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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想清楚。”翁玥越想越擔心,“不行,我還是得給萌萌打個電話?!?/br> “阿玥?!比~可貽快她一步?jīng)]收了翁玥的手機,下定了決心要死磕這回,“等我飛了,你再告訴他?!?/br> “那我八成得被他念叨死?!蔽太h嘆著氣,“你要是在國內(nèi)我也不說什么,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你去過么,就什么都不準備的沖出去,說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這個走法啊!” “我比陳則言飛的早,等我下了飛機就在機場候著哪也不去。”葉可貽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而且機場不是還有廣播室么?!?/br> 朋友走散,失物招領(lǐng),沒有比機場的大廣播更好用的了。 八個小時后,葉可貽背著雙肩包踏上了這片從未踏上過的土地,斯里蘭卡的航班不算多,葉可貽掐著時間乖乖地坐在門口等著。 帽子遮住眼睛,陳則言到的時候只利索的拖了一個行李箱,耳邊是陌生的口音,這種陌生居然讓他有了片刻的放松。 廣播里如常的播著航班信息,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個地方,沒有過度的繁華,卻讓人很舒心。 “陳則言,你來了嗎?我是葉可貽,我現(xiàn)在在廣播廳等你?!?/br> 陳則言剛走了兩步,葉可貽熟悉的聲音就鉆進了他的耳朵,來斯里蘭卡陳則言想過很多事情,卻從未想過,他能在這里遇見葉可貽,眼神晃動,陳則言轉(zhuǎn)身面對著巨大的機場,不可謂不驚訝,機場的廣播還在繼續(xù),葉可貽清脆的聲音中染著不安,她補充道,“我身上就帶了三百塊錢?!?/br> 葉可貽抱著紙杯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雙眼不停地往門口瞄,周圍是與她完全不同皮膚的人,陌生到有些讓人害怕。 陳則言不會丟下她的,他那么好的人,對她又那么好,只要他聽見,一定會來尋她。葉可貽在心底不停地給自己打著氣,繼而又低下頭,琢磨著要不要再去發(fā)條廣播。 忽然,眼前出現(xiàn)了大片陰影,還沒等葉可貽抬頭,一只好看的手就從她手中接過了被磋磨的不成樣子的空紙杯,“走吧。” 只有兩個字,葉可貽卻如同汲取到了所有的力量,她伸手拽住眼前人的手腕,就這么直接對上了陳則言的眼睛,委屈巴巴道,“則言,我餓了。”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仿佛就像倆人規(guī)劃好久的一次旅行。 斯里蘭卡的八月并沒有熱的過分,陳則言就這么牽著葉可貽的手,周圍的景色與國內(nèi)不同,僧伽羅語混著英文在耳側(cè)響起,透著屬于熱帶島國的熱情。 葉可貽從昨天早上開始就沒吃東西,這會放松下來肚子咕嚕叫個不停,陳則言也沒帶她走遠,就近選了一輛紅色的tutu,中途還下車給她買了份炸咖喱卷墊墊肚子。 “這是什么?”葉可貽叼著食物,就見陳則言拿了個小瓶子,里面盛著綠色的液體,她嗅了嗅,nongnong的清涼撲鼻而來。 “驅(qū)蚊液。”葉可貽穿著短褲,陳則言又彎下身子往她腿上噴了些,她似乎來的匆忙,背包十分輕便,一拎就知道沒帶多少衣服,“這的蚊子比較毒?!?/br> “嗯?!比~可貽點點頭。 一路山都是熱帶風景,偶爾掠過幾棟教堂與別墅,葉可貽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看上去頗為淳樸。 “這是哪?” “尼甘布。” “我們要一直住在這么?” “中轉(zhuǎn)站罷了?!标悇t言看著葉可貽遞在他唇邊的食物,微微一愣,便咬了一口,他不喜歡吃咖喱,可是這附近真的沒什么可吃的,“等到了小漁村,帶你吃海鮮?!?/br> “你…”葉可貽看著陳則言猶豫了半天,最終想問的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陳則言果然沒騙她,尼甘布真的是個小漁村,葉可貽被陳則言帶著去挑了些海鮮,路過小店時還順手給她買了幾件衣服。這一晚,葉可貽跟條小尾巴一樣跟在陳則言身后,他們住的地方是一間在普通不過的民宿,青蟹龍蝦都是自個動手做。 葉可貽搬著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她已經(jīng)換上了長褲長袖,蚊子在她耳邊不停地嗡嗡,廚房里傳來蟹rou被油滾過的聲音,帶著撲鼻的香氣,她就這么右手托著腮,左手抱著一大罐酸奶,這是陳則言路上買給她的,上面灑了蜂蜜,勺子就這么顫巍巍的插在一片焦與白的混合中。 陳則言的背影很好看,只是比起原來瘦了好多,讓葉可貽有點心疼。 她放下手中酸奶罐,緩緩地走到她身后,也許是聽到了葉可貽的腳步聲,陳則言沒有轉(zhuǎn)身,“再燉十幾分鐘,就能吃飯了?!?/br> “好?!比~可貽輕聲應下,雙手環(huán)過陳則言的腰身,從身后抱住了他,她把頭靠在他的后背上,鼻息間是淡淡的皂香味,讓人莫名的安心,“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所以,你不要再丟下我,也不要再不告而別。 你還有我。 斯里蘭卡 晚上的庭院少了白日的喧囂, 晚風卷著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里的星星很耀眼,陳則言安靜的喝著啤酒,啤酒是葉可貽從沒見過的牌子,懷里的椰子汁甘甜爽口, 她坐在陳則言身邊,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在這拍了人生的第一部電影。”陳則言忽然開口, 那時候真的很艱苦, 頂著炎炎烈日, 身上不知被蚊蟲叮咬了多少個包, 劇組甚至還出現(xiàn)了多例登革熱,讓他一度對這個地方深惡痛絕。 第二次來, 是在他和宋詞分手后, 他和宋詞都是努力打拼上來的, 沒有背景,僅憑著一股子韌勁在娛樂圈闖的頭破血流, 十九歲的宋詞是陳則言在那個年紀見過最認真最有毅力的女生, 她會抓住每一次機會并付出讓人敬佩的努力, 可是娛樂圈哪有那么光明公平繁花似錦。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地方, 想要再上一層就要面臨著各種的誘惑和選擇。 當那些遠不如她的藝人, 憑借著各種或明或暗的潛規(guī)則拿下更好的資源;當那些她好不容易取得并信誓旦旦想要演好的角色, 被制片方毫不留情的換角后。她動搖了、無助了, 而當年的陳則言還太年輕,將將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 他什么也幫不了她。 陳年舊料被挖出來,負面新聞把他打入事業(yè)的谷底,成了壓垮他和宋詞關(guān)系的最后一根稻草。這場戀情的無疾而終對陳則言的打擊很大,外界的咒罵與批判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在昏天暗地的頹廢中,電影頻道偶然的放了段他在斯里蘭卡拍戲的片段,電影中的斯里蘭卡郁郁蔥蔥,蒼翠的綿延叢林,波光搖曳的海面。 你眼睛看到什么,就能拍出什么。陳則言第一次發(fā)出現(xiàn),曾經(jīng)讓他嗤之以鼻的地方,在別人的眼中是那么的美好。 那天,他認認真真的刮了胡子,打包好行李,跟陳勵發(fā)了個短信,就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