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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上枝頭。告別了冬日的蕭索,啟國的街口已然是一副歡欣鼓舞的場面。“小露水,你在這里做什么?”九清見小露水在王府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平時閑的無事,就喜歡逗逗小孩兒玩。“我……”小露水踮著腳尖張望了一番王府內(nèi)的景色,悄悄地問道:“九清哥哥,我剛剛見季哥哥同一個jiejie走在一起呢,那個jiejie是誰呀?”其實他沒有看見,一切都是司雁出門替他娘跑腿給瞧見的,見狀,司雁立馬就回了司府,司家眾人開始關(guān)門商討起這件事來。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讓小露水去探探王府的口風再說。反正他也只是個小孩兒,季妄懷也不會同他一般見識。“噢,你說喜樂郡主?。俊本徘迥罅四笮÷端哪?,笑瞇瞇地說:“她是安平侯的孫女,是陛下剛封郡主,宅院就在隔壁呢,怎么?你喜歡郡主jiejie嗎?”小露水揉了揉被九清捏紅的臉,氣鼓鼓地想,他才不喜歡那個郡主呢!他只喜歡小鶴哥哥!小鶴哥哥怎么還不回來!還沒等九清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回了司家住的宅院。——這件事很重要,千萬不能忘了!九清望著小露水跑遠的身影,無奈地癟癟嘴。果然小孩兒現(xiàn)在都不喜歡和他玩了,他是不是老了?“小露水,你說的可當真?”最急切的是司夫人,她蹲下身,抱著小露水的肩膀,追問道:“那這位郡主為什么要住在瑜王的隔壁?”小露水撓了撓頭,這個問題好像他沒有問誒……“那瑜王有沒有說過,日后迎娶瑜王妃的事?”司雁抱肘站在一旁,適時出聲問道小露水哭喪著臉,這個問題他好像也沒有問……“小露水,”坐在一旁的司鷺,聞言皺眉問道:“瑜王可有說過這位喜樂郡主的身世?”這位郡主不聲不響的就住在了瑜王的隔壁,按理來說,即便是同王爺親近的嫡女小姐,也理應避嫌,況且這位喜樂郡主,他們曾經(jīng)也并未聽季妄懷說過。單從女人的直覺來講,司鷺的直覺無異是最為敏銳的。“這個我知道!”小露水點點頭,終于問了一個他可以回答的問題了,“九清哥哥說,她是安平侯的孫女!”安平侯……司夫人只覺得有些眩暈,關(guān)于司鶴的生父——曾經(jīng)玄姑就告訴過她,是位姓暮的郎中。她后來又聽玄姑說過,這位暮郎中的身世不簡單,二十多年前,啟國姓暮的人家獨有一戶,便是赫赫有名的啟國“神眼”暮云歸。暮云歸逝世之后,文王念其功德,追封為安平侯。那司鶴的生母生父……豈不是……就是這位安平侯的子女……可玄姑說過,這位暮郎中的妻子,只生了司鶴一個兒子啊……“夫人,你怎么了?”司平川見她眼神呆滯,嘴唇慘白,還以為司夫人又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連忙安撫道:“或許這位郡主只是恰好路過,同王爺走上一段路罷了,夫人不必太過擔憂?!?/br>如今他們已經(jīng)把季妄懷當成自家姑爺了,季妄懷雖是個王爺,但他們鶴兒也不賴啊,好歹是位術(shù)師,日后若是入了文王青眼,指不定連瑜王都要給他們鶴兒行禮。要是瑜王做了什么對不起司鶴的事,他們司家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我無事……”司夫人慘淡地笑了笑,她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憊,諸事還是等司鶴回來再做商量吧。司夫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如此依賴這位小兒子了。***自陸鈺登基以來,似乎一心只留在了攻打鄰國的主意上,由是軍隊需要軍糧。北部雪災的賑災錢糧不僅被當?shù)毓賳T貪了七七八八,次月南部饑饉,當?shù)毓賳T和縉紳迫不得已只得拿出自己的俸祿捐款賑災,然而陸鈺只是派了一位欽差大臣前去試探災情,絲毫不提賑災的事。“陛下——如今的情況,是萬萬不得出兵??!”坐在皇位上的陸鈺更是心急如火,如此簡單的道理,他怎么會不知道!攘外必先安內(nèi),連內(nèi)都治不好,又有何底氣去攻打臨淵!“孤明白……”“袁卿,若不是你手下的人貪了賑災的銀兩,又怎么會有如今的局面?!标戔曔€未說話,就被一旁簾后的男人打斷。是廣柏。陸鈺之前為了替廣柏樹立他的威信,特讓人在他的皇位之后拉了一道珠簾,而廣柏就坐在那里。廣柏名義上雖是輔佐陸鈺治國的國師大人,而實際上,陸鈺的一舉一動都受著廣柏的監(jiān)視。而陸鈺的這一措施,承國百姓背地里都稱之為兩君治國。早朝又是在兩方朝臣的爭吵聲中宣告退朝。從殿里走出來,陸鈺越發(fā)覺得如今廣柏的欲望已經(jīng)太大了,大到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的階段了。起初他只是為了能讓廣柏心甘情愿地為自己賣命,而給廣柏抹的蜜糖而已。沒想到這廣柏居然借了他的好心,來將這蜜糖變成了砒霜。看來,是時候讓廣柏認清出誰才是承國唯一的國君了。思至此,他皺眉吩咐道:“去永神宮——”隨著步攆慢慢地朝著永神宮走去,一想到日后他終于不必再看廣柏的臉色,陸鈺的嘴角也漸漸上揚起來。……“司鶴回來啦——”司夫人正在屋里繡著女紅,突然聽屋外司雁大聲喊道,又斷斷續(xù)續(xù)地有人交談的聲音,她連忙扔下繡線,急匆匆地走出門去。等到了門口,司夫人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兒子。“鶴兒啊——你看你走了這么久,怎么一封信也不給家里帶個,爹娘還有你二哥大姐該有多著急?。 彼痉蛉藢⑺菌Q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焦急的問道,“怎么樣,一切都還順利嗎?有沒有被臨淵的人欺負?”司鶴笑著搖搖頭,給身旁的女子抱拳行了一個禮,“讓皇女見笑了?!?/br>司夫人這才發(fā)現(xiàn),司鶴身旁還站了一位女子。不僅是這位女子,還有身后一眾下人,甚至還有幾人似乎是啟國的官員。“爹、娘,這位是臨淵的大皇女?!彼菌Q給大家介紹著尚如笙,“今日回啟國,有一部分也是陪大皇女來商討國事?!?/br>司夫人點了點頭,臨淵的風俗她也是略有耳聞,聽說女子同男子地位一般,不僅能上場殺敵,也能入朝為官。“你是……”尚如笙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太子妃?”司鷺笑著搖了搖頭,“如今已經(jīng)不是了?!?/br>尚如笙自知失言,連忙朝司鷺歉意笑了笑,她這一笑明媚又活潑,給司家人留下了一個挺好的印象。“等會兒我要先陪大皇女去皇宮,待我回來再同你們解釋吧?!彼菌Q左右張望了一番,沒見到季妄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