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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是一條愛馬仕的女士絲巾。 在男人的叫喊聲中,連栩伸手拿出了絲巾,絲巾下是一條粗糲的麻繩。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果然如此”的意味。 死者是被勒死的,這很有可能就是作案工具。 背包的位置在男人身后,他沒能看到兩人的動作和表情,卻能從身后的動靜感知到兩人已經(jīng)打開了他的包。 他愈發(fā)激烈地掙扎起來,嘴里也開始屢爆粗口,“我cao,你們他媽是小偷?要錢直說啊,別動我包里的東西,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就是了?!?/br> 話音未落,垃圾站的入口處突然出現(xiàn)幾抹白光,一看便知是車輛的前照燈。 車身兩側(cè)的藍色橫條明顯昭示著警車的到來,是董任峰到了。 連栩和童言一齊起身,同時松了口氣,雖然沒逮到犯人銷證,但如果包里那條麻繩真是作案工具,他們同樣也足夠起訴嫌犯了。 * 在回警局的路上,董任峰對童言兩人進行了嚴(yán)厲批評,大致內(nèi)容是不該擅自行動云云。 連栩樂呵呵聽著,左耳進右耳出,關(guān)鍵時刻還點頭應(yīng)個兩聲,認(rèn)錯態(tài)度不可謂不好,倒是只字未提童言率先行動的事情。 童言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完全沒有捉到嫌犯應(yīng)該有的開心情緒。 董任峰將兩人的行為盡收眼底,最后只能草草以一句“下不為例”結(jié)束此次的批評教育。 雖然這次兩個人順利完成了任務(wù)并抓到了嫌犯,他依舊覺得這次只是他們的歪打正著,不是每一個嫌犯都和這次一樣,往往在抓捕的過程中,會遇到危險性犯人的可能性很大。 童言是個女人自不必說,連栩在警校的身體素質(zhì)本就不太過關(guān),在警局也只是個文員,要是這兩人出了什么事,不管是連栩那個難纏的母親或是調(diào)童言過來的上司,都不是他能交待得過去的。 半個小時后,幾人終于到達警局,開始了對嫌犯的拷問。 他們也終于得知了嫌犯的名字——李翰宇。 自發(fā)現(xiàn)自己被警察捉到后,李翰宇便一直處于一種莫名的焦慮情緒中,在警車上不置一詞,來到質(zhì)詢室后也是一副不愿意配合調(diào)查的模樣,只反復(fù)提到要和自己的律師聯(lián)系。 更讓人感覺到他的可疑。 楊新是在童言等人到達警局半小時后匆匆趕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看看嫌犯的外貌特征。 當(dāng)他看到嫌犯的特征與童言所說一般無二后,再看向童言的表情已不能用崇敬來形容了。 但現(xiàn)在的童言卻已經(jīng)沒有理會楊新的功夫,連栩也一樣。 對他們而言,現(xiàn)在李翰宇招不招供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他們正焦急等待著傅航的消息。 麻繩上到底有沒有檢測出和死者相符的皮rou組織。 作者有話要說: 不吃姜扔了1個地雷 醬子貝扔了1個地雷 感謝~ 第012章 事情果然沒有那么簡單,半小時后傅航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麻繩上果然沒有死者的皮rou組織,甚至沒有任何痕跡。 這也意味著,童言之前所有的結(jié)論都將被推翻。 無論兇手怎么清潔,麻繩作為最直接的作案工具,都免不了會留下一些痕跡,而不可能這么干凈。 盡管童言已經(jīng)基本確定現(xiàn)在在質(zhì)詢室的男人就是兇手,卻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指控他,案件也將再一次陷入僵局。 得知結(jié)果后,童言眉間的褶皺就沒有平復(fù)過,她一把抓起自己的筆記本就往質(zhì)詢室跑。 董任峰趕緊給旁邊的楊新和連栩使眼色,“去看看,別讓她亂來?!?/br> 質(zhì)詢室內(nèi),李翰宇一言不發(fā)地坐著,縱使童言進門時刻意將門搖得哐哐作響,依然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她緊了緊下顎,緩緩坐到了他對面,直到這一刻,李翰宇也還是沒有抬頭。 身后趕來的連栩兩人剛一開門,就聽到了童言沉靜的聲音。 “回答我兩個問題,你就可以走了?!?/br> 這句話完,李翰宇臉上的表情一動,平靜無波的雙眸也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楊新立馬沖上前去將她一把拉到邊上,擠眉弄眼地低聲道,“說什么呢你!他的口供都沒有拿到,法定拘留時間也還沒到,走什么走!” “沒用的,”童言垂眸,輕聲開口,“如果不這樣說他根本不會開口?!?/br> “再說了,”她頓了頓,“我們沒有確鑿證據(jù),真的等到他的律師過來,我們能得到的信息更少。” 連栩點點頭,似是同意了她的說法,開口卻話鋒一轉(zhuǎn),雙眸直視她的眼睛,“他是兇手嗎?” “是?!蓖詳S地有聲,沒有一絲猶豫。 連栩又盯了她半晌,最終嘆了口氣,轉(zhuǎn)向楊新道,“讓她問吧,她說得也沒錯;與其這樣一直拖下去,還不如讓她先問問。” 楊新語塞,這次沒等他開口,童言和連栩便自顧自地重新坐下了。 李翰宇雙眸帶著異光,“商量好了?就兩個問題?問完我就能走了?” 盡管他努力掩飾,但語氣中的緊繃依舊不減。 “就兩個問題。”童言頷首,口吻中的篤定讓李翰宇心里一顆大石終于落了地。 同時也有些嘲諷,兩個問題而已,她不會認(rèn)為真的能問出什么吧? 而且,要不要說實話的決定權(quán)還在他自己手上。 這么看來,確如那人所說,他們的確沒能找到證據(jù),他嘴角露出一抹微弱的弧度,極淡極輕,稍縱即逝。 想著,他卸下自己周身豎起的隱形城墻,朝童言努努嘴,“問吧,第一個問題是什么?” 童言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靜靜攤開桌上的筆記本,又在桌下對連栩做了個開錄像的手勢。 連栩會意,狀似隨意地起身,順道將一旁高度緊張的楊新扯了出去。 直到墻角攝像頭的紅色小燈亮起,童言才看向?qū)γ嬗l(fā)輕松的李翰宇,輕啟雙唇,“平時都喜歡聽什么類型的音樂?” 李翰宇一愣,隨即嘴邊諷意更甚,答得卻很快,“爵士樂。我就當(dāng)作這是你的第一個問題了,你還剩最后一個問題?!?/br> 屋外看著室內(nèi)監(jiān)控的連栩兩人也同時露出詭異的表情,楊新更是狠狠拍了拍桌子,大聲嚷道,“她問的什么玩意兒?一共就倆問題,還要和犯人閑聊兩句浪費一次機會?” 童言不置可否地晃了晃筆尖,卻絲毫沒有想要記下的意思,兀自點了點頭,“爵士啊……我也挺喜歡的,Louis Armstrong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是我的最愛。” 李翰宇的表情多了一絲波瀾,眉峰也高高挑起,似乎對童言真的了解點爵士樂的東西深感意外,語氣也不復(fù)剛才的隨意,“你也喜歡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