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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這些日子太子經(jīng)常出入陛下的書房,就連太子妃也是常常被皇后娘娘請入宮中敘話?!焙坦霉Ь吹鼗卮鸬馈?/br>“太子有了司平川這個老丈人,見識談吐都不一樣了。”陸鈺嗤笑著說:“還是司平川教的好啊?!?/br>禾姑微微蹙眉道:“司府擺明了就是太子的靠山,殿下如今還同司府小少爺走的這般近,奴婢擔心……”“我不同他走近些日后又怎么能扳倒太子呢。”陸鈺輕笑道,“他要是識相一些,心甘情愿入我麾下,我自然不會虧待他。如若他沒眼力見,那我也不必太念舊情了。”禾姑頷首一笑,“奴婢還納悶著,原來殿下早就做好打算了?!?/br>“這是自然?!标戔曒p勾嘴角一笑,“每顆棋子都有他們各自的用途,目前來說,我并不想扔棄掉任何一枚?!?/br>……司鶴換好衣服,就準備同季妄懷一同出門,去拜訪那幾位姓暮的人家。季妄懷住的客棧就在司府不遠的地方,他已經(jīng)習慣了不走正門,天天翻墻進來找司鶴了。“走吧?!彼菌Q見季妄懷站在屋前,怕他久等了,便小跑著過去。“等等?!奔就龖岩贿呎f著,一邊又回屋取了司鶴房里的一頂黑紗斗笠戴上,“為了不給你添麻煩。”“你今天怎么沒穿那件衣服?”司鶴看了看他,頗有些好奇。季妄懷今日只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玄色錦袍,沒有那件毛領(lǐng)大氅,扔在人群里也并不顯眼了。“寒毒已經(jīng)好的快差不多了,”季妄懷笑著解釋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許多了,只是夜間還有些畏寒?!?/br>九清和俞江已經(jīng)抱劍在門外等著了,見兩人一同出來,四人開始說說笑笑。又是四人一起調(diào)查的感覺還是挺奇妙,只是這一次,司鶴與另外三人的關(guān)系變得熟絡(luò)了許多。季妄懷與臨淵皇女成親的事,是九清偷偷告訴司鶴的。九清性子單純,比沉穩(wěn)的俞江來的有趣許多,司鶴也愛同他聊天玩樂。他偷偷看了一眼季妄懷,到底還是忍不住,不由出聲問道:“季妄懷……那啥,你婚期定了麼?”季妄懷的臉被黑紗遮住,司鶴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見季妄懷頓了頓,問道:“什么婚期?”司鶴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笑瞇瞇地說道:“同臨淵皇女的婚期,你該不會是忘了吧?”季妄懷這幅表情,司鶴倒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氣了。“沒有婚期。”季妄懷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我把八皇女拒絕了?!?/br>司鶴沉默了,他聽說過如今啟國的兵力并不樂觀,加上承國時常壓境,軍心渙散,保不準什么時候又會有一場浩戰(zhàn),臨淵無異于是他們最好的靠山。“拒絕也好?!彼菌Q瞇了瞇眼,打了個哈欠:“不欠別人,不看別人臉色?!?/br>季妄懷也笑了,他確實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的笑容隱在黑紗之后,無人看見。一連走了兩戶姓暮的人家,都是無功而返。司鶴不了解,只聽季妄懷和俞江上前去扣門交談,但沒說幾句話,就搖著頭回來了。“都不對麼?”司鶴抱著雙臂,同九清聊著天在樹下等著他們,見兩人搖搖頭,他笑著勸慰道:“沒事兒,這不還有一戶人家嘛?!?/br>啟國的文王不派其他人,單單只派他的親兒子去,重視程度可想而知。但季妄懷也就只憑一塊牌子,要想找著人,怕還是有些難度。“這冬天啊——就要來咯——”司鶴抬頭望著光禿禿的樹枝和灰白的天際,心里竟然有些期盼。“司鶴,”季妄懷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沒頭沒腦地問:“你為什么一直盼著冬天?”司鶴一怔,正欲脫口而出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但他很快便想通,他倒是不必對季妄懷隱瞞,如今季妄懷知道了太多關(guān)于他的秘密,客觀說來他的把柄早就被季妄懷攥在手中。況且季妄懷啊——勉勉強強算是一個好人吧。“因為冬天承國可能會有一個大的變故?!彼蛄颂蚋蓾淖齑剑m然他身為承國人,同一位啟國皇子說起此事有些不妥。但日后的一切早就被命運在暗中安排好了軌跡,避無可避,也不是他一個司鶴就能改變的。“你為何會知道。”季妄懷瞇了瞇眼,“是你們四皇子告訴你的嗎?”“不是?!彼菌Q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他上輩子死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陸鈺娶了郡主,他氣昏了頭傷了陸鈺,還有一部分原因,他當時誰也沒告訴。——陸鈺想謀反,以自己為理由要挾他。季妄懷知道有些話,天命不可說,他作為敵國皇子也不該過多打聽。便扯了個理由,換了話題,至少他們聊起來不會覺得太過于沉重。……等走到最后一戶姓暮的人家時,四人都愣住了。這是一戶不太大的四合小院,門板已經(jīng)破損老化,風一吹就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屋檐結(jié)著一大片一大片的蛛網(wǎng),落葉鋪滿了門前的臺階。“有人麼?”季妄懷推開了們,跨步邁了進去,一只老鼠順著墻角偷偷跑遠,他站在臺階之上,環(huán)顧著三面老院房,屋內(nèi)潮濕陰暗,倒像是許久無人居住了。“老人家,我想問問,這戶姓暮的人家,還在嗎?”司鶴拉著路過的一個老人,臉帶笑意問道。“你說這個暮郎中一家啊?”老人聽罷連連擺手,“早死了。”司鶴連忙道謝,見季妄懷正從房里出來,于是上前說道:“別看了,這戶人家都去世了?!?/br>“去世了?”季妄懷皺眉,顯然不可置信。那這么說來,這姓暮的人家就找不到了?不過父皇找這戶人家到底有什么意圖?當時時間匆忙,沒來得及問清楚,干脆再回去好好問問。“二殿下,那我們?”俞江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就此打道回府,還是繼續(xù)找尋下落。季妄懷本來想說回鄴城,但一晃神,瞧見司鶴一個人站在旁邊,不安分地東瞟瞟西看看,實則豎著耳朵在偷聽,他一時失笑,心里想的話便說了出來:“先留在這兒吧,九清我今晚寫一封信,你明日一大早出發(fā),替我送回鄴城?!?/br>司鶴一聽,心里便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們還要多玩幾天,不然他一個人可真是太無趣了。“怎么樣。”季妄懷負手走到他的面前,眼里有笑意:“這個答案你可滿意?”第30章兩人獨處“什么叫我滿意……”司鶴只覺得耳根燒得厲害,這季妄懷怎么比他還會撩人?見司鶴不自在地別過頭去,季妄懷心里好笑,“還愣著做什么?走吧,去吃些東西。”九清和俞江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季妄懷便準了他們?nèi)ヌ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