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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賞錢?”“送你本太子親手剪的剪紙?!鄙傥⒎畔录舻?,抖了抖手中的紅紙,“瞧瞧,這手藝沒得說吧,拿去當鋪都能換個黃金萬兩。”沈初凝神看了看,贊道:“殿下神乎其技,這長嘴葫蘆惟妙惟肖。”少微啪地一拍桌:“混賬!這分明是只栩栩如生的玉兔!”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有兔爰爰,雉離于羅。第10章紅兔印一陣幽幽的桂花香傳來,和著沈初指尖流淌的,讓人心神寧靜。少微給那只“栩栩如生的玉兔”做了幾下修飾,用刻刀在玉兔身上雕了一些繁復的花紋。沈初看不下去了,道:“殿下,你這是在給長嘴葫蘆凌遲嗎?”少微手上一頓,把剪紙拎起來看看,眼見著“玉兔”的腿搖搖欲墜,終于還是放過了它,直接把自己比照的紋樣拿了出來。印著紅兔印的宣紙鋪在沈初面前。沈初瞄了一眼,繼續(xù)彈琴:“這是何物?”少微道:“你再仔細看看,可曾在哪兒見過這樣的印鑒?”小紅兔后腿著地,前腿立起,像是在作揖一般,憨態(tài)可掬,這樣的兔子紋樣并不少見,但其身上的花紋較為特殊,似乎是兩枝勾纏的花藤,蜿蜒伸展,莫名透出妖異之感。沈初微皺了眉頭:“這印鑒有什么寓意么?”“有什么寓意我也不清楚,所以才來問問你這見多識廣的三顧公子啊?!鄙傥Ⅻc了點紅兔印,“本來覺得這圖案挺可愛的,看久了就覺得不順眼了。有兔爰爰,雉離于羅……這通敵叛國的證物還挺精致的?!?/br>“通敵叛國?”少微的目光停在琴弦上,那個輕微顫音不像是沈初的手法。他望著這位至交好友,疑道:“沈初,你……”少微正要發(fā)問,卻聽遠處傳來一聲嬌俏輕喝:“沈初!你上次說好要專為我作詞一首的,作好了沒有?”沈初駭?shù)妹嫔l(fā)白,按穩(wěn)琴弦便要告退,他匆匆對少微說:“殿下,有件事臣要回去確認一下,無論結果如何,臣定會如實稟告?!?/br>少微想了想,允了他:“你去吧?!?/br>沈初在東褀宮門口碰上了漫陶公主,扯著笑連連告罪。漫陶公主嗔怪道:“我要是不到皇兄這兒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見我了!”“怎么會!只是在下近來事務纏身,沒找到機會去拜見公主殿下罷了。”沈初竭力哄著,“再者說,公主殿下尊貴無雙,風姿翩然,尋常詞作不能形容殿下之萬一,在下當然要仔細斟酌,才好落筆啊。”“是嗎?我可聽說你前不久剛給聽語樓的花魁作了一首啊,什么‘身如輕燕歌如酒,未飲三盞已傷喉’……”“漫陶。”少微及時替沈初解了圍,“莫胡鬧了,我有事要沈初去辦?!?/br>“哦,知道了?!甭杖涡詺w任性,少微的話她不敢不聽,聞言只得放過沈初,前來給兄長問安。沈初趁機逃之夭夭。少微笑看meimei一臉不舍的模樣,逗她說:“我這哥哥當?shù)每烧鎽K,要是不把沈初請過來,怕是要被meimei忘到天邊去啦,幾天也見不到一面?!?/br>漫陶回過神來,討好地坐到皇兄身邊,嘻嘻笑道:“所以說,皇兄若是想念漫陶了,就把沈初召來,漫陶自然就會出現(xiàn)了?!?/br>少微刮了她鼻子一下:“消息還挺靈通。”沈初走后,少微正要收起印著紅兔印的宣紙,漫陶眼尖,看到那圖案愣了一下:“哎?皇兄你怎么會有這個紋樣的?”少微也是一愣:“你認識?”“嗯,我見過?!?/br>“在哪里見過?”少微急問,他萬萬沒想到這困擾他們多時的印鑒會被漫陶一眼認出來。漫陶拈起來仔細看看:“在葉蘭心的胭脂盒上見過。上次我去找她玩,不小心打翻了她一盒胭脂,那瓷盒的底部就有這樣一個小紅兔?!?/br>葉蘭心是右相葉文和的女兒,難道真的是右相?少微:“你確定沒有認錯嗎?”漫陶肯定地說:“我不會認錯的,連兔子身上的花藤都是一樣的。我當時還說要賠給她一盒胭脂,她說不用了,說胭脂不值錢,她喜歡的是那個瓷盒,瓷盒是她父親送她的。我沒法還她個一模一樣的瓷盒,最后只能用一個進貢來的玉盒當賠禮了?!?/br>少微心里隱隱有了打算:“漫陶,皇兄有件事要麻煩你?!?/br>“什么事?皇兄盡管吩咐?!?/br>“去找葉蘭心打聽打聽那個瓷盒的來歷,他父親是從哪里得來的,他家里是否還有其他帶小紅兔圖案的東西?!?/br>“好。”漫陶應承下來,“那皇兄也要答應漫陶一件事?!?/br>“什么事?”“以后不準再幫沈初躲著我了,要創(chuàng)造他與我相見的機會,還要多在他面前夸夸我?!甭粘吨傥⒌男渥尤鰦桑昂貌缓??”“好好好,都答應你?!鄙傥⒁灰а?,為了解決華蒼的難題,只能委屈沈初了。“那我這就去找蘭心!”漫陶這下高興了,順帶指著案幾上的剪紙贊道,“皇兄好厲害,這長嘴葫蘆剪得惟妙惟肖!”少微:“……”一群不懂欣賞的混賬!還剩三天就到賊人約定的日子,少微已經查到了不少線索。只差最后一步。他來羽林軍營見了華蒼,第一件事是拿出自己的剪紙作品:“怎么樣?好不好看?”華蒼看了一眼:“兔子?”少微立時笑得見牙不見眼,由衷嘆道:“知音?。∥壹舻?,就你慧眼如炬認出來了?!?/br>“腿怎么斷了?”“不小心多剪了一刀,不過瑕不掩瑜,對吧?”“……嗯?!?/br>總算得到認可,少微收斂了興奮之情,說起正事來:“對了,我查到紅兔印的來歷了?!?/br>華蒼給他倒了杯茶,示意他繼續(xù)說。少微潤了潤嗓子,把這幾日調查的情況說與他聽:“的確與右相葉文和有關,但他恐怕只是一個幌子。“漫陶meimei說,右相女兒的胭脂盒上有紅兔印,沈初又告訴我,他家的藍釉白鶴紋梅瓶上也有紅兔印,也就是說,左相和右相家同時出現(xiàn)了這個圖案。但沈初說他父親的那個梅瓶是右相送的壽禮,所以線索還是全部指向葉文和。“可這樣的話不覺得太巧合了嗎?礦脈是葉家的礦脈,印鑒也是葉家的印鑒,這般明目張膽地倒賣鐵礦,那葉文和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華蒼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贓?”少微點頭:“我有這種預感,不過要說是栽贓,首先要有證據(jù)。還是從紅兔印入手,兩個紅兔印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瓷器,我便派人去查了城內各家窯坊,果然有所收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