們在這個無法認知的世界里,去鍛煉、去成長。 水到絕處是風景,情到深處人孤獨。 吳昕抑止不住思念帶來的苦痛,便起出一壇桂花酒,獨飲獨酌,目光迷離。 桂花酒,是娘娘的所愛,也是他用愛傾注而成的。每當桂花飄香的時節(jié),他都會把釀好的酒埋入桂花樹下,等到來年桂樹開花時取出。芳香十里,沁人心脾。聞上一聞,心曠神怡,喝上一口,便能醉上兩天。 如今,多少個日夜化為流星,多少個春秋隨風而逝。娘娘,沒有桂花酒的日子,你是怎么度過的? 一滴清淚自眼角溢出。那種刻骨噬魂的痛是常人無法體會的。 愛一個人難道也有錯嗎?哪一個人會沒有愛?不管能不能達成心愿,愛,都是永恒的! 愛生于心,發(fā)乎情,止于禮。只要心在,情就在,即便是玉皇大帝也不能幸免。 把酒言歡煮紅顏,千里明月共嬋娟! 月上中天,吳昕醉倒在桂花樹下。 遠處,玉兒拉著月盈靜靜而立。他知道神君的心很痛很痛,他自己的心也跟著很痛很痛。上天不止懲罰神君,也在懲罰他身邊的人。娘娘也非常痛苦,所以神君的心才會更痛! 千世的輪回,萬世的執(zhí)念。越想剔除,越不能自拔。情愛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千秋萬載竟消磨不去! 吳昕醒來的時候,那只青蛙正蹲在床頭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撫摸著它。 “你怎么在這里?玉兒他們呢?” “哇” 青蛙輕輕地回應。 吳昕笑了,捧起青蛙,飛身下樓。 桌子上,有煮好的香茶,有新鮮的野果,還有一束好看的鮮花。 “神君,你還好嗎?” 玉兒惴惴地詢問。 在玉兒的心里,神君最重要,重過自己的性命。自己的使命,就是讓他開心的。神君不高興,他就很難過。這是宿命,無法逃脫。 想當初,月宮娘娘讓他下凡尋找神君,被天兵捉拿,受盡了折磨。最后,他還是來到神君的身邊。在他看來,玉帝也不能主宰一切。那種確實能讓人膽寒的刑罰,又怎能禁錮住一顆鮮活的心? 情之所至,金石為開。漫長的輪回中,整個世界也在悄悄地改變著。 玉兒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擔心,緊皺的雙眉掛滿了不屈和堅貞。 “不用擔心,我沒事?!?/br> 吳昕有點后悔自己的真情流露,一時把持不住,讓孩子們擔心了。 “這兩天我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給青蛙化形用?!?/br> “好啊,好啊!” 玉兒高興得跳了起來。他知道那只“癩蛤蟆”和他一樣,也是來守護神君的。但對他來說多一個伴就多一分熱鬧,也多了一份情趣,真的求之不得! 玉兒的情緒感染了月盈,一張如花的小臉笑得春風蕩漾。這幾天,月盈的腦海里老是浮現出一些畫面,睡著的時候老是被一些東西驚醒。她知道她也許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那么,她究竟是誰?來自哪里?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以后又是怎樣的結局?這些可能連神君也無從知曉。難道又是宿命的安排,她只有遵從? 這一次是吳昕領著玉兒和月盈一起游玩。他的兩只手一邊牽著一個,兩個孩子像樹上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吳昕寵溺地看著他們兩個,眼角眉梢散發(fā)著溫柔的光,享盡天倫之樂。 “神君,你長得真好看,看起來就像我哥哥!” 月盈眨著美麗的大眼睛,歪著頭,略嫌調皮。一時沖動,話不經大腦張口便說了出來,實在有點不尊敬的嫌疑。月盈意思到了不妥,吐了吐舌頭。 “你這丫頭!” 吳昕溺愛地笑著說。 “你說的什么話?我才是你哥哥!他是我們的神君哎!” 玉兒不高興了,強烈地抗議道。 “神君是什么?” 月盈瞪大眼睛問他。 “神君就是神君!” 玉兒急了,他一時也說不清楚其中的含義。神君就是神君,反正不能是哥哥。 “我看著神君就像我哥哥耶?!?/br> 月盈不是故意和玉兒爭執(zhí),這幾天她頭腦里老是有一個哥哥的聲音和幾個模糊的畫面,她不淸楚那些到底意味著什么,下意識的,就這么想,也就這么說。 “月兒,神君不是哥哥!神君是,是,是父親,對,是父親!他在我心里,就是父親!” 這一次玉兒終于把神君的地位給確定準確了,心里如釋重負,頓時倍感輕松,看向吳昕的臉,得意又高興。 “父親?有這么年輕的父親嗎?” 月盈嘴里嘟囔著,歪著頭仔細打量著神君,不敢茍同玉兒說法。在她的潛意識里,父親,應該是一個很老的形容,和面前這個挺拔俊美、風流倜儻、謫仙般的人物,實在是挨不上邊。 吳昕笑了,心底的震動卻沒有流露出來。他震驚于玉兒對他的那種愛,更驚訝于自己已然是一個父親的角色卻還渾然不知,每天渾渾噩噩沉溺于自己的情感當中,全然沒有一個做長輩的樣子。平時他一直寵愛著玉兒,那種情感他沒有仔細考量過,只是把他當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F在玉兒把這種情感關系明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