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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吧?我發(fā)誓不告訴別人!”言穆抿一口花茶,“王爺和簡小姐……”金堂全神貫注。他卻放下茶杯,問:“若有一天我要娶妻了,你,會如何?”“我?”金堂不妨此問,竟愣了愣。言穆摩挲著杯沿,眉目沉沉的,“你會如何?”沉默片刻,金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倒沒瞧出言公子有娶親的意思……唔,不過,言公子要是娶親了,我一定備了賀禮去恭賀?!?/br>言穆有些勉強地笑,“我還以為你會來搶我?!?/br>“哈,這個主意也不錯?!彼犷^,似乎在想象那個畫面,忽而看他,極嫵媚地一笑,“我若來搶,言公子,會跟我走么?”言穆屏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哈哈大笑,言穆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有些失神地低了頭,金堂笑眼彎彎,“言公子,該不會真的在考慮跟不跟我走吧?”言穆不答,伸手捉了他的手在手里,握得極牢。半響,他說:“你要記得,我心里,你占著頂天的一塊兒地?!?/br>他的神色那樣認真,金堂眨了眨眼睛,便有些不詳?shù)念A感,片刻,言穆放了手,極頹然地站了起來,“王府事忙,我該走了?!?/br>“慢?!苯鹛谜酒饋恚y得地有些認真,“言公子,該不會真要娶親吧?”言穆略展了眉頭,含笑去碰他發(fā)髻上那支定情的簪子,“你也會舍不得我了?”金堂笑笑,“我素來舍不得言公子?!?/br>言穆凝眸看著他,走近了一步。他眨眨眼,神色無辜。“金堂?!彼p呢著他的名字,略低下頭,金堂睜著眼睛,竟沒有想去躲。他的唇便印了上來,淺淺的,潺潺的。“哐當?!?/br>兩人分開,金堂朝門口看,便見陸回青呆站在那兒,地上落了一方硯臺。“回青來啦。”金堂笑嘻嘻的招呼他。言穆眼中閃過不悅,不得已放開了金堂,這下,他真的該走了。走過陸回青身邊時,他停下來,冷聲道:“陸少爺是將這兒當做自己的書房了?”陸回青極難看的臉色,僵硬地低頭。言穆走了,金堂若無其事地將陸回青拉進來,順帶撿起地上那方硯臺,“這又是什么好玩意兒?”陸回青不答,直勾勾地看他。金堂笑著摸摸臉頰,“我臉上開了花兒?”“你怎么能那么……”“什么?”陸回青皺眉,似是在想一個合適的詞語,半響,道:“下作?!?/br>金堂的笑容便僵在面上,沉默地回望他,他絕想不到,會從陸回青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回青偏了頭,“我瞧你那硯不太好,想給你換個端硯來?!?/br>“哦?!苯鹛命c點頭,恢復如常的神色,平靜地把那方硯臺放在案上,又將舊的拎起,似是要扔,頓了頓,卻又放下,同那新硯放在一處,“好,多謝了。”“金堂……”“陸少爺,還有什么教導”他笑盈盈的,姿態(tài)翩然。回青看了他幾眼,搖了搖頭,“赧顏茍活,不如一死。”“嗯。”金堂繼續(xù)點頭。“如果是為了我,那就更不必如此……”“我想?!苯鹛么驍嗨?,眨眨眼睛,勾起一絲媚笑,“陸公子,既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在下。”回青不語,默立片刻,走了出去。金堂沉默地立了半響,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下作么?清了清嗓子,他大叫霽安,不一會兒,霽安嘟嚷著走了進來,“又鬼嚷個什么?”金堂吩咐道:“你去租一條畫舫,再告訴言公子,明日我請他游湖,請他務必要來?!?/br>霽安睜大了眼睛,“你打的什么主意?”“還能打什么主意?”金堂笑笑,“自然是打人的主意。”☆、游湖金堂相邀,言穆沒有不來的道理。這天天氣竟出奇地好,整片天空見不到一片云朵,天藍得好像暈開地藍色顏料,畫舫悠悠地飄蕩在靈龜湖上,金堂和言穆對坐在船頭的矮桌前,金堂只是看風景,言穆只是看金堂,他倆不嫌悶,候在一邊的霽安卻無聊得幾乎要打哈欠。這么過了好久,金堂的視線才收了回來,燦爛一笑,“言公子覺得此處景色可還好么?”他分明一點也沒有關注景色,卻認真地點頭,“只是,你怎么想起邀我游湖?”金堂眨眨眼,隨口尋個由頭,“上次言公子帶我去了那么個好去處,金堂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就這么簡單?”金堂肯定地點頭,執(zhí)起酒壺來替兩人滿上,“說起來,言公子初到錦城,究竟是怎么知道那地方的?”言穆端起酒杯,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他當然不可能告訴金堂這些都是聞楚從書上看見的,只好撒了個謊,“是聽說的?!蹦┝?,又補上一句,“孫大人同王爺說起的時候,我恰在一旁?!?/br>金堂本是隨口一問,見他如此,反有些生疑,便笑道:“孫大人一把年紀,想不到還是個好游山玩水的。”言穆便察覺自己的話有些漏洞,卻也不肯輕易承認,面不改色地應下去,“想來他那樣得年紀,哪兒有什么精力親眼去見,多半,也是從別人那兒口口相傳的吧?!?/br>金堂與他對視一眼,瞧不出端倪,便也端起酒杯來,“我敬言公子一杯。”“為了什么?”“非要為了什么嗎?”金堂看看周邊,“為這湖光山色如何?”言穆舉杯,干脆飲盡,“好,就為這湖光山色?!?/br>古人云,酒不醉人人自醉,三杯過后,金堂笑瞇瞇地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wěn),似乎是喝醉了,霽安伸著脖子,緊張地叫:“主子!”金堂晃晃酒壺,哈哈笑著:“我沒事,我沒事,我還要再敬言公子一杯!”然而身子一傾,竟徑直栽進湖里去,濺起好大的水花。這是金堂早想好的計劃,他雖然沒說是為了什么,霽安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還不是為了看看這言公子究竟看重他幾分,那言公子若是個會水的還好,若是個不會水的,哪里會有人傻乎乎往下跳呢?他覺著,自家主子這次少不得自己灰溜溜地游回來,可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扒上船舷,拉開嗓子喊,耳邊一道勁風,再一看,言穆竟已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奮力地往金堂那兒游。他倒真是個好樣的!霽安還來不及高興,心中就是一緊,言穆有模有樣地打著水,身子卻毫不給面子地往下沉,短短一會兒,他已經(jīng)沉了幾次頭,可偏偏如著了魔一般,緊抿著唇,一點沒有撤回來的意思。這是要出人命了!霽安急得跺腳,忙拉