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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梧按著額頭坐了起來,“我就知道趙大哥沒有睡,沒有冒然把符紙貼在怪物的身上。”趙鳳鳴突然伸出手按在了林梧的脖子上,目光轉(zhuǎn)暗,“對不起?!?/br>被按住的地方有些疼,林梧不在意地搖頭,“沒事兒,一點兒也不疼。是不是破皮了?被怪物劃傷的,會不會得破傷風(fēng),我出去后要去打針嗎?”“一切有我,無須擔(dān)心?!?/br>說完,趙鳳鳴傾斜了上半身,在林梧不可思議地目光中,他含住了林梧的傷口。心臟驟然縮緊,林梧腦袋里空空一片,他被趙鳳鳴親了?趙鳳鳴親他了!“我身負鳳凰血脈還是有些作用的,不要嫌棄?!?/br>鳳凰乃靈鳥,□□可以治百病、解百毒。林梧眼神直愣愣地說:“再來一下?!?/br>林梧聲音太小了,趙鳳鳴沒有聽清楚,“什么?”林梧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漲紅了臉說:“沒什么,沒什么,呵呵,大家都醒了,下一個游戲應(yīng)該快來了?!?/br>的確,在童謠聲中,下一輪游戲開始了。接下來的游戲平平淡淡,在林梧和趙鳳鳴手底下吃了兩次虧,那個小怪物知道了好歹,沒有現(xiàn)身給二人送菜,但是其它怪物的攻勢越來越猛,郝寧羽他們身上已經(jīng)背著了許多背后靈,再繼續(xù)下去、不從幻境離開,幾個普通人就要被怪物吸干了。“那邊有個很大的馱尸鬼,別過去?!绷治嗬×她嬻象希蝗凰ズ婉W尸鬼有個親密接觸,那樣太惡心了。拉住了人,林梧看到龐笙笙的臉色,竟然帶著掩藏不住的興奮。林梧說:“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龐笙笙傻乎乎地笑,“高人謝謝你,我什么都看不見?!?/br>龐笙笙身上帶著林梧給他畫的鎖天眼符,徹底鎖死后,進入幻境其他普通人可以看到的鬼怪他也看不見了,在龐笙笙看來看不見就不知道畏懼,太棒了。“好吧,那你不要亂走?!绷治嗯呐乃募绨颍白驳绞裁淳筒缓昧??!?/br>“嗯嗯?!饼嬻象喜桓襾y走,就緊跟著林梧。童謠又響起了,幽幽細細的聲音帶著不愉快和氣急敗壞,鬼怪要發(fā)大招了。學(xué)校里有十個乖巧的小朋友,…………好可憐喲,可愛的小朋友就剩下二,長長的繩子掛下來,坐上去蕩秋千嘍,一個都不剩。歌聲停下,沒有出現(xiàn)鬼怪驅(qū)趕他們,周圍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他們竟然來到了院子里,草木扶疏的眼前隱隱地看到個亭子。郝寧羽往林梧身邊靠了靠,害怕地說:“來了?!?/br>“我也感覺到了?!绷治鄬χw鳳鳴點點頭,他終于找到鑰匙了。繞過樹叢,林梧率先走了出去,趙鳳鳴始終跟隨在他的身邊。走了出去,整個院子盡收眼底,平湖靜水邊是個八角的涼亭,亭子內(nèi)坐著一位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女子拿著自己的頭正在梳理著長長的頭發(fā)。林梧說:“頭發(fā)這么長,拿下來梳著倒是挺方便。作者有話要說:哇,朝陽好美,堅持晨跑的美麗收獲呀~··林梧:我被親了被親了被親了被親了……趙鳳鳴:味道真好233四舍五入,也算是開了個車第36章把脖子掛上去幻境內(nèi)真是什么都有,不能夠用常理來解釋。就說剛才在學(xué)校里吧,窗外是濃重的黑,就像是直接在玻璃上刷了黑色的油漆似的,看不透。而花園內(nèi)的黑夜,更像是到處安裝著地?zé)?,撕去了夜色的深?帶上了朦朧的白暈,人站在湖邊能夠清晰地看清周圍的景色。很美。遠處是青龍山的高大身影,近處是抱月湖周邊的景致,只要是生活在西洲市的人,天天看著一層不變又瞬息萬變的風(fēng)景,站在湖邊的第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幻境內(nèi)的花園就是按照西洲市來布局的。不是現(xiàn)在的西洲市,而是很久以前的西洲鎮(zhèn)。西洲是個依水而生的城市,從小小的漁村發(fā)展到人煙聚集的小鎮(zhèn),從小鎮(zhèn)發(fā)展到現(xiàn)如今的大城市,城市的大體結(jié)構(gòu)始終沒有改變。站在涼亭邊轉(zhuǎn)身向后看,是高矮不一的建筑。西洲不算是真正的江南水鄉(xiāng),老建筑卻秉承了水鄉(xiāng)的傳統(tǒng),黛瓦白墻、飛檐翹角,民居的宅子不大,卻依然利用有限的空間造出小小的花園,過著精致的生活。現(xiàn)在,只有西洲市博物館可以看見殘缺的老建筑和模型了。充滿了古早味的水邊小鎮(zhèn)被朦朧的夜色鍍上了毛絨絨的邊,偶爾能夠聽到壓著嗓子的狗吠、男男女女睡夢中的囈語、小兒的啼哭大人的哄抱、老人沙啞的咳嗽聲等等等。讓林梧想到了學(xué)習(xí)過的課文:“遙聞深巷中犬吠,便有婦人驚覺欠伸,其夫囈語。既而兒醒,大啼。夫亦醒。婦撫兒乳,兒含乳啼,婦拍而嗚之?!?/br>與溫馨的城鎮(zhèn)景色不同,在小鎮(zhèn)的邊緣、靠近湖邊的地方,有個木頭的臺子,上面的木墩子已經(jīng)被鮮血染得看不見原有的顏色,那是菜市口的斷頭臺。“我有一段情呀,唱畀諸公聽,諸公各位靜呀靜靜心呀,讓我來唱一只西洲景呀,細細那個到到末唱畀諸公聽。小小西洲城呀,依水建城岸邊多個斷頭臺,殺掉呀諸多人,冤情震天呀叫天天不靈……”梳頭的女鬼軟語清唱,明明鬼在眼前,聲音卻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細細密密地籠罩了所有的人。唱就唱吧,偏偏她一直在梳頭,用篦子仔仔細細地梳著頭發(fā),烏黑長發(fā)肯定到了及腰的長度,把腦袋拿下來梳的時候還挺方便。腦袋拿下來了,就可以想看哪里看哪里,前面后面左邊右邊,真正的轉(zhuǎn)轉(zhuǎn)腦袋就可以了,毫不費力。“我有一段情呀,唱畀諸公聽……”“姐別唱了?!?/br>女鬼俏麗明艷的臉上出現(xiàn)了委屈的神情,“人家唱的不好聽嗎?”“唱的是挺好聽,要不你把腦袋裝上去再唱。”林梧和女鬼商量。女鬼杏眼慢慢蒙上了一層淚水,“裝上去也要掉下來,這兒沒有絲巾,固定不了頭?!?/br>“哦?!绷治噢D(zhuǎn)頭看向李寶靈,看得小姑娘害怕的往她男朋友的身后跺,她男友不錯的人,自己也害怕地瑟瑟發(fā)抖,卻一直護在女朋友的身前。林梧露出個親善的笑容,溫聲地說:“別怕,把你的頭巾給我?!?/br>李寶靈白著臉點點頭,什么都沒有問,直接伸手摘掉了扎頭發(fā)的熱帶風(fēng)情的頭巾,不是很長,但在脖子上繞上一圈再打上一個結(jié)還是可以的。作為臨時團隊內(nèi)拖后腿的幾個之一,李寶靈有自知之明,知道能力最強的就是林梧和他身邊的男人,這個時候不是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