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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s?他可是爵士樂教父級的人物,但我還是最喜歡他的Mack the Knife,這首歌里他把即興演唱發(fā)揮到了極致,現(xiàn)場演出中就沒有一模一樣的版本,百聽不厭?!?/br> “那首歌爵士味太重了,受眾不多,相較之下偏流行一些的Hello Doolly就好很多,也是我比較喜歡的類型?!蓖砸廊换沃P尖,速度也越轉(zhuǎn)越快。 如果剛才只是試探,那么經(jīng)過童言這一句話,李翰宇便已確定她不是迎合自己。他剛才說的那首歌知道的人寥寥,如果不是真的喜歡Louis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這句話完,李翰宇的話匣子就像徹底打開了似的,從爵士的早期音樂到中后期再到如今談了個遍,童言時不時會插上幾句畫龍點睛的話,到后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儼然已經(jīng)成了多年好友一般。 屏幕前的連栩和楊新都看得瞠目結(jié)舌,連身后突然走近的董任峰都沒引起兩人的注意。 看著電腦屏幕上狀態(tài)越來越松弛的李翰宇,連審問犯人的老手楊新都忍不住感嘆一句,“這丫頭,倒是有兩把刷子。” 董任峰突然出聲,“怎么說?” “審問犯人的時候最忌諱的其實就是讓嫌犯明確感覺到兩個人身份的差異,說起話來也會思前想后顧慮良多,這個童言……不過短短的一兩句話,你看看現(xiàn)在李翰宇對她的態(tài)度,就算說是和之前相差十萬八千里也不算過分吧?!?/br> 楊新撇撇嘴,眼眸中毫不忌諱地透露出對童言的欣賞之情。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嫌犯會對這個話題產(chǎn)生興趣的,但就結(jié)果看來,倒是一問一個準。 直到一句話說完,才意識到剛才問話的聲音和連栩有些不一樣,他猛地回過頭來,正好便與眸深似海的董任峰四目相交。 楊新尷尬地摸了摸下巴,干笑兩聲,“董隊,你怎么來了?” “嗯,我來看看情況,”董任峰隨意地點點頭,似乎也沒把楊新的不自在放在心上,“照你這么說,她已經(jīng)獲得了嫌犯的信任?” “倒也談不上信任,”楊新謹慎道,“犯人已經(jīng)和先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不盡相同了。只是……” “只是什么?”董任峰點了根煙,屋內(nèi)瞬時朦朧一片。 “只是她現(xiàn)在只剩一個問題了。”連栩突然出聲,引來董任峰側(cè)目。 從他進來到現(xiàn)在,連栩都沒正眼瞧過他,和以前的連栩不太一樣。 或者說,是連栩太過在意屋內(nèi)那個女人了。 這可有些不妙,董任峰深吸口煙。 聊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童言覺得差不多了,趁著李翰宇提到又一個爵士歌手的空檔,狀似隨意地問道,“秦典也喜歡爵士樂嗎?你們在家一般聽誰的歌?” 來了! 屋外三人眼神同時一滯,默契十足地將視線放在了李翰宇身上。 “他?!”李翰宇沒有覺察到絲毫不妥,很快答道,“他懂個屁,跟他說了一百次Louis的名字都記不住。” 熟稔的語氣便已經(jīng)無意識透露出兩人的緊密關(guān)系。 連栩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不打自招,他果然認識秦典。 “那你們一起的時候喜歡干嘛?”童言立馬接過話茬。 “就窩在家里看看電影什么的,偶爾出去逛逛街。” “最近沒怎么出門吧?你身上這件外套都是上個季度的了。” “我靠,”李翰宇扁扁嘴,“這你都看得出來?媽的還不就是因為那個……” 屋外三人和童言同時豎起耳朵。 李翰宇卻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說話聲戛然而止,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許慌張。 童言看到他這副表情,就明白這場暫且稱得上“愉快”的聊天只能進行到這里了。 她緩緩闔上筆蓋和筆記本,朝滿臉驚恐的李翰宇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說完這句話,也不理李翰宇欲語還休的模樣,徑直走出了質(zhì)詢室。 出門的時候連栩等人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董任峰低聲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童言點頭,斬釘截鐵地看向他,“他就是兇手。” 董任峰揉了揉眉心,似有些疲憊,“化驗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麻繩上什么都沒有,就算你試探出了他和秦典認識,也不能證明什么?!?/br> 她蹙了蹙眉,“他和秦典認識且住在一起,死者出事后他就呆在家里沒出過門,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而且,”她頓了頓,“知道他和秦典的關(guān)系之后,我們就能推翻之前秦典的口供,重新召喚他過來調(diào)查不是么?” 雖然她和李翰宇只交流了不過短短半小時,但就從他這么輕易被自己的思路帶著走的情況下看來,聯(lián)系律師,有恃無恐地不配合警方調(diào)查,應(yīng)該都是秦典的主意。 就憑李翰宇這腦子,他想不來這些事。 這和她一開始的想法不謀而合,盡管殺人的是李翰宇,但主導(dǎo)者…… 一定是秦典。 作者有話要說: 翻車是什么東西?不存在的,哼! 淺笑若晚扔了1個地雷 感謝~ 第013章 董任峰心里已經(jīng)認同了童言的說法,面上卻依舊不顯。 正如童言所說,在監(jiān)控室里可看到的一切都足以證明李翰宇并沒有獨自作案的能力,但不管她怎么說,破案終究還是講求證據(jù)。 想著,他抿了抿唇,朝身邊的楊新使了使眼色,“你去聯(lián)系秦典吧?!?/br> 待楊新應(yīng)聲離開后,才又重新看回一臉嚴肅的童言,“我承認,你的推斷都很有說服力,但你也別忘了,死者在酒吧監(jiān)控錄像中的單肩包不翼而飛,甚至在酒吧其它的攝像頭中都沒有捕捉到她的影子,我們只能通過死亡時間來判斷她離開酒吧的時間?!?/br> “而在這段時間里,”董任峰雙手抱著胸,“發(fā)生的一切都還未可知?!?/br> 童言可能在研究犯人心理方面很強,他雖然沒說什么,但對她在質(zhì)詢室的所作所為卻并不專業(yè)。一沒有問出嫌犯案發(fā)時身在何處,二沒有問出嫌犯包里的麻繩作何解釋,嫌犯甚至沒有招供出今晚去垃圾場的目的。 這在他看來,就已經(jīng)是一個并不算成功的質(zhì)詢了。 盡管嫌犯很有可能不會交代出更多信息,但至少李翰宇在警局呆的時間越長,可能透露出的信息就會越多,就剛才質(zhì)詢室里的表現(xiàn),他并不覺得李翰宇是一個承受的住壓力的人。 童言聽到董任峰的話明顯有些怔愣,他的話也正好切實了她某一瞬間的想法。 死者不翼而飛的包和監(jiān)控錄像中消失的畫面都無從解釋,但現(xiàn)在,他們所能做的也的確不多。為今之計,也只能等待秦典的第二次筆錄了。 許是對李翰宇被套出話早有所感,秦典接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